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回到叔叔家里。將粱晨的話一說六叔叔江廣坤與嬸卻叩化。外加兒子女兒不禁面面相覷。一家人怎么也沒想到,江瑤在轉眼之間就和縣政法委書記扯上了關系。看著侄女平靜的神情,牛艷將網要說出口的懷疑又咽了回去。是真是假,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于是在下午,江廣坤與牛艷打車來到了縣公安局。看著深灰色辦公大樓上高掛的警徽,夫妻倆心里不免生出幾分敬畏的心理。江云縣警察的風評確實不大好,但不可否認地是,做為執法機關,那種獨有的權力與優越,確實令普通人望而生怯。尤其在最近幾個月,江云縣警察的素質與精神風貌煥然一新,通過一系列出警辦案的業績展現,已經開始逐漸挽回曾經敗壞的名聲。
走進辦公大樓,看著偶爾經過的男女警員,江廣坤與牛艷心里不免更的緊張。“你們找誰?”而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轉過頭,就見一個身材稍顯發福,有那么幾分官威的中年男人正以嚴肅地目光看著他們。江廣坤的腰下意識地彎了下來,堆起笑臉道:“我們找梁書記。是梁書記約我們來的!”
“哦!”中年男人怔了一下,隨后仔細端詳這對夫妻倆,臉上現出幾分古怪的神色道:“你們是江瑤的叔叔和嬸嬸吧?梁書記正在縣里開會,你們跟我到接待室會等吧!”
“好好,麻煩您了!”江廣坤連連點頭,和妻子牛艷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后,帶著討好地語氣問道:“這個領導怎么稱呼?”
“我姓姚,是局指揮中心主任!”姚金銘對于那聲“領導,的稱呼還是滿受用的,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不冷不熱地答了句,將兩人帶到了接待室。“姚主任,您抽煙!”江廣坤連忙掏出一包煙,殷勤地遞上了一支。然后又掏出火機給對方點上。妻子牛艷向來耗子扛槍窩里橫,在對外交際上,反而不如丈夫江廣坤。
姚主任抽著煙,倒也沒急著離開,與江廣坤閑聊了兩句。
在提到江瑤的事情時,姚主任用很嚴肅地語氣道:“老江啊,不是我說你,你侄女兒這次險些被壞人給禍害了,你身為叔叔怎么能因為一點點兒小錢就把侄女兒給賣了呢?先不說你這種行為違不違法,就問問你自己的良心能過得去嗎?”
“婉主任”!”江廣坤面皮一紅,他倒是沒想到這件事連這位姚主任都清楚。估計是自己那個侄女把什么都和人家說了!
牛艷忍不住了,開口道:“姚主任,你別聽我侄女兒胡說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兒!”
“那是怎么一回事兒?”姚毒任揮了揮手,很有領導威嚴地打斷了女兒的狡辯,用夾香煙的手指了指女人冷笑道:“我就和你們說句到家的話,齊學歸的問題很嚴重,不只是強奸未遂那么簡單,你們接受了齊學歸家屬的金錢收買,慫恿江瑤翻供做假證,不但那筆錢要被繳回,你們更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知不知道!?”
“哎”!姚主任,您聽我們說!”一聽說不但那筆錢要被沒收,還可能要吃官司,江廣坤和牛艷徹底慌了神兒,語無倫次地辯解道。
“好了,現在知錯悔改還不晚!等見過梁書記之后,回去趕緊把錢退了!”姚主任以告誡地語氣說道,然后看了看表又道:“你們先在這兒等吧,我還有事要忙,一會兒粱書記回來我會通知你們的!”
“多謝姚主任了!”江廣坤與牛艷連忙點頭稱謝。然后目送這位姚主任挺著發福的肚子離開。坐在接待室里,夫妻倆大眼瞪小眼互相對視著,心里惴惴難安。要退錢嗎?還真是有些舍不得!但要不退,聽那位姚主任的語氣,說不定得吃官司做牢。想到這兒,牛艷不禁大有怨氣地向丈夫道:“江瑤那丫頭就是咋。白眼狼,半點犧牲也做不得,竟然跑到公安局告咱們的狀來了!”
“我原先捉摸這豐兒也不踏實!”江廣坤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就算小瑤不說,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要是最后讓公安局知道了。想后悔也不來及了!”
