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姨娘她一身反骨

第257章 地牢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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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晚棠把石板撐起來更多,對霍時淵露出笑臉。

霍時淵原本正在想她,想她如何能承受那二十大板,卻突然聽到了窸窣之聲。

他裝睡誘敵,卻沒想到,來的會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霍時淵對上她的笑臉時,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狂喜,心疼,愧疚……種種復雜情緒,將他纏繞起來,幾乎無法呼吸。

但是他一動都不敢動。

他身上的鎖鏈,是為了防止他逃跑,更是為了監視他。

只要他一動,鐵鏈就會發出聲音,看守他的人就會過來巡視。

魚晚棠聲音極低,幾乎只有嘴唇在動。

“安全嗎?”她問。

霍時淵搖頭又點頭。

魚晚棠頓時明白,外面有人看著,但是這會兒人沒有近前,還算安全。

“吱吱,去,弄點動靜出來,把那些人絆住。”

吱吱瞪了霍時淵一眼,然后才不情不愿地去了。

魚晚棠慢慢從密道里出來,脫了鞋子慢慢走進霍時淵。

霍時淵整個人像被凍住般,一動也不動,只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他顧不上問密道怎么回事,顧不上問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現在,就貪婪地看著她,想要把她所有都刻印在心里。

魚晚棠近前,跪坐下,和他四目相對,竟然生出些局促。

他們好久不見,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寒暄。

最后,還是霍時淵先動作。

他伸手,輕輕地碰了碰她后腰。

魚晚棠疼得一激靈,但是很快又對霍時淵笑道,“嚇了我一大跳。”

“那么疼,為什么還要來?”霍時淵問。

他想做些什么減輕她的傷痛,但是他發現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不疼,安大夫讓我給你帶的外傷藥,被我用了一些。”魚晚棠從袖子里掏出藥瓶來,“世子,我先給你上藥。咱們一邊上藥一邊說話。”

這條密道,她如何得知,也無法解釋。

那就把這功勞給吱吱。

反正猴子不會說話。

有不解?那就忍著,或者去問吱吱。

霍時淵卻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動,“我問你,為什么要來?我給你的東西收到了?”

“收到了,世子慷慨。”

“那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非要南下,還要裝作奴婢混進來?”霍時淵咬牙切齒地道。

魚晚棠挨了打都沒覺得委屈,但是聽了他這審問的語氣,竟然生出了那么多委屈,低頭不語。

霍時淵還問,魚晚棠忍不住道:“我為什么來,和世子有關系嗎?世子既然決心以死全孝道,何曾考慮過別人感受?既然如此,我來這里,也無需和世子交代!”

她這番明顯帶著賭氣意味的話,讓霍時淵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兩人都沉默,同時也都沒有退步說軟話。

“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霍時淵最終沒忍住,低聲開口。

他舍不得讓她生氣。

她今日剛受了罰,身上不知道有多疼,卻還是義無反顧地來見自己。

要說她心里沒有自己,霍時淵怎么也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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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厚著臉皮追求了那么久的人,現在給了自己回應,而且是義無反顧地追隨,霍時淵如何不激動?

但是現在這種境遇,讓他高興不起來。

他沒有談情說愛的情緒。

“可是我不怕被牽扯。”魚晚棠伸手替他寬衣,動作熟稔而輕柔,明明在動作,卻幾乎沒有觸碰到他。

——前世,霍時淵龜毛難伺候,她都已經伺候得順手了。

霍時淵臉色通紅,下意識想躲,卻無處可躲。

“我想辦法把你救出去,你也不要自暴自棄,你相信我,等著我。”魚晚棠說話一改之前的輕柔溫和,聲音之中帶著無比的堅定。

而霍時淵這一瞬間想的竟然是,她果然是自己看上的女子。

柔情似水之下,也帶著無與倫比的剛烈,一往無前的決絕。

她把帕子在霍時淵喝水的杯子里沾濕,替他擦去前胸后背的臟污。

那一道道鞭痕,讓他皮開肉綻,觸目驚心。

魚晚棠給他清理傷口的手,就沒有停止發抖。

霍時淵卻道:“我不疼,你快點。”

她在這里,實在不安全。

魚晚棠又替他上藥,一邊上藥一邊和他說著目前的狀況。

“……瑞王來了,安大夫在他那里,很安全。我想辦法救你出去,看看咱們能不能混進瑞王的人里離開。”

魚晚棠說著,忽然想起另外的事情,便繼續道:“你懷疑你娘的死因,我能理解。但是你娘已經不在,早晚這件事情都可以查,不要在王爺氣頭上,再在泰山頭上動土。我們可以徐徐圖之。你離開京城太久了,那邊也不可能一直察覺不到……”

不管從避開淮陽王怒氣的角度,還是從對皇上交代的角度講,霍時淵都該離開了。

“這條密道通往落幽居,但是我如果要帶你走,需要更周密的策劃,需要有人幫我……”

他們很難從王府出去,必須從長計議。

“但是世子你相信我,我會有辦法的。”

看著她著急,一心為自己謀劃的樣子,霍時淵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原來,這世間,還有人如此在意他。

“我是自愿留下的。”他仰頭靠在墻壁上,任由魚晚棠給他前胸的傷口上藥,目光中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如果要逃走,我自己也可以,所以你不用為我謀劃了。”

“那世子為什么不走?難道一定要把命還給王爺,才算孝順?那王妃娘娘呢?她愿意見到您這般嗎?”

霍時淵伸手捂住了魚晚棠的嘴。

魚晚棠知道,剛才她情緒激動之下,聲音大了。

可是,她真的不明白,為什么霍時淵會是這樣愚孝的人。

這一刻,她寧愿他如前世一般“寧可我負天下,不可令天下負我”,也不要活成現在這般憋屈苦悶的樣子。

那不是霍時淵。

不過轉念再想,霍時淵現在還沒有性情大變,她應該替他感到高興。

“棠棠,你別激動,他已經取走了我半條命,我不欠他了。”霍時淵道,“可是我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我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