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妃嬪也相繼離開,劉蘇喬走在最前面,眾人跟在后面。
“瑾貴妃真是厲害,一張巧嘴竟然可以讓人起死回生。”劉蘇喬撫摸著長長的指甲說道。
姚瑾面不改色的笑了起來,然后回答:
“還是思妃妹妹福氣大,肚子里的孩子福氣也大,恐怕我們皇上的長子再過幾個月就要出現了。”
一句話瞬間讓幾個女人都變了臉色,特別是劉蘇喬,更是氣喘的都不勻了。
皇上的嫡長子,只能她來生…
劉蘇喬徹底閉了嘴,幾人在一個岔路口分道揚鑣。
姚瑾回到若鳳宮之后臉色也冷了下來,使勁揉了揉額頭。
雖然時間不長,但她卻覺得格外的心力交瘁。
“娘娘,喝點安神湯吧。”魏紫端進來一碗湯水,關切的說。
姚瑾點點頭,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樣,閉著眼睛吩咐:
“顏穎思是被藏紅花害的,但恐怕只是單一的藏紅花沒有這么大威力,里面應該還摻雜了其他東西。”
魏紫也這么認為,但由于身份原因,她并不能隨意猜測。
而姚瑾卻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慢慢睜開眼睛,吩咐:
“馬上就要太后壽誕了,今年我打算送太后一副百壽圖,沒事你去宮人的屋子看看有沒有可以幫得上忙的人手,再把鳶尾叫來。”
魏紫一聽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凝重的點點頭就要往外走。
“唉等等,還是讓花涓去看吧,你去乾坤殿找一個蕭公公。”
“那奴婢怎么說?”魏紫詢問。
“什么都不用說,不用刻意進去,看到蕭公公的時候在他面前轉幾圈他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姚瑾回答。
魏紫點點頭離開內殿,不過心里也升起了疑惑,自家娘娘什么時候和蕭大總管這么熟了?
不過她知道,該問的可以問,不該問的打死都不能問出口,就像以前的承恩宮和如今的若鳳宮為什么那么多東西“消失”一樣?
姚瑾沒主動告訴她,不過也沒避著她,魏紫分的清自己的身份。
鳶尾聽到娘娘叫她很快就來了內殿,看著姚瑾愁眉苦臉的模樣,走上前輕輕給她揉著肩。
“鳶尾,監控器里一切正常嗎?”姚瑾問道。
她已經教會鳶尾倒放,沒事的時候鳶尾就仔細盯著監控器,把整個若鳳宮都了如指掌。
“娘娘一切正常。”鳶尾知道今日思妃出事,自然也嗅到一絲危險,足足倒放了三日的監控,確認若鳳宮并沒任何外人潛入才放心下來。
姚瑾稍微松了一口氣,沒有外人進來放些東西就好辦。
不多時花涓也走了進來,行了一禮恭敬的說:
“娘娘,奴婢查看過了,宮人都可以幫上忙。”
姚瑾聽出了其中的深意,若鳳宮的下人,沒有異常,屋子里也沒放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緊皺的眉頭松開,姚瑾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她不想害人,但也得防著點別人害她。
當魏紫趕到乾坤殿的時候,正好在外面遇到了如意。
“如意姐姐,你也在啊。”魏紫揚起純良的笑容,熱情的走了過去。
如意比她的年紀大些,所以平日都是姐姐相稱。
如意知道自家主子打算和姚瑾交好,看到魏紫的時候自然也表情的格外親近。
“是啊,我家娘娘給皇上送點吃食。”如意笑著回答。
二人緊接著又說了一會話,嬉笑聲在乾坤殿前面傳出去很遠。
此時的內殿里面,柳怡正跪在擎蒼面前,擎蒼的臉上一片怒意。
“你說的可是真的?”擎蒼詢問。
“臣妾所言句句屬實。”柳怡腦袋垂的更低了一些。
擎蒼看著下面的柳怡,眼神慢慢出現變化,然后突然笑了起來,問道:
“嫻妃為何告訴朕這些?王尚書可是太師的表親,你這樣可就真的算是大義滅親了。”
跪著的柳怡眼里出現不屑,不過還是恭敬的回答:
“臣妾聽貴妃姐姐說現在北方雪災,上萬百姓流離失所,臣妾痛感悲情,自然也就看不慣那貪官污吏之人,可不說心里又實在過意不去。”
剛剛柳怡告訴擎蒼的正是太師的其中一個有利屬下,王尚書貪污受賄,買官賣官之事。
“那你就不怕牽連太師?”擎蒼接著問道。
柳怡抬起頭,此時眼睛里已經出現了淚水,哽咽著回答:
“臣妾相信太師大人在這件事中毫不知情,太師清高了一輩子,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好一副相信父親。
“這件事也是尚書小姐在某一次無意說漏了嘴,臣妾這才得知,左思右想以后,決定還是稟告圣上。”
“嫻妃起來吧,這件事朕知道了。”擎蒼語氣已經完全變成正常,隔著空氣扶了一下,柳怡就順勢站了起來。
目的達成,柳怡二話不說直接告退,一出門就看到門外交談著的二人。
“嫻妃娘娘。”魏紫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回去替我告訴你家娘娘,說改日妹妹親自登門道謝。”說完就帶著如意離開了,臉上早已經沒有了剛才在內殿的柔弱傷心。
屋子沒人,擎蒼才皺著眉頭看向蕭崇,猶豫的說:
“現在北方那面剛剛動手,這個時機動王尚書是不是為時過早?”
蕭崇笑了一下,看來是得派人好好查查柳怡究竟有什么把柄在太師手里了,值得她如此大義滅親。
那王尚書可算是太師的左膀右臂,砍掉他,就算是砍掉了太師柳晉的一只胳膊!
“動,怎么不動,現在人家都把證據送到手里了,不做點什么還說得過去嗎?”蕭崇笑著反問。
“可兩面一起動,是不是有些…”擎蒼害怕過猶不及。
“不影響,北方那面就交給老三,能殺的直接當場誅殺,不能的…暗地里做。”蕭崇回答,語氣里盡是冷漠。
擎蒼打了個哆嗦,然后乖乖照做。
當蕭崇來到若鳳宮的時候,姚瑾正在假寐,聽到聲音直接被驚醒,眼睛里還帶著一絲恐慌。
“做夢了?”蕭崇詢問。
“沒事,夢到了以前的一些事。”姚瑾蒼白的笑了笑。
蕭崇特別好奇的想問什么事,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找我來什么事?”蕭崇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太陽的光線熱烈的刺眼。
姚瑾站起身,走進他,然后回答:
“顏穎思是我救的。”
雖然心里早已有了猜測,但真正聽到她承認,蕭崇還是有一些震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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