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后我成了人生贏家

第八十七章 壽宴

(小說屋)

春日冬雪消融,萬物復蘇,被寒冬壓制了幾個月的京城又熱鬧了起來。

二月初八是晉陽侯老夫人的六十壽辰,晉陽侯府舉辦了一場空前熱鬧的壽宴,邀請的客人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家。還有一些沒有受邀的,也都奉了禮物前來拜壽,賀禮被收了也沒能進入晉陽侯府的大門。

姜家也收到了晉陽侯府的請帖。

按理說姜家還不夠格去侯府參加壽宴,但因為有張元清這個太傅和姜裕成這個顯慶帝身邊的紅人在,晉陽侯府早就給姜家送了請帖。

與姜家一樣情況的還有凌家,凌績鳴和范瑾也在受邀之列。

這一切都得從五年前那場九溪之亂說起。

五年前,姜裕成和凌績鳴去九溪調查庫銀丟失一案,沒想到卻誤打誤撞發現了九溪知州胡文耀暗中屯兵設立了私兵營。

為了調查私兵營,他們經歷了被追殺、落寒潭的危境,后來被恭王府的紀統領所救,歷盡千辛萬苦終于回到了京城,將侯冰的供詞和私兵營的方位稟報給了顯慶帝。

顯慶帝命武驍侯傅云集前去九溪查探,歷時半年多,揪出了以九溪知州胡文耀為首的一支逆王余孽。

胡文耀年輕時受過逆王恩惠,逆王被先帝處死后,還有一個遺留在外的私生子沒被發現,僥幸逃過一劫。

逆王私生子生母是一個妓子,當初在逆王醉酒下得到寵幸,為攀上逆王,不惜壞了規矩偷換了避子湯,十月懷胎后生下了一個兒子。

妓子生下兒子后,抱著還未滿月的孩子去找逆王。彼時逆王還是先帝器重的皇子,家里妻妾成群,庶出嫡出的兒女一大堆。他將妓子生的兒子視為恥辱,哪里肯認這個兒子。

原本想要暗中解決了母子倆,最后不知為何又改了主意,將他們安置到一處新購的宅子里,每月派人送些銀錢和吃食去。妓子和兒子留在那宅子里待了幾年,直到逆王謀逆被處死。

逆王死后,逆王的妻妾子女無一人活下來,妓子心生恐懼,連忙帶著兒子離開京城,投奔了當初在青樓里的好友。

妓子的好友正是吳志林的生母,那時正與胡文耀打得火熱,還給他生了個兒子。逆王對胡文耀有恩,胡文耀得知逆王還有血脈存活時,便將那孩子與自己的私生子養在了一起。

一開始他只存了報恩的想法,但在官場沉浮了十幾年后,認為自己懷才不遇,總是被人打壓,于是便起了擁立新主的念頭。九溪便是他們的勢力起源之地。

誰知顯慶帝壓根不給他們時機,傅云集到九溪后,用了半年時間將他們一網打盡,胡文耀及其屬下被押解進京,逆王血脈被秘密處死。

論功行賞時,武驍侯傅云集得了首功,姜裕成次之,凌績鳴則在姜裕成之后。

姜裕成被擢升為從四品翰林院侍讀學士,凌績鳴升任正五品刑部員外郎。

姜裕成這個翰林院侍讀學士,在顯慶帝面前露臉的機會多了,漸漸的得了顯慶帝的看重,成了皇帝面前的紅人。

姜裕成升了官,還為母親和妻子請封了誥命,姜母和顏娘如今都有誥命在身。

晉陽侯府的壽宴去的人多,顏娘帶了女兒滿滿和雙生子前去赴宴,小兒子則留在家中由姜母照看。

滿滿今年十三歲了,正是相看人家的年齡,顏娘近來出門都帶著她。若有合適的,可以先定下。

滿滿并不知娘親的心思,她覺得自己年紀還小呢,并不著急嫁人。在顏娘領著她拜見過晉陽侯老夫人后,與手帕交張瓊枝一起出去找其他認識的小姐妹去了。

亨氏看著兩人走遠的身影,道:“我們家瓊枝這幾年總算是張開了,要是還像幼時那般,我可不愿她跟你家滿滿待在一起。”

這么多年相處,顏娘也知道了亨氏的脾性,心思不壞,就是總想跟人比高低。

她笑著道:“瓊枝越大越文靜,不像我家那個猴兒,調皮得緊。”

“那倒是實話,也不看看我家瓊枝是什么身份。”亨氏有些小得意。她家瓊枝出身書香門第,自幼便跟著太傅祖父讀書,這滿京城的姑娘小姐們,能有幾個比得上的?

