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溫三小姐喜歡這樣的款式?”程昕睨了溫蕙敏一眼。
她此刻的眼神溫蕙敏再熟悉不過了,往常的時候都是她如此看別人的,沒想到今日落到了自己身上。
“誰喜歡這破簪子!”
“既是破簪子,你們為何要花幾百兩的銀子去買?”
“還不都是——”
“只要妹妹想要,別說是區區幾百兩,就是幾千兩又何妨?”溫蕙儀對程昕微微一笑,而后示意身旁的玉露繼續。
溫蕙敏頗為感動:“姐姐,你待我真好!”
“即便是喜歡,也不值當。那玉簪子的玉質暗沉,充其量不過百兩,現在已經喊到了三百兩,再喊下去恐怕憑白惹人笑話。”
“姐姐,程昕說的對,再說了,我們也沒帶那么多銀子。”
溫蕙敏已心生退意,這簪子是她拿出來賣的,哪里有自己花錢買下的道理?
她只是不想溫蕓嫻這么輕易的拍下罷了,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
一秒記住:/
若真將這玉簪子拍下了,怕不是比吞了蒼蠅還叫人惡心。
溫蕙儀聞言點頭:“既然妹妹不想要了,那就讓與那位姑娘吧。”
聞言,玉露高聲對著底下喊話。
“我們家小姐說了,君子不奪人所愛,既然這位姑娘這么喜歡這玉簪子,那便讓與姑娘。也好全了姑娘一番愛物之心。”
月芽氣的發抖:“小姐,她們還真不要臉,明明是——”
“好了,不要再說了。”溫蕓嫻打斷月芽的話,聽著那位揚掌柜宣布此物歸她拍下,才放下心來。
不管怎么說,這一次這枚玉簪子沒有落到旁人手中。
很快就有玉函樓的小二,引著溫蕓嫻去了賬房。
‘我的小乖乖,那東西到底是被女主拍下來了。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劇情里不是說了她沒有那么多銀子,用的是一塊玉佩。這玉佩既然能引起太子的注意,自然不是凡物。我已經讓玟棋派人去了。’
‘去做什么?’
‘你不是一向都說最了解劇情嗎?你倒是猜猜看啊。’
小書若是有眼睛,現在一定要瞪得大大的了。
‘我猜就我猜,沒人比我更了解劇情……’
程昕顧不得小書像個蒼蠅一樣在腦海里嗡嗡響,她掃過了玉函樓大堂的每一處角落,也沒有發現疑似太子的人物。
“程昕,你在看什么啊?”溫蕙敏也探出腦袋來。
程昕眼一轉,有些不好意思道:“方才我在樓下的時候,看到了一位極好看的公子,像是在哪里見過。”
溫蕙敏皺起了眉頭:“該不會是方才我摔倒的時候吧?”
“不,他沒看到你摔倒。我上樓的時候,他才剛進來。那位公子真的是極好看。”
“你可真敢說。這里可不是你們江南,莫要做出這副孟浪輕狂的樣子。”溫蕙敏一下子就縮回了腦袋。
“小敏,你怎么如此說話。還不向昕妹妹道歉。”
“我說的都是實話——”溫蕙敏轉頭見溫蕙儀一臉不悅,住了口。
“昕妹妹,小敏說錯話了,不過她是無心的,你千萬別放在心上。”溫蕙儀示意一旁的玉露給程昕倒了一杯茶。
“昕妹妹,這杯茶當時我替小敏向你道歉了。”
程昕接過茶杯,忙道:“溫二小姐嚴重了。我自是不會把那些話放在心上。”
“那就好。”
程昕喝了一口茶。
“不過你們真的誤會我了。那位公子通身的貴氣,豈是我能肖想的?我只是覺得他有些眼熟罷了。”
溫蕙儀神色一動,有些眼熟?
“你可還記得他如何模樣?”
“我就記得他身量極高,面若冠玉,舉手投足間皆是貴氣。對了,他身邊的下人倒是有些奇怪。”
“如何奇怪?”
程昕想了想說:“怎么說呢,就明明是個男子,看著卻毫無陽剛之氣,走路卻十分扭捏。”
是內官!溫蕙儀突然有些激動。
程昕見溫蕙儀反應就知她已經猜到了,在心里給她豎起了大拇指,當真是一點就透。
“只是一位公子?”
“是啊。”
溫蕙儀的心砰砰跳,能有內官跟隨的年輕男子,只可能是當朝皇子。而皇子之中,二皇子與四皇子經常結伴出行。大皇子極少出宮,只有太子喜歡這般獨來獨往。
太子儀表堂堂,稱得上程昕說的面若冠玉。她還說有些眼熟,那必然是當初跟著她們在宮宴上遠遠的瞧見了太子。
一想到太子來了玉函樓,溫蕙儀就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悅。
不過很快,她就強自冷靜下來。
她和太子的事還只是父親的謀劃,如今說什么都是為時尚早。
“聽你這么說,會不會是哪位皇子?”溫蕙敏也猜到了關鍵。
“小敏,別胡說。皇子怎么會來這種地方?”
這種地方怎么了,她們不是也來了?溫蕙敏想要反駁,卻被溫蕙儀一個眼神制止了。
程昕裝作沒看到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
“溫二小姐說的是。可能是看錯了。”
說著她站起了身:“這廂房有些悶,我想出去透透氣。兩位小姐,你可要一起?”
“去什么去,你還嫌我方才不夠丟臉?”溫蕙敏輕哼了一聲。
溫蕙儀也是搖搖頭。
程昕沒再多說,轉身就出了房門。
溫蕙敏心里也是極想去看的,眼下這般就只能讓她生氣。
“姐姐,我就說程昕她上不得臺面,說什么去透氣,我看啊,她定是也猜到了那位公子身份不凡,想要去巴結呢。”
溫蕙有些心神不寧,卻是搖頭:“不會的。小敏莫要多心。”
程昕在房門外等了一會,見她們出來,才繼續朝外走。
‘小書,溫蕓嫻現在在哪?’
‘在大堂左側的廂房里。’
一路上,梅染替她擋開了走廊上擁擠的人群,程昕來到了溫蕓嫻所在的廂房外,卻是敲開了隔壁的那間房。
門被打開,玟棋看到程昕一愣:“小姐,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怎么樣了。”
入了房門,玟棋才道:“典當行離這里距離太遠,一來一回恐怕趕不及。正好南閣扇坊的左掌柜也在此處,奴婢就托他出面替小姐洽談。現在他們還在里面沒有出來。”
“南閣扇坊,可靠嗎?”
“那是咱們府上的產業,左掌柜為人忠厚,辦事極為周全。”
“那就好。”程昕落座,就等著隔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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