牛艷忿忿地哼了一聲,心里想著等回家時一定要讓江瑤那死丫頭好看。
倆口子坐在接待室里,眼看著墻上的時針從十三點轉到十四點,又從十四點轉到十五點,最后,已經是下午四點一刻了,也不見有人來通知他們。
“廣坤,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等了三個小時,牛艷的耐性早被磨光了,若不是擔心惹得那位梁書記不高興,她就拍屁股走人了。
“咱們去找姚主任說一聲吧!”江廣坤也覺得已經這個時候了,那位粱書記肯定是不會回來了!
倆口子正說著,就見接待室的門被推開,他們口中提到的姚主任走了進來。“咳,梁書記回來了,讓我帶你們過去!”
江廣坤與牛艷一聽,連忙站起身,還特意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跟著這位姚主任上了樓,最后來到掛有局長辦公室牌子門前。
姚主任輕輕敲了敲門,隨后一聲“進來。透過房門傳進了江廣坤與牛艷夫妻倆的耳中。這聲音聽起來似乎很年輕,懷著疑惑,夫妻倆人跟在姚主任的身后走進了辦公室。
“書記,我先山::將江廣坤,牛艷兩人帶到后。姚率任恭敬地向心心唬奴椅上認真看材料的老板說了句。見對方微微點頭,這才哈著腰退了出去,并將房門關上。
這是,這是政法委書記!?江廣坤與牛艷眼珠子瞪的老大,直勾勾地看著一身警服的年輕男人,臉上現出難以置的神情。這小伙子,歲數還沒他們兒子大吧?怎么可能就是副縣級的領導!
“坐吧!”梁晨頭也未抬,只是用指了指會客沙發,示意兩人坐下。實際上他三點多就開完會從縣委回來了,其是惱怒于江瑤叔嬸見錢眼開不顧親情的嘴臉,所以故意又晾了兩人一個多小時。
江廣坤與牛艷坐在沙發上,四只眼睛仍沒離開寫字臺后的年輕男人。好半天,那種震驚感才逐漸消除,然而一股畏怯感又油然而生。最直白的猜測一下,這么年輕就當上了政法委書記,那后臺得多硬啊!
慢條斯理地將手中材料放到了桌子一旁,梁晨抬起頭,注視著這對中年男女片刻,然后開口道:“找你們過來,主要是想說說瑤瑤的事情!”江廣坤與牛艷心中一震,兩人注意到這位梁書記稱呼侄女為“瑤瑤”這樣親切的稱呼通常是用于親人或是親密的朋友之間。難道”小瑤和這位梁書記的關系很熟嗎?
“這次發生的事情,對瑤瑤的心理創傷很大。你們是瑤瑤的叔叔和嬸嬸,也是瑤瑤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親人。你們要做的,應該是關懷她,安慰她,而不是拿著她的不幸遭遇去換取好處!”粱晨的語氣很冷。目光犀利地望向兩人道:“齊學歸的案子很快就會有結果,那些錢你們最好退回去,否則,就算你們是瑤瑤的叔叔嬸嬸,我也不會網開一面放過你們!”
“梁書記,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也只是一時糊涂!”江廣坤已經徹底地斷了那份兒收錢的心思”惶然地站起身做著保證:“我們馬上回去把錢退了”。
牛艷也跟著站了起來,然而她的心思卻是和丈夫所想南轅北轍,根本不搭調。
“瑤瑤是個好女孩兒,這次險些吃了壞人的虧,卻表現的很堅強,依然堅持返校上課,你們應該多關心她才對!”梁晨的語氣轉為緩和,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道:“我要說的,就這么多!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回去吧?”
“我們會的,我們會的!那,粱書記再見!”江廣坤一邊點著頭,一邊和妻子退出了局長辦公室。等出來時,一摸腦門,卻是抹了一把冷汗。
在回家的途中,牛艷若有所思地出了半天的神,然后悄聲地對丈夫道:“廣坤,你說那個梁書記和咱家小瑤是什么關系?”
“我上哪兒知道去!”江廣坤搖搖頭,臉夫也露出懷疑的神情道:“不過,能看得出來,那個梁書記很關心小瑤!”
“我也這存覺得!”牛艷眼睛閃過一絲不可捉摸的光芒,不知覺地絞著雙手道:“回去問問小瑤,要是,”呵呵!”