郭夫人見她尾巴快要翹到天上了,怕她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連忙打岔道:“你家瓊英也有十歲了,也該帶出來讓各家夫人們瞧瞧了。”

郭夫人口中的瓊英是亨氏的次女,長得玉雪可愛,聰明伶俐,但亨氏就是不喜歡她。

此刻聽郭夫人提起她,亨氏立即閉了嘴,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

顏娘和郭夫人相視一眼,均從對方臉上看到看到了無奈。

眼看著氣氛僵了起來,顏娘轉移話題道:“紅櫻快生了吧,嫂嫂最近可有去看過她?”

“產期就在月底,我打算明日就去聞府看看。”提起女兒,郭夫人臉上笑意盈盈,“你們若是得空,就一塊去吧。”

亨氏擺手道:“我可沒空,明日我要帶著瓊枝回趟娘家。”

郭夫人又看向顏娘,顏娘點頭,“我明日空閑,到時陪嫂嫂前往吧。”

聽了顏娘的話后,亨氏又道:“我就不明白了,那聞家老太君又不是吃人的妖怪,為何嫂嫂每次去看紅櫻都要找人陪同。”

郭夫人難得的有些氣弱,“也不知怎地,每次一對上她那雙眼睛,我心里就怕得很。”

亨氏道:“不過是活得久了些,有什么好怕的。”

郭夫人無奈的嘆了嘆氣,不再說話。

與亨氏的不以為然和郭夫人的害怕忐忑不同,顏娘一想到聞老太君那一張臉,總覺得有些違和。

有認識聞老太君的都說她慈眉善目、和藹可親,可見過她幾次后,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時一位穿著橘紅祥云襖裙的婦人走了過來,顏娘疑惑道:“徐姐姐出去了一趟,怎地還換了了一身衣裳?”

這婦人是國子監祭酒于幼和的夫人徐氏,與郭夫人一向交好,郭夫人將顏娘和介紹給她認識后,徐氏與顏娘一見如故成了好友。

徐氏聞言坐了下來,不高興道:“今日真是倒霉,竟與我那庶妹遇到了,不僅被她奚落了一番,還弄臟了原來那一身衣裳。”

亨氏皺眉道:“你那庶妹也太囂張了些,仗著女兒為太子生了唯一的兒子,就真拿自己當太子岳母啦,真不要臉。”

郭夫人扯了扯她的袖子,“這是什么場合,不該說的一個字也別提。”

亨氏自知失言,連忙閉了嘴,卻打心眼里瞧不起小徐氏的做派。

太子五年前娶妻納妾后,五年間只得了個女兒。顯慶帝著急抱孫子,前年進行了一次小選,徐氏庶妹小徐氏的女兒被選入東宮,去年便生下了太子的長子。

顯慶帝大喜,對長孫十分疼愛,見長孫生母母族位卑,不僅升了小徐氏女兒的位份,還將小徐氏的夫君調到了京城為官。

小徐氏未嫁時受了嫡姐的氣,靠著女兒翻了身后,只要一見到嫡姐就會出言譏諷,徐氏已經是忍無可忍。

她又道:“我剛剛出去還碰見范瑾了,與我那庶妹親親熱熱的,好像她們才是兩姐妹一樣。”

亨氏問:“她倆怎么好上了?我記得前些日子勇毅侯世子才彈劾了雍證其,范瑾不是勇毅侯的外孫女嗎,為何會跟小徐氏攪和在一起?”

說著眼睛還瞟了顏娘一眼,顏娘道:“你別看我,我跟她又不熟。”

徐氏也插言道:“還能為什么,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聚在一起估計是在商量怎么使壞。”

郭夫人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她這會兒正在心里擔憂著長女雪瑩的處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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