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姨娘她一身反骨

第216章 撕破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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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陸長風瞇起眼睛。

原本有些害羞,甚至不敢直視魚晚棠的那個羞澀少年,終究死在了猜疑之中。

現在的他,眼底只有憤恨和算計。

“你知道我養了猴子,甚至還可能打聽到了,這只猴子原本屬于淮陽王世子的,”魚晚棠冷笑著道,神情冷靜,“所以你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找到了一綹猴毛,甚至可能都不是猴毛來栽贓陷害。”

她剛才是有點慌了。

但是腦海中意外回蕩起霍時淵前世罵她的話。

“慌什么?刀沒架到脖子上,你慌給誰看?”

前世他說這話的時候,是有人兵臨城下。

霍時淵帶著她登上城樓。

彼時淮陽已經被圍困多日,糧草告急,城中人心惶惶。

看著敵人來勢洶洶,抬著云梯來攻城,魚晚棠甚至都看清楚了云梯上敵軍的臉。

所以她慌了。

她下意識地往后退。

——大仇尚未得報,她還不能死。

霍時淵一定是瘋了,才會以身涉險。

是,身先士卒,可以鼓舞士氣;但是一旦霍時淵身死,淮陽立刻會成為一盤散沙,潰不成軍。

這時候,霍時淵罵了她一句。

不知道為什么,聽他還能如往日一般,底氣十足地罵她,好像勝券在握,魚晚棠一下就沒那么慌了。

不過霍時淵一直不明白她心里隱秘的心思——她十分害怕,霍時淵為了鼓舞士氣,臨陣斬殺她這個“寵妾”。

這種先例,不是沒有的。

還好最后,她保住了一條命。

只不過現在想想,她的擔心是多余的。

霍時淵彼時,已經舍不得了。

他把她當成同生共死的另一半;自己卻滿腦子胡思亂想,只惦記著自己大仇未報。

前世兩人錯過了太多。

現在魚晚棠想起霍時淵,依舊能從他的話語之中得到力量。

聽到陸長風的話,本來她是慌的。

但是正如霍時淵事后教她的那般,慌,只能導向更壞的結果。

不管到了什么境地,一定不能坐以待斃,要努力自救。

還好,她今日腦子還算好用,想到了這處紕漏。

那就是,只要她否認得足夠堅決,誰也不能把那一撮毛,按在吱吱頭上。

那自然就和她沒有什么關系。

她甚至還想到,那很可能,就是陸長風在詐她。

畢竟,就算真發現了那毛,很多動物都有可能,甚至家養的貓貓狗狗都可能。

去哪里確定,那來自于吱吱?

或許是陸長風參與案件調查,然后對自己生出了懷疑,所以這才來詐她。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這種莫須有的證據也可以當成證據;莫須有的罪名,也可以隨意亂扣。”魚晚棠腰背挺直,“如果陸大人非要這么說,那我就要去大理寺,好好討個公道。畢竟雖然魚府落魄,但是我父兄也都是朝廷命官,清白不容玷污。”

陸長風嘴角勾起,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從前我怎么沒發現,你這般牙尖嘴利?”他抬手摸了摸唇角,“不過這樣更好,我好像,對你更有興趣了。”

魚晚棠不閃不避地對上他的目光,“有些人,就是天生壞胚。不要說什么死了誰,刺激到了你。你非要拉扯無辜之人下水,只能說,你的心早就壞了。”

“我姐姐的死,在你看來無足輕重?”

“對于一個處處詆毀我,中傷我的人,我沒有罵她,已經是看在‘死者為大’的份上。但是你若是非要我說她有多重,你覺得我能說出口?”

陸氏為人尖酸刻薄,只想著綁架弟弟,借著弟弟的勢來成就她自己的不二權威。

“你姐姐活著的時候,你明明知道她做得不對;你明明知道她喜歡借著你四處招搖,卻以‘那是姐姐,無法開口’來逃避本來就是你的規勸責任,放任她把周圍幾乎所有人都得罪光……”

“當日慘案發生之時,當真沒有人聽過她的掙扎嗎?”

“我想就算有,也不會有人想去救她。”

“因為你不該要求被傷害的人,以德報怨。”

“她最后落到這樣的下場,你非要怪,就怪你自己縱容她,讓她得罪了那么多人,把自己的路走窄了!走絕了!”

魚晚棠本來不想用這般刻薄的語言去刺激陸長風。

畢竟說句公道話,陸氏的死,是一出悲劇。

她的種種尖酸刻薄,不是她被殺的理由。

但是陸長風講理嗎?

不,他不講理,他完全想當然,不分青紅皂白,非要把罪名安排到無辜之人頭上,并且還開始了喪心病狂的報復,簡直可恨。

和這樣的人講道理?

他不配!

陸長風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眼神通紅,目光嚇人,就那般直直地看向魚晚棠。

魚晚棠發出極輕的嗤笑。

“陸長風,最自私的人是你。你吸你姐的血長大,功成名就之后卻不思如何反哺她,只會縱容她往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是你害了她!你在她面前唯唯諾諾,何嘗不是掩飾你的虛弱?因為你沒有帶給她真正的回報,所以只能任由她放縱,任由她在對別人挑挑揀揀,指手畫腳中得到虛無的優越。”

什么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分明是他不用心,也不想面對現實問題,所以問題才會越來越大。

“釀成最后的苦果之后,你也不反思自己,只一味責怪別人。是,板子打在自己身上多疼,所以你拼命羅織罪名,構陷世子,非要把這罪過加給他。”

“你敢說,你心里就真覺得,世子是背后指使之人?”

“不,你是覺得我和世子走得近,世子對你橫刀奪愛,所以都是他的錯。”

“你胡說!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陸長風發瘋了一樣喊道,目眥欲裂,“你算什么東西!水性楊花,在我面前裝得高不可攀,實際上和霍時淵早就勾搭在一起,奸夫淫婦!”

“奸夫淫婦?”魚晚棠冷笑,“男未娶,女未嫁,發乎情,止乎禮,在你眼里就成了奸夫淫婦?你算什么東西,來對我們指手畫腳?”

她也怒了。

今日這臉,就徹底撕破,不用再留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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