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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不知你在說的是什么”。
沈嘉元言詞令止,“既然你覺得是本宮幽禁了明德帝,散朝之后你不妨隨著百官一同去皇上的寢殿探視一二。”
沈嘉元被迫松口,畢竟與自己的身世比起來,用芙蓉膏哄騙一下明德帝讓其敷衍百官,則是來的容易的多。
她下意識的看向身側的童心,卻見對方已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不見,沈嘉元煩心的揮了揮手。
“既然如此,退朝!”
隨后沈嘉元道,“百官可到后殿等候一二,會有內侍帶你們去見圣上的。”
眾人面面相覷,這就結束了?
顯然,先前種種還只是一個開始。
“為什么這么急著走?”
燕青云卻不想就此放過她,因著面前這女人,自己的兒子在仕途之上郁郁不得志,自己的孫女更是被直接賜給一個能當她父親之人,而自己因著玉璽之故只能回到東陵,眼睜睜看著這一切。
他燕青云又豈會放過給其一記痛擊的機會!
“老夫在來京路上偶遇一婦人,其自稱是當年春滿樓紅極一時的花魁名伶,只因當時貪慕榮華富貴,所以做了一男子的外室,不僅無名無份的跟了那男子多年,更是為那男子產下一女。”
燕青云看著面前的沈嘉元,繼續一字一句的說了下去。
“她欲母憑子貴讓男子娶她過門,可那男子家中早有妻室,此事被那婦人鬧到男子夫人面前,他的夫人卻是原諒了他。”
“男子自知如此荒唐愧對發妻,所以許給婦人一大筆錢讓其離開京城,而那男子又不忍自己骨肉流落在外,所以帶走了孩子,這本是一樁小事,奈何這男子正好姓沈。”
諸位大臣不知燕青云為何無緣無故的講起了這些,總不是因為那男子抱走的孩子,正是沈嘉元吧。
眾人想的心下一驚,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燕青云已經緩緩的講了下去,“這事聽上去很是匪夷所思,尤其那婦人更是無意間透露出,她那女兒因取闔家團圓之意,所以閨名喚作“家圓”。”
滿堂俱靜,先是姓沈又是“家圓”,這燕青云指的不就是當朝皇后。
可是,這怎么會……
外室若沒有過門,那就只能算作暗娼,夏商雖然對于妓子伶人很是追捧,可伶人畢竟是玩物,只要沒有人為其贖身,那伶人只屬于最末等的奴籍。
夏商律吏上明文規定,打殺奴籍之人,不算殺人,只需交付買奴時的同等銀兩就可無罪釋放。
而這暗娼生下的子女也屬奴籍,那族譜是萬萬不能寫上名字的,沒有族譜就沒有身份,一個族譜上沒有身份的奴籍之人做了皇后,不說這恐怕會讓天下人笑掉大牙,只說沈嘉元明知道自己身世,卻尢自嫁給明德帝,這等欺瞞皇族之罪,當被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而這所謂的皇后,那自然也不成立,直到此時眾人腦中響起的,卻是那句“羞也不羞”。
自己堂堂朝庭官員竟然對著一奴籍女子點頭哈腰,俯首稱臣,一旦此消息屬實,對于他們來說,這就是藐視夏商朝綱公然以下犯上。
所有的目光聚集與燕青云身上,等著她將下文說出。
”老夫覺得此時蹊蹺,所以將這婦人帶往沈府,由沈國舅親自判定此中真假,正巧,國舅爺與老夫一同來了,今日諸位大臣一同在場,不若就來斷一斷這《賤籍女子隱瞞身份,成為放今皇后》一事的真假?”
燕青云看向身后,就見沈無歡正緩步走來,而在他的身后,正跟著一位婦人。
“這不是當年春滿樓紅極一時的游絲姑娘?”這婦人一現身就引得相熟之人,道出來歷,畢竟當年的游絲,可是艷名遠揚,整個京城誰人不知其人。
可是昔日的游絲姑娘,已經穿上粗布荊釵,成了別人家的夫人,更是生了一個皇后女兒。
想到這里,百官心里俱是一下冷顫,難道這夫人真的是皇后嫡母?
眼尖之人已經仔細尋起兩人眉宇間的相似之處,這一看才驚覺,兩人竟然長的十分想象,只除了一個生著彎彎細眉,另一個卻是一雙凌厲非常的劍眉。
可那雙劍眉,此時竟是怒的幾乎倒豎!
這女人竟然還活著!
“你是家圓?”
那婦人剛開始時還有些膽怯,站在那里手足無措,畢竟站在她面前的乃是如今執掌天下的皇后娘娘,可她畢竟也是以前見過“大場面”的,很快她就鎮定下來。
不再纖纖如玉的指間,抿過染著霜色的鬢角的發絲,雖已年華消逝,可舉手投足之間,依然就能讓人窺見其當年風華。
“我是你的母親,楊柳氏。”楊柳氏看著沈嘉元淡淡道,她說的是事實,所以說的分外流暢。
“你被抱走時還沒有一個月大,沒想到再見面時,我都老了。”
“你是誰!”沈嘉元一聲怒喝,止斷了楊柳起接下的話頭,“本宮不知你是受了誰的蠱惑來這里,本宮也不想知道。”
沈嘉元說的諷刺意味更濃,“還楊柳氏,本宮問你名字了嗎?在本宮面前擅言,那可是死罪,你信不信本宮現在將你拉出去凌遲處死!”
楊柳氏驚駭的退后一步,她這個女兒怎么如此兇悍,簡直就像一頭擇人而食的野獸!
她求助似的看向沈無歡,希望對方能幫幫她,因為對著沈嘉元時,她心中膽怯。
“無事。”沈無歡看著楊柳氏道,“你情管直說就是,我答應你的,一定會辦到。”
想到自己家中的兒子正等著錢來還賭債,蓋房子娶媳婦,楊柳氏的膽子又漸漸變大。
“圓圓,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我是母親啊。”
看著這個口口聲聲喚自己“女兒”的楊柳起,沈嘉元只覺怒火沖天,她究竟知不知道,她這樣做會害死自己。
沒有養育過自己一天的母親,讓自己烙上卑賤“奴印”的女子,在毀了自己唾手可得的一切后,竟然在敢在自己面前口稱“母親”,這世間的人還真是可笑!
沒錯,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一直都知道,當年沈府被判滿門抄斬女子入宮為奴時,她的父親,沈府家主曾說出這件隱秘,讓其借此脫身。
可是她怎么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她堂堂沈府嫡女,竟然出身賤籍,這怎么能讓人忍受!
所以她緊守這個秘密,咬牙入了宮廷,她本以為知道這個秘密的都死了,可是那個知曉一切被貶營妓的“嫡母”竟然活著回來,她不僅活著,還竟敢威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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