在江廣坤家中,江力與江楠兄妹正輪番數落著江瑤。如果說江力的語氣還帶著幾分規勸的味道,那么江楠的聲調則完完全全是指責和嘲諷。
“我就想不明白!被看一眼摸兩下又沒掉塊肉,犯得著這么想不開嗎?讓你說幾句話的事兒,五十萬就到手了,你就算不會為自己想,也得為我爸我媽想想吧,這么多年供你吃穿,供你上大學,你就不能委屈一點點兒!”
聽著堂兄堂妹的數落,江瑤坐在那兒小臉煞白,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珠一言不發。
“裝什么啞巴,你倒是說句話啊!”見江瑤始終不出聲,江楠不禁火了,伸手推了堂妹一下,口中尖聲說道。
“楠楠,你干什么呢?”剛剛趕到家的江廣坤與牛艷見到這一幕,先是一怔,隨后不禁同時吼道。
“爸,媽,你們也說說她,怎么這樣呢,我和哥哥好話說了千遍,她就在那裝啞巴!”江楠氣呼呼地說道。
“怎么和你妹妹說話呢?。牛艷板著臉走了過來,伸出手指點著女兒的腦門,厲聲道:“你妹妹險些出了事兒,你不關心就算了,還在這兒說些混賬話。有你這么當姐姐的嗎?。
不顧女兒驚訝的目光,又轉頭數落著兒子江力道:“你也是。楠楠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兒?還有臉在一邊看熱鬧?”
牛艷大發雌威,頓時將一雙兒女徹底地罵蒙了。江力與江楠險些就想伸手去摸母親的腦門,看看對方是不是發燒了。
而更令兄妹倆吃驚的是,父親也沉著一張臉,向他們斥道:“趕緊給你們妹妹道歉,快點兒”。
“對不起!小瑤!”眼看父母都是同一個態度,江力與江楠盡管萬分不解,但還是不情不愿地向江瑤道了聲歉,然后灰溜溜地走出了房間。
“小瑤啊!”等兒女走出房間后,江廣坤與牛艷一左一右坐在侄女兒身旁,臉上露出的是多少年都罕現地和慈祥與和藹。牛艷更是拉住侄女的一只手,用愧疚地語氣說道:小瑤,這個事兒確實是嬸嬸不對,你別放在心上啊!你也知道,因為你哥和你姐的事兒,我和你叔叔上火的不行,所以看見那些錢,一時就犯了糊涂,嬸嬸向你道歉啊!”
“是啊!小瑤,希望你也能體諒一下叔叔的難處。不過,你放心,這些錢啊我和你嬸嬸馬上就退回去。你這幾天心情不好,就別去上學了吧,在家里多休息幾天!”江廣坤也在一旁說道。
江瑤木然地望著自己的叔叔和嬸嬸,這兩張溫和的笑臉與平時的冷面孔反差實在太大,讓她一時覺得難以接受。是什么原因讓叔叔嬸嬸的態度發生了這么大的改變?聰慧的女孩在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那位年輕的政法委書記哥哥!
已經是下班時間了,梁晨卻仍然坐在局長辦公室的老板椅上,望著手上的清單出著神。這份清單,是從齊學歸兩個保險柜中撥出的物品統計。除了大量的現金及金條外,其余物件并不多,但每一樣似乎都關系重大。
灰色的賬本。晶瑩潤澤的戰國龍鳳玉壁。通體雪白的玉女像。一把國產最新九二式手機,子彈八發。外加幾盤光碟。
賬本里,確是記載著不少熟悉的縣領導名字,而名字后邊的數字,則讓人很容易聯想到不可告人金錢交易。在下午常委擴大會議上,當他提及這斤。賬本含有部分領導名字的時候,很多人的臉上都變了顏色。
安書記要求紀委監察部門介入,然而卻被他拒絕了。他拒絕的理由很直接,“由于賬本上出現了部分領導的名字,因此我建議,阮主任,古平同志,姜傳安同志,趙步舒同志以及王愛軍同志,暫且回避!,
他的這句話當時引起了會議極大的騷動,因為這就等明言,在賬本之中出現的名字,有人大主任阮班武,和常務副縣長古平,紀委書記姜傳安,宣傳部長趙步舒三名常委在內,還外加王愛軍一個副縣長。如果真要證明這些人與齊學歸有金錢上的交易,那么江云的官場,無疑會再次引來一場大地震。
對于粱晨的話,人大主任阮班武,常務副縣長古平等人表現的極為憤怒。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大聲為自己辯解著。這個用三十多年黨齡發誓,那介,用多年從官政績做保證,個個恨不得將心掏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縣委書記安國建疲倦地揮了揮手,以微啞地聲音道:“原則上同意粱晨同志提出的部分同志回避建議,而這件案子,也由梁晨同志繼續深入調查,有新的進展,直接向明揚同志匯報。就這樣,散會!”“你,就不怕沒吃著羊肉惹上一身羊駁?”這是散會之后,縣長李明揚對他說一句話。指的是他派人強行搜查齊學歸的公司以及私宅。無疑,在不了解他有作弊器的外人看來,他的每次舉動都近乎膽大,不計后果!
