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闕涼

第285章 它稍微有點兒細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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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我們站在回廊之中,瓚哥哥建議陸十安出面,接受小昭一家的感謝,好讓依寧城的百姓們早早散去,不要堵在行館門口。

陸十安盯著我。

“干嘛?”我皺眉道。

“娘娘說干嘛?答應草民的兩件事啊。”陸十安咂了咂嘴,“就知道江國公家的五小姐狡猾得很,所以辛才人是救了,那個‘毒媳婦迷’你救不救呢?”

“什么‘毒媳婦迷’?究竟是惡毒媳婦,還是媳婦下了毒?你知道他媳婦是誰嗎?”我沒好氣道。

“誰啊?說出來嚇嚇我。”陸十安一臉玩世不恭。

“當今圣上的親妹子,桂陽公主,公主大人!”我道。

我以為我嚇到陸十安了。

可是陸十安現在的神情,似乎有些深邃……

“你說他是駙馬爺?”陸十安道。

“嗯,對啊!”我點了點頭。

“你們貼在府衙的回避告示上,沒有說公主也來了啊?”陸十安的面色有些難琢磨。

“本來也沒有來,公主還在長安休整,只有駙馬爺南晨寺來了。”我還在期望著南晨寺的身份能嚇陸十安一跳。

陸十安一個腳支著地,晃了晃身子,好像發現了什么八卦的事情一樣,自顧自笑得有些蹊蹺:“那可就奇怪了……他身上這毒日益累加,最后一次中毒,不出七日……”

他越說我越迷糊,但是有一點,直覺告訴我他沒在說謊。

“什么七日?什么中毒?”我追問道。

“賢妃娘娘別急,還是把答應在下的事情辦完,咱們再慢慢地說吧。”陸十安一笑,已向外走去。

片刻,聽得人群一陣歡呼之聲傳來。

“陸大夫,那是陸大夫!”

“陸大夫!我們全家老小聽聞您在賢妃娘娘行館,特來向您致謝!”

“陸大夫,感謝您救了我妹妹性命,免我一家生離死別之苦,還請陸大夫受我們全家一拜!”

我嘆了口氣,甚少受人要挾,連榮璋也不能!可現在,我似乎拿這個陸十安沒什么辦法……

平日瞧的雜書志異里但凡神醫一出,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文章的,難不成我這次西行也趕上了一段嗎?

拎著裙子邁步向外,我不得已硬著頭皮加入了給陸十安“歌功頌德”的“慶典”之中。

一旦融入這個“慶典”,我才發現,這個讓我們相遇的故事竟也頗多趣味。

原來這個叫小昭的姑娘雖然年紀不大,卻是這偌大依寧城里的一個“老病號”了。

據她父母兄嫂說,自小昭十歲上開始,每年生辰前后就會莫名其妙地臉上發癢,癢到完全無法自控,以手抓之不止,直到臉上潰爛無比方才停下。

如此反復,姑娘現年已經十上有七。七年時間,臉上的傷反反復復,有幾道極深的傷及肌理,用藥無數也無法康復了。而究竟為何發癢,卻始終沒有大夫能說得清楚,清熱止癢又是治療敏癥的苦藥吞下無數,不止不管用,似乎還有愈演愈烈之狀。

今年冬至,眼見妹妹的生辰即將到來,小昭的哥哥心里著急,怕她再傷害自己,不得已早早將她綁在家中,只等生辰過了再放開。

雖心中不忍心,但是看著妹妹臉上的血痕道道,哥哥與嫂嫂除了日夜陪伴,并無良法。

說來醫緣巧合使然,這一日小昭的母親因為冬來寒冷,著了些風寒,晚間發起熱來。偏生相熟的醫家出城到莊子里問診去了,三兩日回不來。差事的人空著手走回家時,見到舉著藥幌子的陸十安從大門口過,便不由分說連拉帶拽地將他帶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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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昭母親并不是什么大癥候,不過開了個方子熬上藥,灌上兩劑也就是好了。

但是看過診的陸十安在小昭家的院子里站了片刻,便忽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兒。

用他故弄玄虛的話說就是,這院中的氣味甚是雜亂……

我一笑,嗤之以鼻:“怎么個雜亂法?”

陸十安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須:“有黃燜羊尾,紅燒鯉魚,清炒甜水百合,酒釀鴨子……”

我說你這是看病嗎?是跑到人家討飯去了啊?

陸十安說不是,是這家的吃食相沖的太多,且節氣雜亂,料想是富貴人家挖冰窖而貯四季食材,冬日食夏葉,秋來吃老筍,偶爾食用圖個新鮮尚不礙事,但久食便會五臟不合,脾虛不化,尤其是對先天稟氣虛弱之人,久而久之必傷了根本。

所以這戶人家中說不定會有久病之人……

我張大了嘴看著眼前的陸十安,覺得這還真是個有些道行的人嗎?

陸十安拍手一笑,指著我道:“嗯就是這個表情,小爺我當時嘡嘡嘡嘡……把這些話一說,這姓陳的一家子全傻了,就是這個表情!”

“所以呢?”我傻傻地問陸十安。

“什么所以?醫者仁心,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了,何況小昭姑娘可憐,被這說病不是病,病起來真要命的癢癥困擾了這些年頭。”陸十安嘆了口氣。

“就是……就是我們見到你和她在山石后面的那天?”我問道。

“對啊。”陸十安道。

我側目:“這就是胡扯了,治病救人,望聞問切,你脫衣服干什么?還不在人家父母兄嫂面前!”

“那是我自己脫的嗎?是……是小昭服用了丹陽散難以克制,要不是我身強力壯,說不定……說不定都失了貞潔。”陸十安委屈地看著眼前的地磚,用腳踢了踢。

我飛了個白眼,盡管這一節我剛才已聽小昭的哥哥說了,小昭確實在服用了陸十安的藥之后變得躁狂異常。

一家人攔將不住,直讓她奔出了家門,一路追到城外,卻再不見了蹤影。

好在是被我們碰見了,送了回來。

而他們發現,被送回來的小昭不僅臉上的疤痕迅速結痂褪去,連每每發癢之前潮紅的面色都沒有了,竟已還原了他們印象中清秀動人的女兒。

全家人至此高興不已,又聽小昭說陸十安就在行館,一早便敲鑼打鼓,來謝恩人。

“好吧。”我拍了拍手,“現在本宮也當著依寧城的鄉親們贊揚了你陸神醫,又因救本宮之功,賞了千兩黃金,你要求的事情本宮可是都辦完了。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南晨寺是怎么回事了?”“舉行”完陸十安的“慶典”,我著急想知道南晨寺的情況。

陸十安看起來有點兒為難,悄么答眼地看了看我,又清了清嗓子:“那個……你確定要聽嗎?”

“為什么不聽?當然要聽!”我急道。

“這個事兒吧,它稍微有點兒細節了……要不,還是請江大人來,我和他說吧。”

病不諱醫,婦科且多有圣手為男子,我不知道陸十安這是在積粘什么?

不禁抬頭看了看一旁也是一臉懵的肖榮瓚。

“要不請了南將軍當面來說?”瓚哥哥提議道。

“哎!不不不,不用不用,他,他就不用來了。”陸十安抓了抓頭發,“還是請江大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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