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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昕喃喃:“回頭要找個畫師,把小公爺這樣子畫下來,以后就掛在店里,當做鎮店之寶。”
若是現代的話,拍一張照片就搞定了,也不必這么麻煩。
“你看夠了嗎?”秦舒被程昕這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
程昕回神:“嗯嗯,那我們走吧。別在這里耽誤店里的生意了。”
“程昕,稍等。”楚肖晗喊住了她。
“怎么了?”
卻原來程昕并未讓孫掌柜隱瞞香囊的由來,所以很快楚肖晗就知道了這是一位姑娘放在此處寄賣的,至于那姑娘身份他卻無法得知。
“不知你可否引薦一二?”
于其為難孫掌柜,楚肖晗覺得不如直接問程昕。
程昕挑了個眉,調侃道:“怎么,楚二哥是對人家姑娘有興趣?”
事實上,程昕并不意外。
雖然她還不清楚二皇子是不是書中男主,可他與溫蕓嫻之間的緣分看來一點都不淺。
旁人就算喜歡香囊,也只是想著多買幾個。
而他卻能想著與她見上一面。
“哈哈,程昕你可別誤會。是我母…娘親,她最近夜里有些難以入眠,大夫配的安神香她聞不慣,我見這姑娘制的香囊獨特,想問問可否為娘親專門調制一些好聞的香料,助她入眠。”
“楚二哥還真是有孝心。這事我不能替她做主,不過我可以讓孫掌柜幫你問問。”程昕道。
“多謝,那我就等孫掌柜的好消息。”
幾人在店里不過是站了片刻,商鋪門口就堵得水泄不通。
“我們還是走啊。”程昕佯裝去付了銀子,就往外走。
卻不想他們三人剛來到店門口,外面就傳來一陣驚呼。
“是安國公小公爺!”
“哇,那位是楚公子!”
這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聲還有一聲高。不斷有人從遠處趕來,并且朝店鋪涌來。
程昕暗道不好,剛要回頭,手腕處就是一緊。
“走后面過。”
秦舒拉過程昕轉身就朝后院的方向退去。
楚肖晗慢了一步,就被一眾姑娘們圍住了,還是人群中的暗衛挺身而出,才艱難的帶著楚肖晗沖出重圍。
秦舒帶著程昕從后門繞道進了南閣扇坊,熟門熟路的來到了不對外開放的三樓廂房里。
“先在這里休息會,等外面人少了,我們再回府。”
“好。”程昕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跑的她鞋都快掉了。
“對了,楚二哥!”方才那陣仗,二皇子該不會被'生吞活剝'了吧?
秦舒又派人將楚肖晗接過來,卻不想他一進門就搖頭:“你們兩個啊,可真是夠義氣。關鍵時候拋下我這個二皇子跑路,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們倆做得出來。”
“我是被拉走的。”程昕笑著擺手,把這口鍋丟給了小公爺。
“行了。好在出來了。”楚肖晗說著邊整理被擠的發皺的衣服。
正在這時,街道上傳來了一聲聲厲喝。
“讓開,讓開!統統讓開。”
程昕快步走到窗口向下望去,就見一隊的禁衛軍沖了過來。
“不會吧,這就派上禁衛軍了?”
她還以為是店鋪開業人圍了太多,影響了街市的秩序,可后來發現不是這樣。
人群散到兩邊,禁衛軍就匆匆穿過人群,朝城門的方向跑去。
正弘街所處的街市在京城的西南邊,距離西城門最近。在南閣扇坊這個窗口望去,筆直的街市盡頭就是西城門。
“那里好像出事了。”程昕道。
楚肖晗立即就派了人前去打探。
程昕眼尖的看到城門口圍堵了好些人,推推嚷嚷的不知道在喊什么。
清茶和梅染解決了陳三的事,也已來到了廂房。
“那里好像是丞相府的馬車。”清茶在另一個窗口說道。
程昕當下換了個窗口查看。
果然距離西城門處不到十米的地方,停著一輛馬車,上面丞相府的標志尤為醒目。
正在這時,馬車的車簾掀開,一個丫鬟探了出來。
這個距離,程昕看不清那丫鬟的長相。
馬車上有丫鬟,就無疑是丞相府的女眷。
這種時候,太子妃溫蕙儀肯定是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溫蕓嫻極少出門,即便出了門,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所以程昕推斷馬車上不是溫蕙敏就是丞相夫人。
正在她思索間,外頭就有人回來稟報。
“二殿下,西城門外出現了一群難民,他們吵嚷著要入城。城門守衛原本沒放他們進來,后來不知怎么的難民們鬧了亂子。現在禁衛軍正趕過去攔截。”
“難民,哪里來的難民?”楚肖晗問道。
“回稟殿下,自稱是隴南來的。”
聞言,楚肖晗回頭與秦舒對視一眼,見秦舒神色并未意外,他道:“看來,扶桑你是早就知道了?”
秦舒并未隱瞞,也沒有顧忌程昕在場。
“隴南的事已經東窗事發,你現在應該想想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你說的不錯。”楚肖晗知道此事緊急,當下告辭:“我這就回宮。這段時間你也莫要隨意外出。這件事若是鬧大了被牽扯進來,非同小可。”
秦舒點頭。
待楚肖晗帶人匆匆離去之后,程昕才問道:“隴南,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秦舒瞥了清茶一眼。
清茶會意,帶著梅染一起退出了廂房,并關上了房門。
房間里就剩下程昕和秦舒二人。
秦舒道:“隴南乃是年前皇上派太子去管轄的地界。那里距離蜀地不足千里,盛產小麥,百姓生活尚可自給自足。太子的人入駐隴南之后,勒令拔除了當地的所有小麥,改養蠶桑,并以高價販賣蠶種給百姓。”
養蠶?
程昕道:“該不會是想制蜀錦吧?”
秦舒點頭:“不錯。蜀錦這些年在京城賣的價格極高。只是制作工藝繁雜,無法大量進供。
太子一黨急功近利,枉顧了當地氣候。結果蠶桑不成,百姓不堪重負,紛紛去衙門鬧事。衙門的人不敢作為,派兵鎮壓,打死了好些百姓。”
“尸位素裹,枉為父母官。”程昕氣惱,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每當聽到這些事,都覺得遍體生寒,令人發恨。
秦舒望向遠處的皇城,神色晦暗不明。
“后來呢?”程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