除了賬本之外,能引起梁晨興趣的無疑要屬那幾張光盤了。他本是胡謅齊學歸有強奸留影的淫好,最后卻沒想到還真撥出幾張光盤來。
聽完卓曉與姚小順笑嘻嘻地報告,一是為了證實,二也是好奇,梁晨也觀看了其中的兩張。最后得到結論,除了男主角的本錢和身體素質不大入流之外,其余無論是從女主角的選擇,拍攝角度,所選燈光背景又或是高于片的真實性來看,這幾張光盤都可以稱得上是佳作。
這世人,包括他自己在內,都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表面是道貌岸然,官威十足的領導風范,然而在鏡頭里表露的,卻又是裸發泄的另一面。
在這幾張光盤里,梁晨發現了兩個極有份量的市領導,他可以想像,一旦這個光盤曝光,那么對于這兩位領導來說,絕對是一場身敗名裂的災難!而由此逆向推理,被齊學歸用賬本和光盤威脅的這些領導,為了自身的利益,也一定會想方設法將齊學歸撈出來。
梁晨現在有了顧慮,正是因為他發現越是繼續挖掘下去,所牽扯的重量級官員就越多,從縣級領導到市領導,甚至還有個別的省級官員。他很難預料,最后的結果將會是怎樣一種難以收拾的場面!這個擔子,讓他一個副縣級的政法委書記來背,似乎有些太過于沉重了!
長長嘆了口氣,梁晨將那份清單鎖進抽屜里,站起身走出了辦公室。李明揚現應該在趕往遼陽的路上了,有關于齊學歸一案的詳情在今天晚上就會上報給省委李書記,至于會有什么結果,他等著指示就好了。
在第二天,很是巧合的,市縣兩級人大同時批準同意了檢察院的報請。這意味著關于齊學歸逮捕程序終于走向了正軌。五月十一日,江云縣檢察院依法對齊學歸進行逮捕,并以最快的速度審核之后,將案子轉為公訴階段。與此同時,縣審計局第二次對青云商務公司的賬務進行清查。而縣公安局機關也重新開啟了對青云公司非法放貸,暴力逼債的相關調查。
五月十五日,江云縣檢察院以涉嫌故意殺人罪,組織,領導和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罪,非法經營罪,非法拘禁罪,尋釁滋事罪,故意傷害罪,窩藏槍支罪,包庇毒品犯罪分子罪,容留他人吸罪,對以齊學歸為首的十五名犯罪嫌人提請公訴。
這個結果,無論是對齊學歸本人還是對其家屬來說,都是一個晴天霹靂。在十五日當天,在看守所里的齊學歸紅著眼睛向聘請的律師何正國獰聲道:“讓我老婆和弟弟去告訴那些人二二仁。就別怪老子不義。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
收了重金的何正國律師自然將此話原封帶給齊學歸的家人。于是當晚,齊學歸的老婆和弟弟趕到了遼陽,并在帝豪大酒店找到了董事長劉曉本人。
齊學歸的老婆哭哭啼啼地說了丈夫現在的處境,雖然憤怒于這些人的不仗義,但齊學歸的老婆在語氣上并未顯露出過度地指責,只是“委婉,地轉述了丈夫打算同歸于盡的話。
劉曉心里異常的煩躁,他沒想到齊學歸的問題一下子被揪出這么多。原本只是一個強奸未遂,現在可好了,包括故意殺人罪,黑社會組織罪亂七八糟的罪名,足夠齊學歸吃槍子兒了。
對于齊學歸話中的威脅,他是聽的明明白白。如果齊學歸真要瘋狂地亂咬一氣,對他來說還真一個麻煩。先不說他白手起家時的那些貓膩,就是近年,每年葉家葉成老爺子做壽時,所送的禮物都是出自于齊學歸之手。印像最深的,當屬那尊金光閃耀,做工精致的金佛,老爺子葉成是贊不絕口,為此他也得到了姑夫姑姑的褒獎。
然而后來他才知道,這尊金佛原來的主人竟是江云縣某鄉鎮的一個體戶。齊學歸收購不成,指使手下入夜搶劫,造成一死兩傷的慘案。由于當時的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呂正昌是與齊學歸穿一條褲子的,所以此案被無限期的擱置了。
而如今,舊案重提,齊學歸藏在保險柜里的龍鳳玉壁,玉女像被搜了出來,這兩樣東西同與金佛一樣,同屬于被殺死個體戶的珍貴收藏。齊學歸甚至曾向他提過,今年老爺子再過生日,會送上那塊龍鳳玉小壁”!
