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夭早。梁晨與葉青瑩,葉紫箐,蘭月。韓莎莎起“門川左館餐廳吃了早點。經過一夜的時間,梁晨客頭上的烏青已消去了很多,只是額角包著那塊紗布讓人覺得很顯眼。梁晨覺得自己這個狀態還是不能回家,于是和幾個女孩商量了一下,決定在上午去向陽水庫去劃船,這樣的話到了下午,估計臉上的痕跡會更淡一些,到時隨便編個摔跤跌倒的借口,再讓女孩們圓下謊就狄了!
給家里父母打了電話,梁晨開著警車載著四個女孩前往白云鎮周邊,也是西風最大的水庫一“向陽水庫。這個地方梁晨以前來過兩次,都是陪當時的王所現在王副局長前來釣魚。或是自帶漁具,或是租借,再交上十塊錢,就可以在岸邊垂釣,釣上的魚無論多少,都可以拿走。
而且在岸邊,還有汽艇和木船租用,可以開劃到水庫中心,享受一下在內陸地域難得的水面風光。
向陽水庫的景觀著實不錯,談不上是什么自然風景區,但附近縣城鄉鎮,余暇時組團到這游玩的人很是不少。
先租了艘大木船,與四個女孩在岸邊附近劃了一陣,過了回當梢公的癮。水庫的水很清澈,幾個女孩不時的伸手戈著水,然后使壞的向男人身上淋去。戈船回來,梁晨又租了三套汪具。葉青瑩與葉紫青一組,蘭月與韓莎莎一組,在梁晨給她們上了淡食甩投竿下鉤之后,四個。女孩像模像樣地坐在小板凳上,全神貫注地盯著水面上蕩漾的漁漂。
“上鉤了,上鉤了!”不一會,紫色妖精忽然激動地喊道,她和葉豐瑩站起身,手忙腳亂地收著線。然而到最后。拉出水面的魚鉤卻空空如也,令兩個女孩大失所望。“再來!”葉紫普的興致很高,又讓粱晨幫忙上了漁食,這一次,她嘗試著自己投竿。
“有魚了,有魚了小晨哥,快來幫忙!”屁股還沒坐技,蘭月和韓莎莎那邊又興奮地大叫起來。梁晨無奈,只得跑了過去,結果等他趕到,魚兒早跑掉了。
這樣兩三回之后,梁晨索性自己不釣了,像個行家似的在女孩之間走來走去,充當著救火員的角色,他釣魚技術也不怎么樣,但比起初次接觸魚竿的四個女孩來說,那還是要強上許多的。
一直到下午兩點多,五個人一共的收獲,只有三條草魚而已。五月份是草魚最愛上鉤的時節,所以盡管幾個人的釣魚技術都不怎么樣,但還沒有杯具到雙手空空的地步。幾個女孩的心情十分的愉快。葉青瑩唇角的淺淺梨渦幾乎是一直綻現著,葉紫普則是緊挨著梁晨,一邊走一邊興奮地總結著釣魚的經驗,那種有如得到神奇玩具的天真激動的模樣,使得梁晨對這個嬌媚性感的尤物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蘭月和韓莎莎嘰嘰喳喳吵著明天還要來。這讓梁晨覺得有些奇怪,像釣魚這種磨煉考驗耐心的活動怎么會得到愛動愛鬧的女孩們的喜歡!?
回到家里。粱晨在女孩們的幫助下,成功地蒙混過關。
只是母親韓燕華還忍不住嘮叨了兩句:“都大人了,做事還是那么毛躁!”
梁向東把女孩們帶回來的戰利品變成了一大盤色鮮味濃的紅燒魚塊。包括葉青瑩在內,四個女孩紛紛贊不絕口,著實讓梁向東心懷大暢!
就在梁晨一家其樂融融,圍在一處吃飯之時。龍源市與西風縣的形勢已經悄悄生了變化,這個變化與旁人無關系,完全是針對梁晨而來。
上午九點,龍源市委組織部,市紀委,龍源市公安局分別接到了市長藍貴有的電話。藍市長的電話內容很簡單也很直接,但語氣之中蘊藏的沖天怒火卻是讓人感到心驚。
藍市長的兒子被人用刀刺傷,兇手是西風縣公安局治安大隊長梁晨!龍源市公安局長張學兵滿頭是汗地承受著藍市長的厲聲質問:“我憤怒,不僅因為被刺傷的藍帆是我的兒子,更主要的是,我沒有想到在龍源市公安機關竟會出現這種恃功而傲無法無天的黨員敗類!以為立了功勞就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將獲得的榮譽做為囂張橫行的資本,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敢公然持刀行兇!張局長,我現在不是以市長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受害人家屬的身份,強烈要求你懲治這個害群之馬,還我兒子一個公道!”
張學兵唯唯諾諾地點頭稱是,但在放下電話之后,他卻立即給市委書記梁啟明去了電話。開玩笑,梁晨那可是梁書記的人,沒有粱書記的肯,他哪敢動一手指頭?唉,這就是所謂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而偏偏他又是龍源公安系統的頭頭,更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這個事兒,我已經知道了!嗯,一切按照正常的程序走,一切按照法定的程卓走。藍市長心情我可以理解,好,就這樣吧!”
