國公夫人緋聞錄

166奪位——舌尖上的激戰

作者:月半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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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燕青云到來,沈嘉元眸光越發玩味,“真沒想到,還能在京中見到你——燕太傅。”

“沈嘉元,你沒想到的還有很多。”

燕青云竟敢對著皇后直呼其名,這簡直就是大不敬!不少人心中這樣想著,但更多是心底尢自贊嘆,不愧是教授前太子的太子太傅,這樣的話,也就只有他才能風輕云淡的說出。

“大膽!”嘉元皇后的心腹官員,立馬站出表其忠心,“這是朝堂,站在你面前的乃是當朝皇后,你一介庶民竟然膽敢見到皇后不參不拜,真是好大的膽子!”

被這一提,眾人才想出來,燕青云已經告老還鄉,如今確實是一草民。

“原來你們還知這里是朝堂。”

燕青云雖然未著官服,甚至早已鬢角斑白,但是當他站在那里看著文武百官時,身上帶著的是連先帝都要敬其三分的氣勢,就連那些新晉尚未見過燕青云本人的官員,都不由的化為莘莘學子,仰望這位曾經的當朝大儒。

燕青云看著這些官員,也看著那鳳座上的沈嘉元。

“先帝在位時一再強調,后宮之人不得干政,為的就是防止如同前朝桀帝一樣,可是先帝過世不過十幾栽,你們這些臣子父母官,就一個個的站在這里對著一介女子低頭哈腰的奏請國事,你們羞也不羞。”

本來先前還沒覺得如何的大臣,卻是被這一句“羞也不羞”給弄了個面紅耳赤。

沈嘉元看著這個當眾訓斥百官之人,眼中再沒有先前玩味。

“圣上先前被刺受傷,這才委托本宮代理朝政,不知燕太傅還有何指教?”

“我為何要指教你。”燕青云啟唇,一如既往的語出驚人。

他們怎么不知,這當朝大儒竟還是一兇人,那張嘴,簡直是見誰撕誰。

“圣上既然受傷不能代理朝政,就該將奏章交由圣上指定的嫡系皇親,若沒有指定人選,則該交由三司審核,三司一致審核通過,方可定下解決方案,若是情急不能判定的需要面呈圣上定奪。”

燕青云說著看向現在百官前面的老臣,在這其中,曾官員拜入過他的門下,也有夜半之時入府請教過他治國之方,他曾經是他們的風向標,他說的是對的,眾人就點頭,他說是錯的,眾人介是連連應是。

他看著身后這些人,眼中篤定甚至比沈嘉元更濃,機會擺在這里了,要不要是你們自己的決定。

幾人猶豫,幾人遲疑,但仍有人點頭稱是,不是因為燕青云的恩情,亦不是畏懼燕青云手上的把柄,僅僅只是因為先帝在位時確實是如此做的。

燕青云心中暗暗點點頭,這朝堂上,還是有忠臣存在的。

“可無論是哪一種,坐在這鳳椅上妄想如同帝王一般,掌控江山的都不該是你沈嘉元。”

燕政看著自家老爹和當朝皇后對峙只覺心中熱血沸騰,他入官場之時,燕青云已經告老還鄉,所以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家老爹閑言淡語間揮斥方雄,三言兩語就將高不可攀的嘉元皇后說的啞口無聲,這感覺,簡直不能更讓人激情澎湃。

此時的燕青云尚不知道,自己已經于無形中收獲了自家“迷兒子”一枚,若是他此時有時間回頭看看的話,或許就會發現,已經有很多的官員對他粉轉紅。

不愧是前朝太傅。

這近乎是每個人的心聲。

可惜,他現在不能分心,因為他面前站著的人是——沈嘉元。

“燕太傅說的很對,先帝當年病危之時的確是這樣做的,可是先帝親情緣薄并未有嫡系皇親,所以本宮代政有何不可?沈嘉元一雙鳳眸,半是威嚴半是警告的看向燕青云。

“更何況,圣上已經指定了賢貴妃腹中龍嗣為太子,不知燕太傅還有何話說,若是沒有就退下吧,本宮敬你曾是太傅所以對你禮讓再三,可若是再在這朝堂上胡攪蠻纏,本宮可就讓侍衛將你“請”出去了。”

燕青云卻是站在那里筆直如松,“你這么急著讓老夫出去,可是怕老夫說出你看似代政,實則幽禁圣上的事實?”

“放肆!”沈嘉元真的怒了,她不知燕青云是怎么進來的,但顯然他正在與自己公然對抗!

“來人,將這個亂語無狀之人給本宮轟出去!”有皇宮禁衛從殿門之外而入,就欲將燕青云架出去。

“誰敢!”燕青云橫眉冷對盛怒當中的沈嘉元,然后高高舉起了手上的東西。

“先帝欽賜監國玉璽在此,何人膽敢上前造次!”

竟然是見之如朕親臨的監國玉璽。

此玉璽一出,即使先先前斥責燕青云“庶民”的官員,也是一同跪下,與身后的官員大一同融入了跪地的海洋。

“微臣見過先皇玉印。”

明德帝當年登基時的玉璽是新刻的,對外宣稱說是玉璽被洗筆內侍撞壞了一個角,那內侍雖然最后被明德帝下令除死,可是毀掉的玉璽已經不能再用,所以新刻了一個。

真沒想到,竟是先帝將玉璽暗中托付給了燕青云,用以監國之用。

不怪眾人如此驚駭,只因這監國玉璽意義之重,而它最大的一個作用,就是在朝堂君王無法參政之時,可直接決定由那位直系皇族之人前來持印攝政,甚至將那皇位上的帝王直接撤貶。

這始元帝究竟是有多新任燕青云,才會將如此重要的東西,臨終托付。

沈嘉元眼中幾經變換,她倒真沒想到,所有人遍尋不致的玉璽,竟然落在一個告老還鄉的人手里。

這始元帝,還真是好算計。

不止是嘉元皇后沒想到,就連燕政也沒有想到,原來自家老爹,這么厲害,突然覺得自己與有榮焉了怎么辦?

誰知沈嘉元卻看著燕青云輕笑出聲,“始元帝已經仙逝多年,你拿著一個不知真假的玉璽在這里裝巔做瘋,本宮道要問你究竟是什么居心!”

“那你嗎,沈嘉元?你坐在這里又是什么居心,放開你有沒有幽禁陛下不說,你一個青樓女子所生,一個連庶出都算不上的女人,又有何面目在這里問我。”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沈嘉元的護甲緊緊的握在鳳座的扶手上,她手背青筋綻起,卻尤在強忍眼底燃起的熊熊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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