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滿齊是一個跟田娟完全不相同的人,田娟看上去時尚有修養,有著自己的穿衣風格;而沈滿齊則從不修邊幅,有幾次還穿著她女兒打下來的衣服過來上班,頭發長了就自己拿起剪刀剪,長短不一她也不在乎。漸漸地,王艷麗也不怎么注重外表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
李剛仿佛上了點年紀,開始覺悟到家的重要性了。他想帶著妻女出去陪朋友喝酒,親情友情兩不誤。見王艷麗有些猶豫,忙開導說:“沒事,今晚和我們一起吃飯的也是兩個家庭,他們也帶著老婆孩子,過去了你們也好坐在一起說說話,交流交流。”
“有女的?也有孩子?”王艷麗有點動心了。
“對!”
“那好吧!”
她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處于一種什么樣的心境?才跟著李剛一起過去的。可能是隱隱發覺李剛在慢慢改變吧!雖然遲了些,但總比沒有強吧?也可能是想要多了解了解李剛的真實生活吧!畢竟他們現在還是夫妻,真不忍心掃他的興。
剛走進包廂,就看到一女的穿著絲襪超短裙,涂得濃妝艷抹,妖嬈地走了過來。
“剛哥,這位就是嫂子吧?我一直都在幻想著嫂子該是何等的尊榮,今日終于得以相見,真是榮幸啊!”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王艷麗冷冷地說。本來心情還算不錯的,被她這一攪合,立馬消了一大半。看著她穿的那樣淡薄,渾身都替她冷,真后悔不該跟著李剛來這種地方。
“那里那里?看嫂子說的那里話?剛哥不但英俊瀟灑,而且還能賺錢,我相信他的眼光是不會差到哪兒去的!你說對不對呀剛哥?”
李剛不出聲卻一直在笑。
那女的搖晃兩下,一手端起桌子上的高腳杯,一手摟住了王艷麗的脖子,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
“來,我們初次見面,我敬嫂子一杯。”她把杯子舉到了王艷麗的嘴邊。
“對不起,我從來不喝酒。”王艷麗想要掙開,可那女的搭在她脖子上的手似乎摟得更緊了。
“嫂子咋一點兒都不給面子呢?這年頭那還有滴酒不粘的人呀?”
王艷麗使了一個猛勁,把那女的胳膊掰開甩了下去,憤憤地找一座位坐了下來。
那女的無故被涼在一邊,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算了算了,你嫂子她確實不會喝酒,這杯我替她喝了。”李剛走上前從女人手中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厲害厲害!”那女的帶頭鼓掌,幾個人也跟隨起來,氣氛一下子變得活躍了起來。
“剛哥來晚了,要罰酒三杯,來!”那女的又倒了一杯舉在李剛面前。王艷麗雖坐著沒動,臉色卻變得異常難看,她懊惱地想:究竟是誰家的媳婦呀!這個樣子也不出來管管......
誰知那缺心眼的李剛還真接了過來:
“來,咱倆碰一杯。”
“碰就碰,誰怕誰呀?即使喝個交杯酒那也沒問題呀!”女的轉身又倒了一杯,湊上去先碰了一下,先干為敬。
王艷麗壓抑得實在難受,她看不慣也聽不慣這種浪聲浪氣的人,不聲不響地走到門外透氣去了。李冬男看到媽媽走了,也站起身憤怒地看著爸爸,眼睛里好像立馬就能噴出火花來。
“你不怕,我還怕呢!這一杯喝完可不再喝了啊!”
“說好的罰酒三杯,這才第一杯呢!怎么就不想喝了?”
李冬男也氣狠狠地往外走,把當道的椅子拉得震天響,途中還故意撞了爸爸一下。李剛也有所察覺,心疼地看著女兒的背影消失在包廂里。
“你再這樣下去,可別怪我待會兒給你玩難看?”
“你鬧夠了沒有啊?”一男的走過來攙著那女的胳膊往一旁的座位上拖。“你說好好的出來吃頓飯?倒的什么酒啊?”
“高興,我看見嫂子高興怎么了?”那女的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另有隱情?
“吃菜吃菜,再不吃都要涼了。”另一女的邊說邊站起身走出了包廂,來到王艷麗娘倆跟前。
“艷麗呀!趕緊進屋吃點兒菜暖和暖和,站外面多冷啊!”
“媽,咱們回家吧!”李冬男小嘴撅著不愿再進去。
“就是回家,那也得吃了飯再說呀!一會兒回去了,還得讓你媽再給你做飯呀?那要做到什么時候了?”
“我也不想吃了,謝謝你啊!麻煩你進去跟李剛捎個話,讓他出來送俺們回家。”王艷麗也沒了一點兒的心情。
“哎!我說艷麗呀!小姑娘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來就來了,你忍心讓你女兒餓著肚子回去?”見王艷麗有所動搖,便拉起她的胳膊往里拽,“走吧!”
“走!”王艷麗沖女兒喊了一聲:“先吃飽了再說。”、
小姑娘不情愿地跟在媽媽的身后。
再說這個沈滿齊,真是做兼職上了癮,還特意在58同城上掛了一個求職簡歷,吹噓著自己有多少年多少年的經驗?別人打來電話時,跟人家聊幾句后,就尋問人家做兼職的行不行?人家若說不行,那就泡湯再接下一個......當人家問起是不是她本人來做時?她就會說自己有一位如何如何厲害的師父......
王艷麗坐在財務室里,天天都能聽到類似的電話聲響起,有時一天能接好幾個,真對這種人的毫不避諱感到無語。可恨的是劉院長還一直把人家當成精英來看待,真是眼睛都長到褲襠里了。
劉院長看到田娟在總院過得很安逸,心中很不是滋味。正好總院派來的“間諜”又被迫離開,正想坐一起好好說叨說叨這事,接下來是劉院長繼續經營?還是被總院立即收回?
誰知幾個回合下來,總院甘拜下風,愿意把分院無償地過戶到劉院長的名下。誰知道這劉院長得了便宜還賣乖,死活都不同意,非說田娟之前計算管理費有誤,讓他多交了不少錢。死纏爛打,一會兒找總院說要重新算賬,兩會兒又找田娟過來跟沈滿齊對賬。田娟在總院本身都有了自己的工作,可被纏得沒辦法只好過來找沈滿齊對賬。來一次,沈滿齊說還沒算好呢!田娟干坐了一個下午。第二次來,沈滿齊正在做兼職,還是沒空理會田娟。田娟又坐了兩個小時后,再次離開。
劉院長問起沈滿齊賬對得怎么樣了?沈滿齊實話實說:“還有一點兒沒算清楚。”
劉院長得意地壞笑了一下,“讓她多跑幾趟也行啊!”
等劉院長向總院匯報情況時卻說:“田娟過來照個面就不見了,也不知道跑哪兒玩去了。”
等田娟下次再過來時,即使再干等,也不敢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