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別墅前,售樓小姐殷勤相邀。
劉偉鴻就和裳對視一眼,深感喜樂,兩只手又拉在了一起。
“二哥?”
劉先生和劉太太尚未走進別墅,別墅里就跑出兩個人來,隨即就是驚喜的叫聲。
劉偉鴻就笑了,也覺得真是很巧。
“寶元,怎么是你啊?”
從別墅里出來的,正是龔寶元和那個明星小雨,兩個人也是手拉著手的,很甜蜜的樣子,顯然也是來買房子的,比劉偉鴻他們領先了一步。
龔寶元沒想到在這里又能碰到二哥,欣喜不已,大步前,就要給二哥一個熊抱,瞥見一側的裳,頓時就收住了動作,笑嘻嘻地說道:“二哥,你這是……”
“啊,我結婚了,過來看房子。這是我媳婦,裳。雨裳,這是龔寶元,這是他朋小雨。”
劉偉鴻笑著介紹道。
對于小龔,裳亦是久聞大名。自從隋安東同志進京之后,龔寶元在都和明珠兩地,都很活躍,但為人憨厚,有時候不大懂京師衙內圈子里的規矩,不免鬧出些笑話。自從有二哥罩著之后,胡彥博程山這幫哥們對他都很關照,小龔也漸漸在京師紈绔圈子里站穩了腳跟。而且小龔為人處世比較仗義,和朋相交,很多時候都寧愿自己吃點虧,和他打交道的時間一長,大伙都比較喜歡他。
“你好,寶元!”
裳微笑著朝龔寶元伸出了手。
龔寶元有點傻眼,這位,正經是二嫂了,可不比別人,也要這種人品相貌,才跟二哥般配,連忙伸出手去,嘴里一迭聲地說道:“嫂子好嫂子好!”
輪到小雨的時候,分恭謹,微微朝裳鞠躬,仰慕地說道:“云總裁,您好!”
裳就略有幾分詫異:“小雨小姐,你認識我?”
“是啊是啊,去年年底,我們去江口進行了一場義演,您是席嘉賓。”
小雨連聲說道。
裳這才恍然。程山組織的那場為浩陽市教育事業募捐的義演,裳確實是被邀請的席嘉賓,一個人捐了五十萬。義演的明星比較多,相對而言,小雨還不是最有名的,裳不記得她,亦在情理之中。不過小雨對這位風姿綽約,身份顯赫的年輕女總裁,印象卻極其深刻。
“怎么,寶元,你也來看房子啊?”
寒暄一陣,劉偉鴻問道。
“是啊是啊,在都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落腳點,總歸是不那么方便。小雨就跟我說,買套房子,也算是在這邊安個家。”龔寶元連忙答道,眼睛一眨,說道:“呃,二哥也看中了這棟別墅?”
劉偉鴻笑道:“沒關系,要是你先看中了,當然是給你了。我們可以另外再選。”
“別啊,既然是二哥看中了,拿來做新房,咱哪能跟二哥爭啊?那也太不仗義了
。沒說的,這套房子歸二哥和嫂子了,我再選。”
龔寶元忙即說道。
畢竟他不是選新房,和小雨也只是情人關系。他早就已經結婚了。
劉偉鴻也不客氣,笑著說道:“那就謝謝你了。”
“二哥說哪里話,這是應該的。二哥,你和嫂子什么時候辦喜宴啊,可千萬不能漏了我啊,我一定要來喝喜酒的。”
劉偉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個當然,肯定不會忘了你。不過現在老爺子身體不大好,我和雨裳也是先領證,喜宴押后再辦。到時候一定會通知你的。”
劉偉鴻確實比較喜歡龔寶元憨厚直爽的性格,感覺和他比較親近。
龔寶元忙說道:“對對,這是應該的。二哥,老爺子身體沒有大礙?”
說著,龔寶元臉就露出了關切的神情。雖然說他為人憨厚,但這樣的大事,自然也是很關心的。劉老爺子支持金秋園,也不是什么秘密。龔寶元心眼直,認定老劉家就是好朋了。
劉偉鴻說道:“還好,這兩天基本穩定下來了,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沒有大礙,那就沒事了。”
這也是實話。
如果老爺子身體狀況很糟糕,劉偉鴻和裳縱然領了結婚證,也不會有心思來選新房子了。總醫院的主治醫生的預后也比較樂觀。看來輩子曾經生的大事,在這個世界里,還真有可能被逆轉。所以現在,劉偉鴻的心情還是比較愉快的。
“那就好那就好……”
龔寶元連聲說道。
當下龔寶元和小雨也不急著去看新房子了,就陪著劉偉鴻和裳看起房子來,好好在小區里轉悠了一大圈,將房子定了下來,和房產公司簽了合同,裳交付了定金,一大堆子文件簽下來再加轉賬手續,瑣碎得很,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過去了,到了飯口。
劉偉鴻邀請龔寶元和小雨一起去都大飯店吃了飯。
“二哥,呃,今晚你有時間不?”
