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姨娘她一身反骨

第328章 金鐲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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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晚棠卻想,她連前世的一點兒念想都留不住。

可見老天也覺得,她不該再因為前世而心中起波瀾。

霍時淵見她心事重重,還以為她格外喜歡那鐲子。

過了幾天再來的時候,他就“意外發現”了那鐲子。

“我和秋荷找了好幾日都沒找到,你是在哪里發現的?”

“就在床腿這里,”霍時淵煞有介事地比劃著,“你們主仆二人,眼睛都留著喘氣嗎?”

被他無情奚落,魚晚棠卻沒有生氣。

這只鐲子失而復得,好像她和前世的聯系就沒有斷。

那時候,她雖不愿意承認,不敢直接面對,但是心里是有霍時淵的。

她重新把鐲子戴到手腕上。

她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可是又過了幾日,吱吱竟然又給她帶回來一條一模一樣的鐲子。

簡直分毫不差。

魚晚棠這下不明白了。

“你從哪里弄來的?是不是看著和我的一模一樣,就以為是我的?”

吱吱心情不好,蔫頭耷腦,也不理她。

魚晚棠見狀自然得關心它。

吱吱就比劃著告訴她,鐲子是它偷走的。

因為它看上了一只母猴,江湖賣藝的那種猴子。

它看魚晚棠這只鐲子寶石五顏六色,就拿出去討母猴歡心。

結果母猴根本不敢興趣。

雜耍班子里的公猴,還出來宣誓主權,把吱吱給打了一頓。

鐲子在打斗之中丟了。

吱吱這顧著“情傷”,根本沒在意鐲子。

它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不好的,只覺得魚晚棠那么多小玩意兒,也不差這一件。

但是后來魚晚棠開始找的時候,它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闖禍了。

吱吱就又回去四處尋找。

之后霍時淵就在床下撿到了鐲子。

吱吱簡直懷疑猴生。

那怎么可能?

鐲子它是在外面丟了,怎么自己長腿跑回來了?

吱吱覺得,一定是霍時淵的陰謀。

這個陰險狡詐的臭男人,憋了一肚子壞水,一定要戳穿他的陰謀。

但是吱吱那么聰明,立刻想到了要證據確鑿才能打臉,否則這個復雜的情況,它很難解釋啊。

于是吱吱再接再厲,繼續去找。

功夫不負有心猴,還真讓它找到了。

它把鐲子帶回來,比劃著告訴魚晚棠,這才是她的。

霍時淵給的,那是假的,他騙你啊!

今天他騙你鐲子,明天就能騙你人,醒醒吧,看清楚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雖然吱吱沒有說明白,但是魚晚棠想明白了。

是霍時淵以為她為失去鐲子傷心,所以就找了另外一只差不多的來騙自己,說找到了。

難為他能找只那么像的,還演得那么像……

魚晚棠并沒有像吱吱想的那般,去找霍時淵興師問罪。

她把吱吱帶回來的鐲子收了起來,然后戴上了霍時淵給她那只。

今天早上,想到離開了霍時淵,要徹底遺忘,她特意換上了自己之前那只。

那會兒秋荷不在,所以她并不知道。

按理說,她應該也想不到自己換了鐲子,為什么又多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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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不都一樣嗎?”魚晚棠假裝漫不經心地道。

“世子送的,自然是不一樣。”秋荷道,“您不是一直戴著嗎?奴婢覺得您應該不舍得送人,結果看您送得那么豪爽,所以就忍不住想,您是不是今日換了鐲子?”

“他給的,我就舍不得嗎?”魚晚棠喃喃自語。

秋荷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求救地看向如意。

如意卻知道魚晚棠是自言自語,把秋荷拉到身邊,示意她不必說話。

讓姑娘自己冷靜冷靜吧。

感情的事情,沒有那么容易放下。

魚晚棠想的卻是,她以為自己一直以來都很內斂了,沒想到秋荷都看出來了她對霍時淵的不一樣。

“確實是被我換了。主要是想送人,世子送我的東西,我不好再送別人。好了,我吃飽了,你們吃吧。”

魚晚棠放下筷子,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

早上微涼的風吹面而來,令人清醒。

院子里種了一大片芍藥,灼灼盛放。

昨晚天黑錯過的景象,今日以驚艷的方式直達眼底。

這個季節真好,京城應該也已經繁花錦簇了。

等她回京的時候,花應該還沒有都謝吧。

瑞王很快派人來喊她們出發。

魚晚棠就帶著幾個人,登上了回京的馬車,沿著遠離的方向,愈行愈遠。

霍時淵是三日之后醒來的。

他睜開眼睛,看著床頂,大腦里一片空白。

他為什么躺在這里,動一動身體都覺得不舒服?

他這是躺了多久,才會產生這種筋骨酸痛的感覺?

他反應了片刻之后,之前的回憶涌入腦海。

霍時淵一下就坐起來。

因為起身太猛,坐起來之后他有一種天旋地轉的眩暈感。

他抓住床頭,緩了一會兒才坐穩。

而坐在小杌子上打盹兒的小廝,見他醒來,高興地喊道:“世子醒了,來人,世子醒了。快去稟告王爺和王妃娘娘,世子醒了!”

霍時淵冷冷掃了他一眼,迫不及待地下床,趿上鞋就要往外走。

他一邊走一邊問:“魚姑娘呢?魚姑娘在哪里?”

他要找她算賬!

她竟然會那么幼稚地認為,把自己放倒了,自己就放過她了?

等他抓到她,一定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魚,魚姑娘?”小廝結結巴巴地道,臉色驚恐。

“魚姑娘怎么了?她是洪水猛獸嗎,把你嚇成這樣!”霍時淵不悅地道。

雖然他生氣魚晚棠自作主張,但是也不代表別人就可以怠慢魚晚棠。

他甚至已經開始給魚晚棠找理由。

母妃不喜歡她,她孤身在這里,連個給她拿主意的家人都沒有,她當然慌。

她想回京,就是想回去找個主心骨。

那也不是什么罪大惡極的罪過。

母妃那邊他可以慢慢勸,但是下人要是有敢看人下菜碟,見風使舵,就魚晚棠不敬的,那霍時淵絕不會放過。

“不,不是,”小廝哆哆嗦嗦地道,“世子,您,您昏迷了,所,所以不知道之后府里發生的事情……”

魚晚棠,已經是淮陽王府不能提起的禁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