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小姐她有劇本

第180章 何方妖邪

“這么說,也可以排除那位嬤嬤。”楚肖晗道。

程昕想了想道:“對。若是我沒有記錯,那位嬤嬤頭上戴的應該是金釵。”

身為丞相夫人的貼身嬤嬤,頭戴金釵也不過為。至于程昕能這么肯定不是她們三人的,是因為那日在對面看溫蕓嫻和丞相夫人她們發生爭執的時候,她開了小差,覺得古代的女子戴釵環太過危險,若是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被這些珠釵扎傷腦袋劃破臉的風險。

所以當時特意留意過她們的配飾。

“如果都不是她們的,那么就說明在那之后,現場還出現過一位女子。”楚肖晗神色凝重道。

“這釵制作精美,如果想知道那女子身份,不如到各大首飾鋪去盤查一番,或許很快就有線索了。”

楚肖晗聞言收回了釵子:“好,此事我立即派人去查。”

楚肖晗走出門去,交代了事情之后又走了進來。

程昕問道:“二殿下,你可有親眼看到過丞相夫人和那位嬤嬤的死狀?”

“有。死狀凄慘。”他只能用這個詞形容。

“你再跟我好好描述描述。”

“你確定?”

楚肖晗有些意外的看著程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女子有這要求的。一般世家女子光聽到‘尸體’二字都變了臉色,這位卻要聽細節。

程昕笑笑,只是描述不是讓她親眼去看,這又有何懼?

再說,現代的時候誰還沒看過幾部恐怖片呢。

于是,楚肖晗道:“丞相夫人的臉上都利器的劃痕,不多,就兩道。身上的致命傷在胸口,是被匕首刺的。除此之外,身上大大小小有十幾道鞭痕,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右臉上有巴掌印。那位嬤嬤也一樣,只不過她的致命傷是額頭,應是被重物砸擊,暈死在地,失血過多而亡。”

“如此,兇手便不止一人。”秦舒道。

“小公爺說的對。珠釵的主人應是女子,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氣將兩個人都制住,尤其那個嬤嬤體態豐腴,力氣很大。”

楚肖晗疑惑的看著程昕:“你怎么知道那嬤嬤力氣很大?”

“因為溫大小姐身上的傷都是那個嬤嬤打的。”

打的皮開肉綻的,不是做慣了這種事,就是力氣極大。不過看到楚肖晗微暗的眼神,程昕沒再展開述說溫蕓嫻的傷勢,以免他心疼。

楚肖晗的確心疼,那樣優秀善良的女子,怎么會出生在丞相府那種虎穴狼窩里?受盡了苦楚和委屈,到頭來還被人冤枉是殺人兇手。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當初趕到現場的是他。

那么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丞相夫人和那個嬤嬤。

秦舒拍了拍楚肖晗的肩膀:“如此,就勞煩二皇子再走一趟,看看她們身上可還有其他傷痕。尤其是手臂,那些人想要制住人,肯定會在手臂上留下痕跡。”

“可,丞相夫人已經下葬了。”程昕道。

“想要再看丞相夫人尸身肯定不行,溫丞相不會讓人這么做的。即便是我父皇下旨,也會遭人詬病。我們只能從那位嬤嬤身上下手,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楚肖晗攬下此事,便匆匆離去。

“都說這丞相府是有妖邪作祟,早前就有安國公小姐在那好端端的落水,接下來就是二小姐那樁婚事,三小姐外出被劫,丞相夫人死于非命,如今這大小姐也有了牢獄之災。”說書先生搖著扇子,說的振振有詞。

底下的百姓們面面相覷,原本只以為他們家是得罪了瘟神,如今竟是有妖邪作祟嗎?

有人卻是不信,哈哈大笑起來:“什么妖邪敢入丞相府?他家的府門可都是御賜金匾,有皇家龍氣護衛。”

“就是,溫丞相為官清廉,為人仁善,年年都有賑災,在城外開設粥鋪。這樣的好人家,怎么能叫妖邪禍害了?”

提起溫丞相,如果沒有近些日子來的風聲,大多數老百姓還是很推崇的。

說書先生含笑道:“此事千真萬確,已有得道高僧在府外查看,據說丞相府上空妖氣沖天。可近來這股妖氣突然不見了。”

“難不成是妖邪走了?”

“到底是何方妖邪?”

“對了,溫大小姐與溫丞相斷絕父女關系,不就是這段時間離開了丞相府嗎?”有人道。

他身邊的友人連忙捂住了他的嘴:“你可真的什么都敢說,你這不是說溫大小姐就是那妖邪嗎?”

“我是這個意思嗎?”

“你不是嗎?”

兩人爭執間,方才說的話都傳了開來。

難道溫大小姐就是妖邪?

“聽聞這溫大小姐出生沒多久,就克死了她的生母,讓溫丞相失了糟糠之妻。”

“是啊,聽聞溫丞相早知此事,幼時將她關在府中,時有高僧前來鎮壓。后來安國公府的小姐就是沖撞了她,好端端的就落了水。溫丞相始終顧念父女之情,只是將她送到了莊子上。可不想,她再次回來,就害得整個丞相府成了如今這副局面……”

“我若是溫丞相啊,從一開始就應該把她趕出去,也好過被她害得家破人亡啊。”

“你們胡說八道什么?”黛麗絲實在停不下去了,從廂房里沖了出來。

茶館內的眾人望過去,就見一個絕美的女子怒目而視,他們頓時驚為天人,剛想搭訕,就見里面又出來一個厚厚劉海的丫鬟,一把將絕美女子拖了回去。

廂房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梅染,你放開,他們太過分了!”

“黛麗絲,你冷靜一點。”程昕給她倒了一杯茶,道:“你跟他們吵也沒有用,這些流言不會消失。”

“難道就讓他們這樣胡言亂語,說什么蕓嫻克母,是他們不知道溫丞相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娘親明明就沒有死。還有她怎么可能是妖邪?一定是有人故意要治她于死地!”

看著黛麗絲義憤填膺的樣子,程昕道:“你既然都知道,為何還要跟那些人吵?”

黛麗絲被拉著坐下了,喝下一杯茶之后冷靜了許多:“現在該怎么辦?蕓嫻被關在大牢里,知府大人遲遲不放人。她娘親都擔心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