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號:翻頁夜間第二十五章白日做夢第二十五章白日做夢→:、、、、、、
李晟見魚晚棠答應,面上露出喜色,深情地道:“棠棠,我就知道你是真心為我的。你聽我說,崔霜很聰明,對人也戒備,你不要太刻意,徐徐圖之……”
魚晚棠裝出認真傾聽的樣子,又帶著恰到好處的不甘。
李晟交代她,要打聽崔霜的喜好,交好最好,不能交好,至少第一次見面不要交惡,最好給她留下些好印象。
魚晚棠聽著,便覺得這是渣男慣用的伎倆。
當初他對自己,也是這般的。
老天為什么不來個雷,劈死這渣男,要讓那么多女子落入他的甜蜜陷阱。
魚晚棠才不想幫李晟,同樣也不想把崔霜或者其他任何人拖下水。
不過李晟意指崔霜,霍時淵也愛慕崔霜。
這其中,還是有文章可做的。
魚晚棠答應了李晟,在他的要求下又不情不愿地復述了一遍,李晟才放心。
他從懷中掏出一支翡翠發釵遞給魚晚棠。
那發釵綠得宛若一汪水,在陽光下隱隱有光澤流動,一看便不是凡物。
李晟背靠古家,錢財上從來不缺。
他出手闊綽,也是魚晚棠前世喜歡上的原因之一。
“我不要,太貴重了。”魚晚棠道,“我不愛這些俗物,王爺若是真的想送我東西,不如就把你腰間這玉佩給我吧。”
李晟一愣。
他為人低調,身上平時佩戴的都不是非常名貴的東西。
他腰間這塊白玉雙魚佩就很普通,雖然他佩戴多年。
他這般是為了表現自己戀舊以及內斂,沒想到魚晚棠竟然看上了這塊玉佩。
“棠棠,這塊玉佩不值什么錢的……”
“錢算什么?我只是想要王爺常用之物,睹物思人。”魚晚棠眼圈微紅,“王爺待我一片真心,難道我就愛的是您的錢,不是您的人嗎?”
“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李晟把腰間玉佩摘下來遞給她,又把翡翠發釵塞到她手里,“我不能再停留,免得對你不好。有什么消息,去告訴幼薇,讓她告訴我。”
魚晚棠勉強答應,目送他離開。
回到房間,魚晚棠把玉佩好好地收起來。
這玉佩,一定程度上能代表李晟,她日后有用。
至于發釵——
當然是換錢做生意。
就算被李晟發現,也只推說家里揭不開鍋,李晟到時候少不得還得給她一筆錢。
男人算什么?錢才不會背叛人。
魚晚棠讓秋荷去把發釵當了死當,換回來六百兩銀子。
她留下一百兩,這樣她就有兩千五百兩的本錢去販茶葉。
秋荷現在對魚晚棠充滿了崇拜,心里又有些不安,弱弱地問:“姑娘,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會不會影響您的名聲?”
她是看出來了,姑娘現在不想和恭王好了。
可是她覺得,不好就離得遠點,與虎謀皮,她怕姑娘受傷。
最近秋荷沒有一刻不是膽戰心驚的,就怕魚晚棠玩脫了。
魚晚棠笑道:“放心吧,我有數。”
她心里是無所畏懼的。
就算玩脫了,影響了名聲又如何?
只要能咬下來李晟一塊肉,她就不虧。
名聲這種東西,保全固然好,但是若是為了勝利,那也不值一提。
還有什么,比前世匍匐在地,卑微地祈求霍時淵寵幸自己更下賤?
而且她應該也不至于那么倒霉,剛在河邊走就濕鞋。
“菱角來找我了嗎?”魚晚棠拉開梳妝臺的抽屜,挑了一串成色不算好的碧璽手串套在手腕上。
“還沒有。”秋荷道。
“那不著急,”魚晚棠,“吩咐門房,別把人攔在外面便是。”
她要做的事情,得徐徐圖之。
可是魚晚棠不知道,她就是挺倒霉,這會兒已經濕了鞋而不自知。
銀芒從外面回來,來到霍時淵的住處,就見月華在門口廊下逗猴子玩。
猴子很小,比銀芒的巴掌大不了多少,通體雪白,腿被繩子綁在欄桿上,這會兒正在嗑瓜子,瓜子皮甩得到處都是,好像故意搗亂一般。
見到銀芒來,它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
“哪里來的猴子?”銀芒上前笑著問道,把手里的糖炒栗子遞給月華。
月華接過來,先扔了一顆給猴子,然后道:“早上江淵讓人送來給世子玩的。這小畜生看著乖巧,見了世子卻發狂,把世子的手給撓了。”
江淵是寧德侯的幼子,不學無術,是霍時淵最為要好的狐朋狗友。
但是要說這人有什么心眼害人,那月華和銀芒都是不信的。
所以,這只猴子怎么回事?
“世子要把它給打死,我看他可愛,”月華又扔了一顆栗子給小猴,“就跟世子要了來。”
說完,她伸手摸了摸小猴腦袋,“看,跟著我多好,還有栗子吃,都不用你火中取栗。”
“小心。”銀芒把她的手拉開,“這小畜生既然傷人,你也別要了。”
“我看它挺乖的,就是和世子不對付。”月華挑眉得意道,“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吱吱’,你覺得怎么樣?”
“少亂說。”銀芒瞪了她一眼,“小心點。它要是敢傷你,就直接宰了。”
吱吱對他張牙舞爪,氣焰囂張。
銀芒氣笑了。
很難說,這小東西不是故意的。
“世子呢?”
“在午睡。”月華道,“最近晚上睡不好,天天換被褥,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銀芒:“……你說話能不能有點遮攔?”
“你們男人不都那么回事嗎?我又不是沒給你洗過……”
銀芒捂住她的嘴。
月華吃吃地笑,舔了舔他手心。
銀芒臉紅,瞪了她一眼,卻沒有什么威懾力,坐在旁邊給她剝栗子吃。
“不著急找世子?”月華歪頭問。
“不著急。”銀芒道,“盯著古家六姑娘的人剛送來消息,也不算什么大事。”
“進來!”屋里傳來了霍時淵的聲音。
他剛才做夢又夢見了那個女人,夢見她在桌子底下跪著勾引自己,冰肌玉骨,令人銷魂。
霍時淵覺得自己病了,病入膏肓。
他竟然對那女子生出了那么強烈的執念。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讓他不爽。
霍時淵喉頭發緊,只恨不能入夢再來一次。
猴子的聲音把他吵醒,著實令他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