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姨娘她一身反骨

第一百零一章 崔霜求救

第一百零一章崔霜求救

說話間,她還不住地給霍時淵使眼色。

霍時淵一臉不耐煩,眼底寫滿了“我很煩”,顯然并不高興被提醒。

魚晚棠只假裝沒看到兩個人的“眉來眼去”,低垂著頭站在一旁,附和道:“月華姐姐說得對。世子,我……”

“讓你去你就去!”霍時淵不高興了。

魚晚棠知道這是一頭驢,只能順毛摸,所以沉默地走向了屏風后。

月華又道:“就,這么定下來了?”

雖然她還是挺喜歡魚晚棠的,但是這兩人,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不,是世子單方面進展太快。

魚晚棠現在明顯還是很懵的狀態,霍時淵卻說不定已經想到了結婚生子。

但是其實,人哪里有那么容易被看清?

婚姻大事,也馬虎不得。

雖然當初她自己很亂來,但是她也不是完全亂來。

畢竟她和銀芒是青梅竹馬,彼此都十分了解對方。

霍時淵了解魚晚棠什么?

了解她能讓他行?

恐怕也僅此而已。

男人精蟲上腦,可太可怕了。

崔霜身上,涉及霍時淵不能提起的身世,月華覺得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不應該讓魚晚棠知道太多。

然而顯然,霍時淵不這么想。

“否則呢?”霍時淵道,“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幾乎每天晚上翻墻去找魚晚棠,回來就整夜整夜夢到她。

如果這都不算認真,那還要他怎么表態?

月華知道他說一不二,便沒有再勸,“那我出去請霜姑娘進來。”

魚晚棠聽得云里霧里,抓緊裙擺靠著腿側,怕泄露了自己的蹤跡。

月華很快帶著崔霜進來。

魚晚棠聽得出來,兩人步履匆匆。

可能確實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你怎么來了?”霍時淵開口語氣就不善。

“我……”

一向從容鎮定的崔霜,聲音里帶上了哽咽。

在霍時淵面前,她說話的時候都在顫抖。

魚晚棠忍不住想,看起來自己也不算沒出息。

她更懼怕的是前世的霍時淵。

而即便這一世,在自己看來他已經溫和了許多,然而崔霜見到他,還是會懼怕。

“我有事要求你。”崔霜很快說明了來意,“你能不能,讓他們都先下去?”

霍時淵擺擺手,月華就出去了。

不用吩咐,她自己就把門關上。

聽見吱嘎的門響聲,魚晚棠開始緊張起來——

替崔霜。

不知道私下,霍時淵會如何對崔霜。

像對自己那般?

魚晚棠臉上爬上一層紅暈。

“說吧。”霍時淵語氣懶洋洋的,還有幾分……嫌棄?

但是沒有絲毫曖昧。

崔霜語氣明顯是慌了,“祖父要替我定親了!”

魚晚棠心里一沉。

聽這口氣,顯然定親對象是崔霜不滿意的。

“現在才給你定親?”霍時淵道,“崔老頭拿著你,待價而沽,總算找到了買家?”

這話說得實在刻薄,魚晚棠聽著都替崔霜難堪。

霍時淵,果然不知道什么是憐香惜玉啊!

“你……”崔霜說不出話來,半晌后才抽泣著道,“你又何必說這些話來刺我?我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魚晚棠聞言開始緊張。

她是不是聽到了不該聽的話?

月華的提醒是對的,她不該在這里。

“那我是不是也告訴過你,讓你早做決斷?現在跑到我面前哭哭啼啼有用?”

是霍時淵想要崔霜,被拒絕了之后才這樣說風涼話?

“我有什么辦法?”崔霜道,“崔家想要賣女兒維持榮耀,我身不由己。我終不如你,我在崔家,還有牽掛。”

“既然你不能割舍,那就愿賭服輸,任由崔家擺布,又哭給誰看?”

魚晚棠:“……”

霍時淵這般說話,往人傷口上撒鹽,真的讓人恨得牙癢癢。

怪不得崔霜不喜歡他。

近水樓臺,也沒有先得月,實在是霍時淵嘴太毒。

崔霜黯然,“便是我能舍去所有,自私自利,他呢?他十年寒窗,一招狀元方才揚名天下。現在又得進翰林,前途無量,如果因為我而名聲受損,我如何能不內疚?漫長余生,他再想起來,會不會怪我?”

魚晚棠震驚。

崔霜說的是大哥?!

她在霍時淵面前,沒有隱瞞過對大哥的喜歡。

那她和霍時淵,恐怕就不是自己以為的那種關系。

那,又會是什么關系?

孤男寡女,而且她也沒聽說過,崔家和淮陽王府有什么來往……

淮陽王,從霍時淵的父王,現在的淮陽王開始,就不怎么正常。

——屬于六親不認,沒有朋友那種。

等以后霍時淵上位之后,這種孤傲更是登峰造極。

崔家,是看不上淮陽王府的。

魚晚棠心里有許多問號,但是此刻只能靜靜聽著,默默嘗試抽絲剝繭,得到更多線索。

“前怕狼,后怕虎,你這種人,永遠不能成事。”霍時淵道,“我是救不了你。崔家我說不上話。你找我幫忙,怕是想錯了。”

崔霜咬唇。

霍時淵用食指敲著椅子的扶手,“崔老頭想把你賣給誰?恭王?那狗東西盯上你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魚晚棠想,這點霍時淵確實沒撒謊。

“不是恭王,是瑞王。”

“瑞王?”霍時淵眉頭蹙起,“那個病秧子有什么?崔家可不會做賠本的買賣,難道皇上最近有什么表示?”

瑞王和李晟一樣,生母不顯,甚至他生母出身更卑微,只是一個歌姬。

就是輪到誰,也輪不到瑞王啊。

魚晚棠也是這么想的。

前世,好像根本也沒有瑞王什么事吧。

而且,在他們家出事之前,瑞王好像就死了。

對,死了。

因為父兄都去祭奠過,當時是冬天,母親怕他們跪壞了膝蓋,特意給他們縫了厚厚的棉墊包在膝上。

崔霜為什么要嫁給一個瀕死的病秧子?

總不能是去沖喜吧。

“你該不會是什么良藥,能治好病秧子吧。”霍時淵問。

“我不知道。”崔霜道,“祖父只讓我安心嫁人,其他不肯跟我說。我甚至不清楚,他是不是在試探我,但是我很害怕,我……真的沒辦法了,只能來求你。表哥,你幫幫我吧。”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