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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別說話了,當真是越描越黑。”溫蕓嫻沒好氣道。
柴七嬉皮笑臉的退下了。
溫蕓嫻拿過帕子,為楚肖晗擦拭了額頭的汗,想了想又覺得不妥,收回了手:“程昕,你別誤會。”
“我知道。”
這時,楚肖晗眼皮跳動,呢喃出聲:“蕓嫻,你,你別丟下我……”
聽著楚肖晗一再的呼喚她的名字,溫蕓嫻的目光變得沮喪,有些無奈。
“你說,我該如何讓他忘了我?”溫蕓嫻盯著臉色蒼白的楚肖晗搖了搖頭:“情之一事,最是折磨人。兩世為人,我對辰瑾的情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變的。可我就怕二皇子他對我也……”
“我覺得二皇子是個至情至性的人。一時間忘不掉你也很正常。”
“那該怎么辦?”
程昕搖頭:“這點你可問錯人了,我沒經驗。”
溫蕓嫻嘆一口氣:“我已經那般決絕的拒絕了他,可他還深陷其中,這是我不傷伯仁,伯仁因我而傷。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很難過。”
“多給他點時間吧。我相信以二皇子的心性,在明白你的心意之后,他會選擇放手的。”
程昕雖然與二皇子交流不多,但是他是那種心在鴻鵠的人:“等他傷好之后,也許可以到別處游歷,天下之下,美景數不勝數,也許很快他就會忘記了你。”
“如此最好。”溫蕓嫻覺得寬心了些。
這時,楚肖晗似有所感,放在身側的手突然彈動,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蕓嫻!”他的眼睛從迷茫到有了焦距,待看清眼前的人時,整個人又驚又喜,作勢就要起身,卻牽動了傷口慘叫一聲。。
“你別動!”溫蕓嫻忙制止了他。
“二殿下,你可悠著點,好不容易從生死一線中把你搶救回來的。”
二皇子看向說話的程昕:“程昕,你也在。”
“是啊。二殿下,當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受傷暈倒在大皇子的別苑?”
“是歐陽學子。”楚肖晗沉了臉。
“歐陽學子?”溫蕓嫻和程昕對視一眼。
歐陽學子原名歐陽格,乃是云山書院近幾年風頭頗盛的學生,因寫的一手好字,被云山書院的山長和幾位大儒都夸贊過。他家中父親乃是翰林院修撰,雖不是什么大官,但卻頗有名望,很受讀書人的推崇。
當晚,楚肖晗因溫蕓嫻的事情心情很低落,賞月之時,歐陽格就提議飲酒作詩。
酒是個好東西,就連楚肖晗這樣一向不怎么喝酒的人,都在歐陽格等人幾番勸酒之下喝醉了。
夜半子時,楚肖晗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身處在一輛馬車里,當時他頭痛欲裂,起身掀開了馬車簾,就見外頭趕車的正好是歐陽格。
他問歐陽格要去何處,卻不想歐陽格發現他醒來就大驚失色,轉身想要將他打暈。
危急關頭,楚肖晗也不知自己哪里來的力氣將人踹下了馬車。
馬兒受了驚,在長巷里一路狂奔。
就在楚肖晗險些受傷的時候,不知何處出現一人,躍上馬車拉停了馬。后來,楚肖晗才認出那是京城看守城門的一個副將。
那副將見是二皇子,大驚失色,連忙帶著楚肖晗離去。
那地方很是偏僻,但那位副將就住在附近,所以對那地方很熟悉,他告訴楚肖晗大皇子的別苑就在附近,欲帶他過去。
可不想,與歐陽格一同追來的還有一個蒙面刺客。
那刺客兇狠異常,招招都是沖他來的,很快他就受了傷。
那名副將讓楚肖晗趕緊離開,自己轉身去拖住了刺客和歐陽格。
楚肖晗慌不擇路逃到了一處死胡同里,幸好胡同里堆積著許多雜物,他順著雜物發上去,翻過了一堵墻,從墻上掉下去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溫蕓嫻記下了歐陽格和刺客的線索,出了門就讓柴七去通知大皇子。
“對了,那名副將,也不知道他最后逃走了嗎?”楚肖晗有些遺憾:“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叫什么。”
“他被人發現,在城外的樹林里。”溫蕓嫻道。
楚肖晗瞳孔一縮:“你是說,他死了?”
溫蕓嫻點點頭。
楚肖晗頓時紅了眼,重重的捶了下床板:“如果不是我,他不會死。”
他怎么也沒想到,因為他,會連累一個無辜的將領,一個正義勇敢的年輕人。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他是個忠君愛國的好將領。”溫蕓嫻嘆了一聲:“等你養好傷回去,不妨去看看他的家人。好好善待他們。”
楚肖晗重重點頭。
楚肖晗受了傷失血過多,有些精神不濟,很快就又睡過去了。
皇上重病,三日未曾臨朝。又因二皇子失蹤一事,朝堂上對于冊立大皇子為太子的呼聲越來越多。
而另一邊,要求冊立淑妃為皇后的老臣們也是不斷上奏。
國不可一日為君,此種嚴峻的情況下,溫丞相等大臣們請出了太后坐鎮。
于是,從未有過臨朝經驗的秦太后今日便垂簾聽政,聽著底下一眾朝臣們吵翻了天。
“你們都夠了!”秦太后忍無可忍的怒斥一聲,這才讓朝臣們都停了下來。
“這里是朝堂,不是你們的后花園。你們讓哀家來,難道是讓哀家聽你們吵架的?如果是這樣,恕哀家年事已高,這就回去了!”
聞言,吵得最兇的幾個大臣連連告罪。
溫敦海道:“太后娘娘,臣等實在是無可奈何……皇上龍體欠佳,合該有個人替他分憂解難。太子人選遲遲懸而未決,臣等心有惶恐啊。”
溫敦海說完之后,跪下身來,身后群臣緊接著跪了下來。
簾子后面沉默了許久,才聽到腳步聲。
秦太后從后頭走了出來,走下臺階來到溫敦海面前,她親自將溫敦海扶了起來。
“溫丞相,哀家知道你也是為著皇上著想。你們都是國之棟梁,天楚有了你們,臣民們才得以安心啊。”
溫敦海聞言,誠惶誠恐的再次跪下:“太后娘娘這是折煞老臣了,老臣為皇上分憂,行的乃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