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風流

第五百三十八章 合作(中)

青林的日子第五百三十八章合作(中)

屋內開著空調,暖風讓人覺得溫暖如春,段英只穿了一件薄毛衣,豐滿的胸部蓬勃欲出,侯衛東的目光在這熟悉之地逗留了片刻,當段英端著水回頭之時,他又迅速地將目光轉開。(七#星#閣首&發)

“你認識李晶嗎?”

段英的一句話,差點將侯衛東驚得站了起來,好在他的鎮定功夫不錯,看到段英神情并無異常,心里稍安,道:“我們在益楊工作之時,李晶在沙投司當副總,修益楊段高速公路之時,經常到益楊來,認識。”

段英經常熬夜寫稿子,養成了喝濃咖啡的習慣,喝了一口濃濃的咖啡,她道:“以前雖然都在沙州,卻一直沒有和李晶見過面,上個星期報社派我到精工集團采訪,我才認識這位來自沙州的女強人。”

“昨天晚上加班寫精工集團的稿子,認真看了采訪稿子,現在我很佩服李晶這位女強人,說起來她比我也大不了幾歲,我在絲廠等待實的時候,她就是沙投司的副總,等我到了沙州日報,她就創建了精工集團,真是人和人無法比。”

侯衛東道:“其實你也不錯,從最基層的報社調到省報,并站穩了腳跟,這很不容易,一方面是你的才能,更重要的是你的努力,我聽王輝主任多次夸獎你勤勉。”

“努力工作只是為了能生存得更好,如今這個社會已經形成了不同的階層,隨著社會的發展不同階層的距離將越拉越大,甚至大到了不可跨越的地步,我不想讓我的后代淪到最底層去,真要到了底層,不知要付出多幾倍的代價。”在侯衛東這位老友面前,段英就將自己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當然,這一段話真正的內涵也只有侯衛東等極少數人聽得懂。

除了侯衛東等個別人,這一段艱辛甚至帶著些屈辱的奮斗史已經漸漸被人遺忘了。等了侯衛東地夸獎,一方面,她頗有知音之感,另一方面,她心里也有另一番感覺:“與侯衛東痛快了結也是好事,至少可以將過去的歷史徹底忘掉。輕裝上陣,迎接美好的新生活。”

這兩種想法交織在一起,讓段英看著侯衛東的眼光有些復雜,不過男女之情減弱了許多,侯衛東在她眼里,是一位在春青彷徨時給予自己安慰的男人,是給自己留深刻記憶的情人,是見證了自己生活經歷地朋友。

正聊著,就見到王輝的影子從門前一閃而過。

王輝剛走過段英的門前。眼角余光看見了段英辦公到的侯衛東,他馬上就退到了門口,道:“侯書記。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㈦星閣。”

侯衛東向段英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與王輝握了手。笑道:“幾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又來請王主任來為成津地發展指出發展方向。”

王輝笑道:“指方向是中央領導地特權。我也就是寫寫文章。真正做事情還是由侯書記這種實干派做出來地。”他明白侯衛東作為縣委書記親自到報社。肯定有重要地事情。也不嗦。一擺手。道:“請。到我辦公室去。”

侯衛東就將東沙礦區地設想作了描述。又道:“意思大體如此。當然。名字不一定叫東沙礦區。”

王輝沒有立刻表態。用中指輕輕地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過了一會。道:“宣傳成津地磷礦整治工作。這符合省里地精神。只是東沙礦區這個概念省里從來沒有提過。包括理論界也沒有提過。我心里沒有太多地底。”

侯衛東拿出了一本由秘書杜兵從嶺西省圖書館里找出來地老書。道:“東沙礦區也不是新概念。在八十年代成津就曾經屬于茂云地區。后來地市調整。成津才被劃到了沙州。而且在五十年代曾經就有一個茂云磷礦廠。在東湘和成津各有一個礦。從以上兩個因素看。東湘和成津其實就是一個礦區。只是人為劃成了兩個不同行政區。”

王輝饒有興致地接過這本封面發黃地老書。讀罷這一段。道:“這本書我暫時借用。另外。我還得到東湘和成津去一趟。收集一些具體資料。”

“衛東書記,你提出這個概念應該有針對性,如果方便,可以透個底,也方便我組織文字。”

為了讓王輝在文章更實在,侯衛東就透了部分意圖:“目前各地都對香港的勝寶集團很有興趣,不僅有省內的,還有省外的,我的想法是先進行大力宣傳,確保勝寶集團留在省內,又通過對礦區的宣傳,讓勝寶集團的注意力集中到東湘縣和成津縣,至于成津和東湘的競爭,我有勝出地信心。”

