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美人計(下)
何心月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梁晨微一沉吟,拿出手機撥了林哲聰的號碼,卻是顯示對方關機。()想了想,他向徐易朗說了句‘去珍珠灣別墅’。他猜測這一定是何心月的主張,林哲聰根本用不著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不過何心月是以林哲聰的名義邀請他,他還真拉不下來臉斷然拒絕
車子剛剛駛出市公安局大門不遠,在經過一處公共汽車站點時,梁晨無意中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心中一動,立刻讓徐易朗停了車,搖下車窗探首招呼道:“許副局,這是要去哪兒?”
“局長”許鳳英先是一怔,隨后微笑道:“有個戰友剛剛轉到市武警支隊任職,我去看看她”
“市武警支隊,那離春水路不遠吧,正好順路,我送你一程,上車”梁晨邊說邊打開了車門。現在像許大姐這樣的好領導干部真不多了,有專車不用,乘公共汽車去看望戰友
“謝謝局長了”許鳳英略一猶豫,然后爽朗一笑,走上前彎腰坐進了車子里。
十一月末的錦平,天氣已驟涼。許鳳英穿著小西裝開領外套,一頭秀發盤起,比起著警裝時少了幾分英氣,多添了幾分嫵媚。
“局長,您……”許鳳英剛剛開口,卻又似乎想起什么,略顯尷尬地將后半截話咽回了肚子里。
“我去珍珠灣別墅,有個老同學請我吃飯,我現在正捉摸,有沒有可能是鴻門宴呢”梁晨微笑說道。
“局長您說笑呢,怎么可能是鴻門宴”許鳳英心中一暖,她剛才下意識地想問問對方去春水大街做什么,只是話一出口,她就醒悟到做為下級,打探領導si事是很冒昧的行為。正覺得尷尬,卻沒想到對方很‘善解人意’地主動做出了回答。
“我這個老同學的愛人,就是永興地產公司的老總”梁晨笑著說道:“在我這兒碰了好幾次釘子了,可能還不死心。”
“局長,您做事很有原則,我很佩服您”許鳳英用很正式的語氣說道。
“呵,這是真話?連同學情誼都不講,你就不覺得我不近人情嗎?”梁晨開玩笑似地問道。
“公是公,si是si”在說這幾個字之后,許鳳英卻是目光一黯。公si分明?捫心自問,她做到這一點了嗎?她為了給哥哥報仇,已經幾次借用手上的權力對陶哲龍進行追捕,只從這一點,她已經算是假公濟si了
將許鳳英送到武警支隊所在地,梁晨調頭向珍珠灣別墅趕去。下午兩點多,梁晨的車子駛進了別墅區。雖然是第一次過來,但這座別墅區的名字他卻是記憶深刻。兩個月前,徐易朗,牟亦霖,杜重霄三人就是在這里,將王兢雇傭的殺手,也是前特種兵大隊的唐松抓獲,而正是蘭叔的親自出馬,才使得唐松開了口,提供了重要證據,從而坐實了王兢等人的死罪。
六十八號別墅。梁晨走進了這座可以稱得上富麗堂皇的豪華別墅。如果不是便宜干爹林子軒的‘遺產’,他這輩子,不,也許好幾輩子也掙不來這樣一幢別墅。
“梁局,快請坐飯菜馬上就好”女主人何心月熱情地將梁晨請進了客廳。她今天穿著水墨印花中袖家居裙,裙擺下露出一雙雪白修長的玉腿,整個人顯得清新雅致,又不泛嫵媚動人。
江南的冬天不如北方寒冷,但因為江南地區沒有系統供熱,室內通常濕冷難耐,但很明顯,何心月居住的別墅應該是有著自己的鍋爐供熱設備,室內溫度頗高,穿這種柔絲家居裙也算是正常。
梁晨不得不脫下外套,露出里面黑色的襯衫。他算是耐冷的,到現在還沒加毛衫。善解人意的女主人將梁局長的外套接過掛在衣架上,美眸暗自打量著男人的身體,心里卻是破天荒地有些緊張。
也許從相貌來說,對方還略遜于林哲聰,但從氣質上來看,這個男人劍眉濃墨張揚,臉廓棱角分明,尤其那雙不經意緊抿的c魂,c魂線堅毅而性感,是屬于那種極易征服女人或是極易引起女人征服玉望的男人難怪那位省委書記的女兒對他這么感興趣,甚至不惜代價,窮盡心思設此局
“怎么不見哲聰?”雖說這別墅客廳寬大,又是青天白日,但卻是不折不扣的孤男寡女。梁晨心里覺得有些別扭,于是有些一問。
“公司有個會,他馬上就到,您先喝茶,稍等片刻”何心月倒了一杯熱茶,放在梁晨的面前,然后輕束裙擺,坐在梁晨的對面。
“哦”梁晨點了點頭,拿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卻是用眼角余光打量這個容貌氣質都十分出眾的女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果不是前晚對林哲聰動用了特殊能力,他還真沒法把對面的女人和‘紅杏出墻’‘jiān夫yinfu’的字眼聯系起來