梁啟明的回答讓張學兵頗有些摸不著頭腦,梁書記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對藍市長的退讓?
“晨的放棄。懷是說梁書記大公丹私,只以事實的真斷標準。采取互不偏袒的態度?
張學兵絞盡腦汁,最后還是無法真正領會梁書記的意圖。既然藍市長的態度這么嚴厲,梁書記又在口頭上表示默許,那他這個公安局長就只好按章辦事了!想到這里,他立刻給主管刑偵的付副局長打了電話。
不一會,付副局長趕到了辦公室。聽張局長把意思一說,付遠立玄就不干了,怒氣沖沖地道:“局長,這事兒你找別人吧,反正我老付不干!小梁剛剛給咱們局里掙了個大臉,賞還沒賞呢,調過頭就要整人家,這分明就是卸磨殺驢!”
“老付!”張學兵對這個直腸子的副手相當頭疼,苦笑道:“藍市長剛才就算電話報案,你說我能怎么樣?我問過梁書記了,梁書記也贊成按程序走。和你說實話,我也不相信小梁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但你能說人家藍市長撒謊嗎?畢竟藍市長的兒子與小梁無怨無仇的!我讓你去,就是想讓你把事情調查清楚,如果真能證明小梁是無辜的,咱們也好向上邊交差不是?”
付遠志仔細一尋思,也確實是這么個道理。想通之后的他覺得這件事兒要真是派別人去,他反而到不放心,于是點頭表示同意。
與此同時,西風縣委書記李嵩杰也接到市長藍貴有的電話。因為兒子的事情之后,不肯讓兒子低頭的他早已經被排擠出藍系的圈子里,與藍貴有也近兩年多沒聯系了!
對于這個,電話,李嵩杰并沒有感到多少意外,在昨晚聽兒子講述完整個事情的經過之后,他就斷定。這件事兒肯定不會就這么完了!藍貴有這條會咬人的狗走出了名的睚眥必報,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藍帆當年把自己兒子迫的那么狠,完全是秉承了藍貴有的性格作風!
藍市長開門見山,要求李嵩杰嚴肅處理縣公安局治安大隊的梁晨,并直言不諱地承諾可以幫助李嵩杰更進一步登上副市長的位置。
李嵩杰沉默了片刻,隨后掛斷了電話。很明顯,這個就是他的回答。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他與藍貴有曾經撕破臉,似乎并不代表著沒有復合的可能!如果是為了自己,他完全可以委曲求全,與藍貴有虛與委蛇。副市長的位置對他的誘惑很大,但卻比不過兒子的重要。
縱橫官場這么多東,他習慣了為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但他的不擇手段卻有著自己的底限,他可以犧牲別人,但絕不犧牲親人!他可以不要仕途,但卻不會舍棄老婆和兒子!
他是縣委書記,但他更是一個父親。兒子已經堅決地與梁晨站在一條陣線上,那他這個當父親的立場就不能動搖,無論對方的誘惑有多大!
所以,他斷然的以這種方向表達了自己決絕的態度。看起來似乎愚蠢,但實在讓他感到異常的快意!他一直在搏,為什么不趁這個機會再搏一次。置死而后生,成功便是生,失敗了無非就是這個縣委書記不干了!
想了想,他立玄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幾秒鐘之后,他以恭敬的聲音道:“高秘書你好,我是西風縣委書記李嵩杰,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梁書記匯報!”
下午四點鐘,梁晨接到了縣長陸一鳴的電話。陸縣長的聲音依舊文雅柔和:小梁,陪我去趟市里,梁書記要見你!”
梁晨握著手機了半天呆,直到蘭月將纖白的小手在他眼前一頓亂晃,他才反映過來!
“怎么了?呆成這個樣子!”葉紫青也注意到了梁晨情緒的異樣,略感奇怪地問道。
“市委梁書記要見我,我得去龍源一趟!”梁晨站起身,匆忙穿上外套,向父母和幾個女孩道:“陸縣長的車馬上就到了,他和我一道去龍源,爸媽,青瑩紫普月月莎莎,我先走了!有事電話聯系!”
看著男人匆匆忙忙地離開,葉青瑩,葉紫箐,蘭月,韓莎莎都由得有些怔。“生什么事了?”幾個女孩互相看了看。
梁向東和韓燕華也是半天沒回過神來,良久,韓燕華才猶猶豫豫地道:“向東,我沒聽錯吧!是市委梁書記要見小晨?陸縣長來接小晨一起去市里!?”
“應該,是這樣吧?”梁向東也有些暈,昨天縣委書記與縣長的一同光臨就已經讓他很是震驚了,而今天,卻又聽聞龍源市委書記親自召見兒子,這讓一輩子生活在平民階層的他一時感到難以接受。
兒子出息嘍!老倆口縣相望了望,都從對方眼豐里看到一抹喜悅和欣慰。
坐在陸縣長的車里,梁晨的心一直在碰碰地急跳動著。說起來,他已經見過省委李副書記,崔書記,聶副部長這樣的副省級大員,按理說心理狀態應該不至于這么差才是。但他自己卻明白,他之所以這么緊張,完全是因為這位市委梁書記,那個他差點認了便宜叔叔的男人。是他現幾取八的政治靠山。想在龍源出人頭地想在官場上順利升工個梁書記是真正決定他前途命運的貴人!