“我剛才還在納悶,侯書記怎么會想起搞理論,結果繞了半天,還是回到了現實之中,只是,報紙上的文章能否影響到香港投資商的思路,我覺得是個未知數。”

侯衛東笑道:“這些香港人都是人精,最喜歡研究我們的黨報黨刊,他們往往能從里面找到許多商機,而且,只要報紙出來以后,能影響省里相關領導人和部門的思路,對我們亦是有利的。”

“侯書記最善于利用媒體,我希望你以后能掌管省委宣傳部,那么嶺西的媒體肯定會有一個大發展。”

王輝忍不住發了一句牢騷,“現在宣傳部的這些當官的,爭權奪利是一把好手,可是對于整個宣傳工作完全是外行,以前嶺西還有一些全國知名地媒體,這些年越來越差,讓我們這些老報人看著心疼。”

聊完正題,侯衛東道:“中午有空沒有,小酌一杯。”

“我們是多年老朋友了,每次都是侯書記請我,今天到了嶺西,你就別管了。”

說到這里,桌上的電話鈴聲猛地響了起來。

接了電話,王輝從抽屜里拿起一份文件,“實在對不起,是總編有急事找我,中午在金星酒店的一號包房,十二點準時見面。”

侯衛東剛走下大門,此時正事已基本辦完,正準備給李晶打電話,迎頭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祝梅,你怎么在這里。”侯衛東下意識就喊出來一句話,喊完之后,馬上醒悟過來,祝梅身有殘疾,怎么能聽見自己的喊聲。

他快步走了上去,超過了祝梅,停在了她的前面。

祝梅正沉浸在快樂之中,猛然間見前面一人攔路,嚇了一跳,當看清是侯衛東之時,她高興地舉起了手里原畫夾子,比劃了幾下,見侯衛東很迷惑的樣子,便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我的畫被報社采用了一幅。”

侯衛東翻看了畫夾子,畫上是懸岸上的一株小花正在很風而動,這是典型地祝梅風格。

“祝賀,小祝梅是畫家了。”

看了短信,祝梅略有些羞澀,回了一條短信,道:“我只是發表了一幅畫,不是畫家。”

“我說是就是。”

“那我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侯衛東用手機寫短信地速度盡管比不上祝梅,可是在男同志里面算得上一流,此時兩人交流起來并沒有障礙。

段英寫稿子遇到瓶頸,正端著一杯濃咖啡站在窗邊,突然看到侯衛東與一個小姑娘面對面站著,而且奇怪地盯著自己的手機。八卦是女人地天性,何況眼前之人又與自己有著親密關系,段英臉幾乎貼在了玻璃之上。

很快,侯衛東與祝梅停止了低頭看手機的奇怪姿勢,兩人才著向門外走去。

“我喜歡在報上看到自己畫的感覺,很棒,只是不太容易,我前后寄了二十來幅畫,只被選中了一幅。”

看到祝梅高興的神情,侯衛東靈機一動,道:“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和報社編輯一起。”

祝梅飛快地回了一條:“我想憑自己努力。”

侯衛東飛快地發了一串:“憑著自己的努力,確實可以做成許多事情,可是得到編輯指點也是自己努力的一部分。”

祝梅想了想,同意了侯衛東的提議。

由于吃午飯的時間還早,侯衛東順道陪著祝梅去了一個畫展,等到十一點半,才開車前往金星酒店,途中遇到了十來分鐘的堵車,等到達金星酒店以后,已是十二點零五分。

進了房間,侯衛東抱歉地道:“王主任,段英,不好意思,來晚了。”

轉身又對祝梅比劃了幾個手勢,等到祝梅坐下,他道:“祝梅是祝焱書記的女兒,在美術學院讀書,才在報上發表了一幅美術作品。”

段英以前在益楊之時,聽說過縣委書記祝焱有一個聾啞女兒,此時見到了祝梅,暗道:“難怪當時兩人的姿勢怪怪的,原本是在發短信。”

正在這時,又進來了一個年輕男子,相貌堂堂,溫文儒雅,進門道:“抱歉,堵車,耽誤了時間。”

“這是梁進文,省人民醫院的。”

“這是成津縣委書記侯衛東,張小佳的老公。”

侯衛東在與梁進文握手之際,暗道:“段英眼光還真不錯,梁進文了職業好,相貌好,氣質也不錯。”

等到禮節性的寒暄結束,王輝順手摸了摸蓋著禿頂的頭發,道:“李晶這個主人怎么還沒有到?”

侯衛東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李晶被服務員帶到了一號包間,她進門之后,第一眼就瞧見了侯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