吃完飯,龔寶元猶豫著,低聲問道。
劉偉鴻略感詫異:“怎么,你有事?”
“那個,我就在想,你要是有時間,今晚和我一起去金秋園做客,好不好?”
龔寶元又再猶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氣說道。
劉偉鴻雙眉微微一揚。如果龔寶元請他去干別的,他都不會吃驚。但龔寶元卻邀請他去金秋園做客,這就不簡單了。
金秋園,是隋安東總記的居所。
劉偉鴻望著龔寶元,自是想要他進一步解釋。
龔寶元搔了搔頭,說道:“是這樣的,二哥,前段時間,我去金秋園,我舅跟我聊了幾句,問起我都在干些啥事,我就說了……我舅問我,是不是和你有往來,我……我也說了……二哥,不,不要緊?”
看去,龔寶元挺緊張的
金秋園那位,固然是他的舅舅,但國的領袖,忽然問起他一個小字輩的事情,還問他是不是跟劉偉鴻有來往,這個可不簡單,絕不是隨口問問的。龔寶元再憨厚,也知道這里面有“玄機”。
劉偉鴻不動聲色,又問道:“總記還說了什么?”
“嗯,他說,如果合適的話,請你去金秋園做客。”龔寶元瞥了一眼劉偉鴻的臉色,連忙又加了一句:“千真萬確,我舅就是這么說的,二哥,我可不敢騙你……”
劉偉鴻點點頭,臉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輕拍了拍龔寶元的肩膀,說道:“寶元,沒必要那么緊張,你說的是實話嘛。總記也是關心咱們年輕人,沒別的意思。”
龔寶元自又是連連點頭,長長舒了口氣。
實話說,舅舅問他,他還沒這么緊張。畢竟那是自己嫡親的舅舅,從小到大,龔寶元早已經習慣了。反倒是在劉偉鴻面前,龔寶元特別緊張。人家二哥關照他,那么仗義,萬一要是讓舅舅對二哥反感了,那就是他小龔不厚道了。
龔寶元很在意這個東西,就怕人家說他不仗義。
如今見劉偉鴻并無怪責之意,龔寶元自然放下心來,暗道二哥果然就是二哥,雖然年輕,那氣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的。換一個人,聽說總記要親自召見,還不得屁滾尿流?
裳在另一邊和小雨聊天。
在這些方面,裳是很機敏的。龔寶元再憨厚,身份擺在那。有些話想要“偷偷”跟劉偉鴻說,她自不會旁聽,反正劉偉鴻到時也會告訴她的。
劉偉鴻沒有馬就答應下來,略微沉思一下,說道:“這樣,寶元,我先送雨裳回去,你也送小雨回去……”劉偉鴻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八點鐘,咱們還在這里會齊,然后一起去金秋園。”
龔寶元不由大喜過望,忙不迭地連連點頭:“好好,那就是這樣。”
二哥真的答應和他一起去金秋園,他可高興壞了。這就證明,他沒有在舅舅面前吹牛,真跟二哥是朋。龔寶元也知道,現在的二哥,與一般的紈绔子弟是完全不同的,在高層大佬眼里,頗有分量。不然,他舅舅也不會專程問起這個事情。
當下兩人分頭行動。
“龔寶元說,隋安東總記希望我去金秋園做客。”
在奧迪車,劉偉鴻一邊開車,一邊隨口向裳說道。
“總記親口說的?”
裳秀美的雙眉微微一揚,似乎也有點詫異。她雖然知道劉偉鴻現在聲名鵲起,已經是足堪與賀競強劉偉東等杰出的紅三代弟子相提并論的政治新秀,但總記親口相邀,還是讓人略感意外。
“聽龔寶元說,應該是這樣。待會我就過去一趟。”
“嗯。”
裳點點頭,沒有多言。在這樣的事情,她不會去干擾劉偉鴻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