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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面對著倒地不起的男人,魚晚棠滿腦子都是霍時淵。
對不起。
這么晚了才明白你的苦心。
上輩子,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對著自己這塊不開竅的木頭。
魚晚棠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只覺得有什么在胸腔里震蕩。
男人在地上捂著小腹哀嚎叫罵:“小娘皮,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舅舅乃是駙馬爺,是公主的相公!你完了,你等著!”
魚晚棠嫣然一笑。
陽光下,少女笑容嬌媚,眼神黑而亮,聲音婉轉清脆:“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痛苦得面色扭曲,“你是誰?你報上家門,誰慫誰是孫子!”
“你都不知道我是誰,我何懼之有?”
魚晚棠狠狠補上一腳,又把食指抵在唇邊,“噓——別說話,會挨揍。”
她說這話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被霍時淵附身,就像他對待敵人時候的冷嘲熱諷和決絕果斷。
自知道前世避子藥乃是治療心疾的藥,又知道了霍時淵和崔霜的真正關系之后,魚晚棠仿佛就在一團亂麻之中找到了通往真相的那個線頭,打通了任督二脈,迅速清明起來,理順了很多前世沒有發現的真相。
那就是,霍時淵對她好過。
而霍時淵對她的影響,遠遠不止身體上的占有。
于氏拿著盛水的荷葉小心翼翼回來的時候,見到地上躺著三個男人,驚得差點把手中的水灑了。
“姑娘,這——”
魚晚棠面不改色地接過她手中的荷葉,“他們走累了,歇歇。”
秋荷:“……”
姑娘現在越發厲害了,謊話信手拈來,不用打草稿。
從前姑娘經常做錯事情,對著嚴厲的大爺只會支支吾吾。
現在,姑娘不一樣了!
只是秋荷不知道,這種改變是不是好的。
于氏也不敢多問。
吱吱很快從懸崖上回來,手里抓著一支折斷的樹枝,上面結滿了紅通通的指甲大的果實。
“給我吃的?”
吱吱連連點頭,嘴角都是紅色的汁水。
顯然,小家伙自己已經飽餐一頓了。
魚晚棠接過來,笑著道:“讓你去找東西,你卻貪吃去了。東西找到了嗎?”
吱吱又點點頭。
魚晚棠不由高興。
可是眼前三個狗東西太礙眼,她就抱著吱吱,帶著于氏和秋荷直接下山。
等見不到幾個人,于氏才試探著道:“姑娘,剛才那三個人……”
“浪蕩子,想要對我動手動腳,被我教訓了一番。”
于氏愕然。
雖然她也這般猜測過,但是她不敢信啊!
魚晚棠看起來瘦瘦弱弱,說話溫聲細語,怎么可能把三個大男人放倒?
但是魚晚棠現在說,是,就是我干的。
于氏被弄得不會的。
魚晚棠并不在乎她的想法。
她并不好欺負。
于氏只要知道這點就足夠了。
魚晚棠回去后,洗了手,然后嘗了吱吱帶回來的果子。
酸甜可口,意外地好吃。
一共有十二顆紅紅的果子,她自己吃了三顆,給秋荷分了三顆。
但是秋荷只吃了一顆,就不肯再吃。
主子賞是主子厚道,但是自己得有數。
魚晚棠便把剩下的八顆分成兩份。
四顆留給魚景行,四顆留給——霍時淵。
雖然她聽說霍時淵出去忙了,但是她心里隱隱有感覺,一旦他回來,知道自己在京郊,肯定會來。
魚晚棠盯著那些小巧嫣紅的果子,神思不知道飄到了哪里。
霍時淵去忙什么了?
還有,自己為什么最近總是想起他,然后變得奇奇怪怪?
吱吱的聲音讓魚晚棠回神。
“哦,好,別生氣,我剛才是想怎么獎勵你。沒,沒騙你,你給我帶了果子,我要投桃報李。”
魚晚棠笑瞇瞇地安撫炸毛的吱吱。
吱吱和霍時淵性子真像。
很容易炸毛,然后又比較好哄。
吱吱比劃著,告訴魚晚棠,它今日還發現了兩處白草。
其中一處沒有花苞——至于是今年開過了,還是尚未到花期,那就不是它一只猴子能弄明白的了。
另外一處是有花苞的,但是什么時候開,吱吱也不知道。
這個消息,對魚晚棠來說已經振奮人心。
這個可以期待!
她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安大夫。
一方面,霍時淵這邊派人試試能不能行;另一方面,也讓吱吱多去盯著點。
群策群力,魚晚棠就不相信搞不到白草花的花蕊。
她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
好像得到了,幫上了霍時淵,她就能報答他對自己兩世的照拂。
至少,報答一部分吧。
魚晚棠不知道霍時淵到底為自己做了多少。
但是她很清楚,她知道的,不會是全部。
魚晚棠獎勵了吱吱一頓烤肉。
沒錯,吱吱除了松子之外,最喜歡的食物就是烤肉。
肉來自于魚景行。
他今日去打獵,大有收獲。
除了兩只野雞,一只野兔外,他竟然還獵到了一頭鹿。
盛夏水草豐茂,小鹿吃得也膘肥體壯,鹿肉肉質鮮嫩多汁,烤起來,撒點調料,香得讓人流口水。
魚景行自己也沒少吃。
他一邊吃著烤肉,一邊得意洋洋地跟魚晚棠說著自己的“豐功偉績”。
魚晚棠笑瞇瞇地聽著,不時翻烤著面前的烤肉。
她的臉被火烤得紅撲撲的,額頭鼻尖都是汗,卻并不在意。
“這火銃,是真好用。”魚景行感慨道,又有些失落,“我去神機營的事情,也沒個消息……”
魚晚棠心說,霍時淵都不在,這會兒也幫不上你。
與此同時,之前被魚晚棠教訓的男人正躺在床上發作。
他叫高坦,父親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書吏,母親則是一個尋常的市井女子。
但是三年前,母親的幼弟,因為相貌俊美被清屏公主看上,“飛上枝頭”,成了駙馬。
一時之間,雞犬升天,高坦也跟著狂妄起來。
若是在京城,他或許沒有足夠的本錢囂張;但是他就住在京郊,在這一帶,還不是呼風喚雨?
這兩年,高坦人如其名,一路坦途。
但是今日遇到魚晚棠,他卻倒了大霉。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那能受氣?
必須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