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重要的是,如果齊學歸抱著同歸于想法,那么他該做如何對策。若是被姑夫姑姑知曉,他要面對的,可能不僅僅是斥和責備。想來想去,不管愿意還是不愿意,齊學歸他還真不能不管。
皺著眉頭向齊學歸的老婆和弟弟揮了揮手道:“你們先回去吧,老齊的事兒我會盡力幫忙的!”
聽了劉曉的保證,齊學歸的老婆和弟弟總算松了一口氣,千恩萬謝地起身離開了。在兩人離開之后,劉曉拿著手機,一連打了五六個打話,他現在已經不做高要求了,只要避重就輕把齊學歸最嚴重的故意殺人,領導黑社會組織兩項罪名摘掉,其余什么非法經營罪,非法拘禁罪,強奸未遂什么的,都隨意了。取保候審不行,讓齊學歸裝病保外就醫什么的,卻不難辦到。現在關鍵的,就是保住齊學歸的命。只有這樣,才能避免這家伙陷入絕望從而不管一切地張口亂咬。
姓梁的這廝手段真是又準又狠啊!一棍就打上了齊學歸的七寸。幾乎在轉眼之間,就將齊學歸逼上了死路。真要讓這廝查下去,”!劉曉忽然感到身上有些發冷,他雖是有葉家的保護傘,但此時受齊學歸事件的影響,他心里不免也生出不踏實的感覺來。
在心煩意亂的時候,瘋狂的無疑是緩解壓力的良藥,撥了個內線,片剪便有一個子高挑的漂亮女模特走了進來。帶著一臉媚笑,一件一件脫去身上的裙裝,然后跪在了他的腳下。
這個也差不多玩夠了!答應大哥的那對姐妹花明天就要來店里走秀,正好換換滋味兒!劉曉閉上眼睛,享受著女模特的口舌服侍,竭力將心里的煩惱拋在一旁。
對于齊學歸一案的進展,梁晨是感到滿意的,尤其從搜出的兩件古玩,使得一件懸而未決長達三年之久搶劫殺人案浮出水面,這著實算是一個意外收獲。粱晨認為,憑著目前搜集的罪證,齊學歸死罪難逃。
中午的時候,梁晨接了兩個電話,一個是縣長李明揚打來的,竟然破天荒說要請他午飯。另一個卻是葉青瑩打來的,告訴他兩個舅舅已到遼陽,問他有沒有時間,晚上一起吃個飯。
兩個電話都是吃飯,而梁晨也同樣一口答應了。李大縣長的面子固然要給,而女朋友的要求更是要全力滿足。讓梁晨稍感意外的是,李明揚請客吃飯的地點竟是選在了家里。準確的說,是縣委小區李明揚的住處。而且更令梁晨意外的,李明揚的女友黃小雅也在。
中午的幾個菜都是出自于黃小雅之手。看著這個漂亮的女孩忙前忙后,梁晨不禁向李明揚眨了眨眼,低聲道:“老李,你福氣不淺哪,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我的意思你懂的!”
李明揚笑了笑,對于黃小雅這個女友他當然是十分滿意,初時未覺得,然而相處越久,他就越被對方所吸引。這種吸引,與他當初對葉紫普產生的占有欲是完全不同的!
“今天找你吃這個飯,主要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趁著黃小雅炒最后一個菜的功夫,李明揚醞釀了一下語言,然后望向對方說道:“有領導委托我問你一句,你在這件案子上的底限是什么?”
梁晨怔了一下,但隨后就明白了對方話里的意思,沉吟了一下,他迎上對方的目光一字一頓地道:“我要。齊學歸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