他沒有什么鄙視的念頭,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思想主張。說白了,這事和他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他同情林哲聰?但實際上林哲聰不需要任何人同情,他那位老同學正以‘臥薪嘗膽’之志,忍辱負重,示弱蜇伏,然而有朝一日成功,那報復將是慘烈的
“放心,梁局長,我不會再向你提什么過份的要求,今天這頓飯,不提任何不愉快的東西,是真真正正的聯誼”何心月的笑容和聲音,一般的甜美柔和,然而看到梁晨小口地喝著茶,美眸中卻是閃過一絲緊張。今日之事,是不得已而為之,她別無選擇
別墅外,徐易朗坐在車子里,目光卻是在不遠處外的另兩輛車打轉。一輛寶馬,一輛法拉利。表面看似乎沒什么問題,但徐易朗卻是注意到,那輛紅色法拉利,掛的是京v2的牌子。
梁局的同學是香港富商的女婿,和京城總后又有什么關系?徐易朗的眉頭輕輕一皺,手中擺弄著自己的手機。梁局進去時曾經囑咐過他,大約半個小時之后打電話。他明白梁局是抱著敷衍的態度赴宴的,所以想通過這種不傷和氣的方法脫身。
驀地,徐易朗忽然一抬頭,目光如利劍一般射向別墅房門旁。在那里,一個修長的身影正倚著柱子,似是察覺到了遠處射來的目光,也隨之抬起頭,將目光投向了豐田車。
女人很危險的女人雖然離的很遠,但徐易朗卻似乎嗅到了一絲血腥味兒,他緩緩伸手推開車門,一條腿穩穩地踏在了地面上。
別墅客廳里,梁晨與何心月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盡管沒什么共同話題,但在長袖善舞的何心月悉心經營下,兩人之間至少沒冷場。
一杯茶喝了半杯,梁晨忽然覺得有些困倦,眼皮漸漸有若墜鉛般沉重,富麗堂皇的吊燈似乎在旋轉,連帶著坐在對面的女人身影都變得模糊起來。
“梁局,你怎么了?”何心月起身坐了過來,以關切地語氣問道。
是啊,我怎么了?梁晨強自搖晃著頭,然而在他眼中,何心月那張秀麗的容顏卻是一片模糊。隱約間,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然而還來不及表露自己的氣急敗壞,便失去了意識。
“梁局長,梁局長?”何心月伸手推著男人,張口輕喚著。在確定梁晨已經進入完全的昏mi狀態之后,她方向著樓上喊道:“婧姐”
二樓的某個房間門被打開,穿著粉絲蕾絲裙的胡大小姐臉上帶著得意與興奮相魂合的笑容,赤著雙腳騰騰騰地跑下了樓梯。仿佛見到了夢中的白馬王子,胡婧婧眼中的光芒熾熱的讓人感到可怕。何心月下意識地站起身后退一步,將位置讓給了沖上來的胡婧婧。
坐在沙發上,伸出雙手將梁晨的頭擱放在她的雪白的大腿上,胡婧婧的手指一點點從男人寬闊的額頭,濃黑的劍眉,高挺的鼻梁,緊抿的雙c魂撫過,紅c魂里吐出夢囈般的聲音:“梁晨,我終于觸摸到你了,寶貝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何心月在一旁靜靜看著,胡婧婧對于梁晨的癡mi,已經超出她的想像。也許她應該理解,當一件得不到的東西奇跡般的擺在了眼前,那種發自肺腑的興奮和ji動……
胡婧婧低下頭,用紅c魂印上了男人的額頭,手掌溫柔地摩挲著男人的臉頰。這種感覺,是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她不想分辨或是判斷這種感覺的源泉,說她bt也好,yd也罷,她從來沒在乎過。她只知道,她想要這個男人想的發瘋
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男人的頭放在一旁,勉強控制著自己站起來,然后轉過頭,以喑啞的聲音向何心月道:“按照約定好的,你先來吧”
“一定要真,真做嗎?”何心月心頭一顫,低聲問道。
“何小姐,不要問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胡婧婧用冰冷的目光望著對方:“我需要的,是既真實且有份量的東西。如果你還想保住你們集團的名譽,還想保住舊房區改造工程,還想那起涉黑暴力拆遷案不被追究責任,那就照我說的話去做明白嗎?”
何心月沒有說話,卻是用行動做出了回答,她輕輕解開拉鏈,印花睡裙頓時從凝脂般的玉膚上滑落。陽光透窗而入,一抹金色染遍了這具完美無暇的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