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緋聞錄

208被余小三英雄救美

一住筆趣閣,精彩。

那祭祀塔看似高聳巍峨,里面的陳設卻是意外的簡潔。

燃著青蓮香片的室內,一張月白色的澄心紙擺在上面。

那紙不大,卻在上面鐵畫銀勾般書了一行小字。

“近有來客,莫要出塔。”

胡亂哼著曲調的男人一進來,就對著那張留言,不滿的哼唧了兩聲。

“我才不要聽你的哪。”他正想伸個懶腰回去休息,卻又鬼使神差的坐回那桌岸前。

修長的手指有些笨拙的握住那枝狼毫,硯臺里的墨汁早已經干了,他也懶的墨墨,直接將那半干的筆尖放在舌尖潤了兩下。

一抹墨色沾上他的唇角,他卻混不在意的借著那丁點墨跡,示威似的在那紙上寫了起來。

“我今天出去了,還遇到了人,她叫……”他急得抓抓耳朵,“燕是怎么寫的來著?”

他握著那筆在紙上畫了一只燕子,又在那燕子身后畫了一座山峰,這才添上了“王”字。

他甩了筆就欲離開,可猶豫再三又在那所剩不多的紙上加了一句。

“原來人都是有名字的,我有名字嗎?那你哪?你叫什么?”

燕回看著將出不出的太陽干笑兩聲,如果我現在叫救命,會有人來救自己嗎?

可她現在,可是武功高強燕山王,這要是在這里喊了救命,來的是苦止啊緣止之類的還好,若是把王女直接喚來了,那可真就沒有然后了。

得,還得靠自己自力更生。

燕回站起身來,為著方便賞月,那家伙大抵是挑了這王城里最高的建筑,以燕回目測來看少說也有十二三米。

圍著屋檐轉了兩圈,這才挑中了一處地方,這里的屋檐與底下一處半合的窗臺而連,從上面往下看去,隱隱能看見半個落腳的空隙。

窗臺與屋檐的落差不大,看上去,自己應該是可以踩著那窗臺離開屋檐的。

說干就干。

可是即使平時再靈活,此時都會變成一只笨拙的鴨子,燕回從屋檐上撐著身子往下搭腳。

似乎還差一點。

腳尖雖然能夠到窗沿,可是卻無法在上面踩實。

燕回的手指離開自己抱住的檐角,向著邊緣又靠近了幾分,近了,更近了,半個腳掌已經能夠碰到窗沿……

可就在此時,燕回手下握住的瓦片一晃,那做工明顯不過關的瓦片就那么被她抽了出來。

而她腳下一滑,整個人直接向著身下的空地摔去。

吾命休矣!

燕回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老天有眼,看我臨死之前這么虔誠的份上,求您讓我再穿回去吧。

大約老天爺真的聽到了她的祈禱,想象中的劇痛沒有來臨,燕回筆直的落入了一個寬厚的臂彎里,被人結結實實的抱住了。

有熟悉的心跳聲從自己耳邊傳來,燕回睜開眼睛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可隨即又瞪著眼睛驚在當場。

來的,是他的余小三。

此時那輪火紅的朝陽在他背后升起,橘紅的光線落在他雪白的長發上,將之染上了旖旎般的色彩。

燕回的嘴角禁不住勾起,可是眼中卻又帶著一絲酸澀,是他的余小三沒錯,只是他變得越發削瘦,那雙曾如鷹隼深邃的眼睛如今也浸滿了蒼涼之色。

“你瘦了。”燕回的手指禁不住撫上了余逐流的面頰。

可是還未觸及,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余逐流看著這個即使從半空中意外墜落也不忘捏著半片瓦片的人。

她的面龐對于他來說是陌生的,可是給他的感覺卻意外的熟悉,尤其是她從半空中落下時,那種樣子像極了一人。

“你……是誰?”

我是燕回啊。

燕回眼底的酸澀悄然褪去,她看著抱著自己的眼前人,燕回撐著額頭悠悠一笑。

“我叫浮城,你也可以稱呼我為燕山王。”

如果說先前還有半分相像,那眼前這個老道的好似花叢老手一般的“浮城”,那就半點相似也無了。

她的墳瑩還聳立在東陵,即使是有些相似,可這世間再無燕回。

即便他是這樣想的,可是他的手臂仍舊貪戀似的摟在她的肩膀上,就像懷中抱著的不是一人,而是舉世無雙的無價之寶。

“燕山王也在。”

面上覆著輕紗的王女從遠處走來。

“是啊,昨夜在屋頂上賞月,一時不察落了下來,多虧了這位……”

燕回的手臂挽住余逐流的脖頸。

“還未請教,閣下芳名?”

緊接著,呵呵。

知道被像垃圾一樣丟出去是什么感覺嗎?

要不是燕回手疾眼快,這一下說不得得把胸都給摔平了。

即是是救命恩人,這也讓人不能忍,可是如果對方是余小三的話,那就算了。

燕回丟掉手上的瓦片,手腳麻利的拍了拍衣擺上的塵土,這才對著余逐流紳士十足的行了一禮。

“多謝這位公子先前救命之恩,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仿佛剛才調戲人家的那個人,與她沒有半點關系一樣。

“這是來自大燕的萬戶侯,余逐流。”

王女道,“此次大燕派使者前來,是為共結兩地之好,正好恰逢你與止山王封王,所以會在觀禮后再離開。”

“原來只能逗留三日啊。”即使知道原因,燕回臉上仍舊一陣惋惜。

“既然燕山王在這里,煩請告訴止山王一聲,這幾日就由你們二人共同接待萬戶侯。”

“好極好極。”燕回自是滿口應下。

王女對著她略略額首,就如來時那樣開款款離去。

見王女走遠,燕回再次對著余逐流行了一禮,“那接下來幾日就還請萬戶侯多多指教了。”

余逐流看也未看這賴皮膏藥似的燕山王,可燕回卻沒有打算放過他。

“即是為了共結兩地之好,不知余侯爺有沒有婚嫁?”

燕回換來冰冷的眼刀一枚。

“我南域遍是好女,風土人情也很是不錯,不知閣下有沒有興趣留在南域,尋上一位妻主啊?”

余逐流隱忍的握緊了拳頭……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祭祀塔,撒在那涂鴉一樣的信箋上,一只手掌穿過這無盡陽光拿起了那張信箋。

他的手掌在陽光下顯現出近乎透明的膚色,就連陽光都好似能穿過他的手掌落在信箋上。

“燕山王。”

他的唇角淡淡的張合著,一抹墨痕正印在那櫻白色的唇角上……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