“有件事得和你說一下,小梁,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坐在一旁的陸縣長似乎察到梁晨的緊張,微笑道:“藍市長今天與梁書記通過了電話,說他的兒子藍帆于昨晚被你持刀捅傷,現藍市長已責令龍源市公安局著手調查此事,付副局長會在明天帶隊前往西風!”
“持刀,捅傷?”梁晨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嘴里重復著這個字眼!他昨晚有拿過刀嗎?指甲刀算不算?我,看起來藍帆這個王八蛋是要把陰人進行到底了!想到這里,他不禁眉頭一挑,向陸一鳴沉聲道:“陸縣長,昨晚我是和藍市長的兒子在金色年華生了沖突但只限于拳腳,而且,又不是只他一個人吃了虧!”
著,梁晨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又接著道:“當時縣委李書記的兒子李斌,你曾見過的我那幾個女朋友都在場,到哪兒我都敢捧著良心說話,我絕對沒有拿刀傷人!至于為什么會生沖突,過錯更不在我這一方,如果秉公調查處理,我半點不懼!”
陸一鳴凝視了年輕人的臉龐足有好幾秒,似乎在判斷對方話中的真偽,然后微笑道:“這就好。身正不怕影子斜小粱,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要相信組織!”
梁晨點點頭,他現在已經明白為什么梁書記會召見他。
看來,藍帆這個王八蛋把事情捅大了!很好,咱們走著瞧!一想到昨晚通過特殊能力從藍帆那得來的信息,梁晨的嘴角就不禁泛出一絲冷笑,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地點,但只要能知道大致范圍,他完全可以憑著記憶中的畫面找到窩贓之所!到時候,看誰能搞死誰?現在的他已經習慣謀定而后動,如果昨晚不是現了藍帆的小尾巴,他也未必會那么容易沖動!
一個多小時后,陸一鳴的小車駛進了市委大院。
當走進市委書記粱啟明的家中,梁晨在途中的緊張感反而莫名的消失了。看著坐在沙上看電視的梁啟明一家,粱晨分外地感受到了這個家庭的和睦與溫馨。
“來小梁,坐!”梁啟明沒有半點市委書記的架子,有如一個長輩,親切地招呼梁晨坐在他身邊。隨后,指了指身邊的妻子和女兒微笑道:“這是你寧姨,這個是你妹妹梁雪珊!”
看著梁晨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梁啟明哈哈一笑,拍了拍梁晨的肩膀道:“怎么,不想認我這個便宜叔叔?”
“寧,寧姨,雪珊妹妹!”梁晨紅著臉,向氣質嫻靜的中年女人與透著一股。
“本人可沒有電視上帥氣喲!”寧柔打量著這今年輕的男人,在看到對方額頭上的淤痕之后,不禁打趣地說道。
梁雪珊睜著大眼睛,看著這個剛進門的“便宜哥哥”似乎很是好奇的模樣。
“一鳴,你也坐!”梁啟明又指著沙向陸一鳴道:“在家里,不搞工作上那一套!”
陸一鳴卻是擺著手笑道:“書記,我到是很想坐一會,但家里那邊還有點事兒,我必須得回去看看!”
“那我就不留你了!”梁啟明站起身,將陸一鳴送到了門口。然后折了回來,重新坐在梁晨身旁。微笑道:“小晨,今天找你來,其實是想向你討個人情!”
梁晨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以應對梁啟明的詢問,卻沒料到反而說出一句讓他摸不著頭腦的話來,當下怔了怔頗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梁書記,您不是開玩笑吧?我有什么人情值得您開口討要!”
“就是你妹妹蘭月的事情!”梁啟明臉上露出一絲歉意,“許國瑞的岳父,是我父親的一個老部下。許國瑞被雙規后,他找到我父親,哭著求助。我家老爺子心軟,就求我網開一面,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從輕處理許海!晨,能不能給叔叔一個面子?”
梁晨心里先是有些不舒服,但隨后想到,對方是一介市委書記,想要操作一下許海的案子簡直易如反掌,完全沒必要向他開口明討這個人情。之所以這么做,無疑是表示對他的尊重。
“這個”是叔叔欠你和你妹妹的!”梁啟明輕輕拍了拍梁晨的肩頭,輕嘆道:小晨,你的心地很好,你“撿,的妹妹蘭月那件事我也知道,所以,對你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
梁晨心里一動,他覺得梁啟明最后一句是話件有話,似乎在說明著什么!
接下來,基本就是隨意嘮著家常。梁啟明問了梁晨父母的工行,身體狀況。在得知梁晨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寧柔不禁笑道:“我幾個同事的女兒都和你年紀差不多,怎么樣,要不要阿姨作媒人給你介紹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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