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鴻途

0110 爭相巴結(3更求訂閱、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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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桌上一直盯著楊炳坤和張澤濤的單鷹等人,看到楊炳坤竟然先舉杯敬酒,滿滿干了一杯,都感覺到了事情有些大條了,暗自猜測張澤濤的身份。請:。

身為縣局一二把的他們,都知道官場的規矩,能讓楊炳坤心甘情愿的這么做,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對面那個年輕人的身份,比楊炳坤要高。

“澤華,你那個堂弟,在市政府做的是什么工作,什么職位,什么級別,你知道嗎”?

由于一直看不上張澤華,再加上張澤華家的勢力比自己差,單鷹對張澤華始終是不冷不熱的,這還是頭一回用如此親近的語氣對張澤華說話,讓習慣單鷹強勢的張澤華有些受寵若驚。

“伯父,這個、我、我不知道”。

張澤華額頭見汗,這么長時間,還真不清楚張澤濤在市政府是什么職位。

皺了皺眉頭,單鷹對張澤華的回答很不滿意,轉頭看向張寬,張寬同樣一副不知的表情。

“澤華,那你總知道你堂弟叫什么吧”?

單鷹語氣突然有些不喜,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暗恨張澤華的榆木腦袋,從楊炳坤的行為上,明顯能看出來張澤濤身份不低,他竟然還把自己蒙在鼓里。

“這個我知道,我堂弟叫張澤濤”。

張澤華緊忙說道,不敢直視單鷹的冷冽目光,胸口緊張的起伏不定。

“什么,張澤濤,你確定他叫張澤濤“!

單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語氣急切的問道,臉色嚇人,隱約還有著一絲難以置信。

“嗯,我、我確定,我堂弟叫張澤濤,沒錯,從小到大他就這一個名字“。

張澤華被單鷹的動作嚇了一跳,長期被單鷹喝斥的他,看著單鷹的表情,有點恐懼。

“草,你丫的怎么不早說你有個叫張澤濤的堂弟,等會再找你算賬“。

單鷹急匆匆的將酒杯倒滿,不止是他,聽到張澤華的話,主桌上的所有巒青縣高官都是同一個動作。

看著單鷹和其他人,同時圍向張澤濤,張澤華、張寬兩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張秘書,您好,我是巒青縣教育局局長單鷹,也是張澤華的岳父,真不知道您是澤華的堂弟,怠慢之處,還請海涵,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隨意”。

單鷹此刻就如同開始張寬見到他一般,略微恭個身子,忐忑的說道。他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的這么快,轉眼就到了他的身上。

“哦,單局長,我就這么一個堂哥,和我很親,以后在巒青縣,還請你多多照顧“。

張澤濤和單鷹碰了一下,適時的提點下他,反正自己該做的都做了,至于張澤華以后能不能好過,自己也沒辦法了。

“張秘書,您放心,這都是應該的,澤華這孩子不錯,我很滿意”。

知道張澤華有張澤濤這么個堂弟,單鷹的心思立馬轉變了,盡管心中有些暗恨張澤華隱瞞,卻也不敢再向以前那樣隨意給他們父子甩臉子,誰讓他們身后有張澤濤這尊大神呢。

雖然單鷹不在市里辦公,但張澤濤的威名,他還是有耳聞的,尤其是徐明亮秘書王偉那件事。雖說有徐明亮強勢插手,但王偉最終也沒能逃過法律制裁,由此可看出張澤濤身后勢力的強勢。

同樣走到張澤濤不遠處的張澤華,聽到單鷹的話,險些摔了個跟頭,這些年因為和單曉麗處對象,受到的排擠和冷眼,只有他自己知道。單鷹對他如何,怎么評價他,更是一清二楚,從來沒聽過“澤華,不錯”這種話。

緊緊的握住了單曉麗的手,張澤華眼睛有些泛紅,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張澤華和單曉麗相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撼,他們知道從今以后,再也不會受到冷遇白眼,而改變這些的人,是他們的堂弟,一個永遠記在他們心中的名字,張澤濤。

“張秘書,我是巒青縣稅務局副局長,孫亮,我敬您一杯”。

“張秘書,我是財政局……”。

“張秘書,我是林業局…….”。

巒青縣的各局局長、副局長,爭先恐后自我介紹,向張澤濤敬酒,唯恐錯失認識燕北市長專職秘書的機會。

“哦,你好”。

“你好”。

張澤濤是來者不拒,一一和這些人碰杯,因為他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會下基層,此刻爭相巴結自己的人,保不準以后就會自己的領導,所以對這些人,張澤濤都是以禮相待。

“張秘書,之前一直不知道您來,給您安排到這個位置,真過意不去,還請您移步”。

單鷹語氣有些忐忑,一副不好意思的摸樣,他從來沒想到,在他眼里一無是處的張家,會有張澤濤這么個人物。

“哦,單局長,這里挺好的,我就不過去了,你們忙你的,就不用管我了”。

張澤濤放下酒杯,笑呵呵的,誠心實意的說道。

看到張澤濤不移步,楊炳坤也沒動,巒青縣的這群領導怎么會動,既然張澤濤不動,這群人就把目光盯在了和張澤濤一桌的人身上。

看著這些領導們的目光,感受他們身上的威勢,張寬的親朋好友很有眼力尖的挪座離開,而隨時關注現場情況的酒店經理,恭敬的將張澤濤吃過的席面撤了下去,重新換了一席。

現場的布置,此刻有些搞笑,原本是主桌的婚宴,此刻只有新浪、新娘和一群親朋,而在大廳的最邊緣,則是坐著整個婚宴中最有權勢的人。

既然巒青縣的這群領導這么給張澤濤面子,事已至此,張澤濤也沒有再勸,和這群巒青縣父母官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叮鈴鈴,叮鈴鈴”。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張澤濤的電話,突然間響了起來,看到電話屏幕上的名字,張澤濤眼角露出笑意。

“喂,老妹,你到哪里了”?

張澤濤親近的問道,說起他和老妹張欣也有近半年的時間沒見了,心里怪想念以前總在自己身后的跟屁蟲。

“哥,我到酒店門口了,你快出來接我吧”。

電話里傳出一道清脆的聲音,如同百靈鳥的聲音一樣,婉轉好聽。

“好,我馬上出來”。

“小濤,是不是小欣的電話”。

看到張澤濤放下電話,坐在他身旁的父親張奎低聲問道。

“嗯,她到門外了,我去接她“。

張澤濤點點頭,就要起身。

“別,你陪著領導們喝酒吧,我去就好“。

張奎憨厚的笑著,看到張澤濤此刻的成就,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悅,只是目光深處有著糾結。

因為是張澤濤的爸爸,張奎自然被眾人留了下來。

張奎可以說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和這群領導根本沒有什么共同語言,早就想離開的他,此時正好是個機會,不由分說的將張澤濤按到椅子上,張奎站起身,走了出去“。

“爸,你慢點“。

“放心吧,我還沒老呢“。

張奎笑呵呵的答道,看了眼張澤濤,眼中有些落寞,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來,張秘書,我再敬您一杯“。

“來,孫局長,你隨意“。

張澤濤收回目光,和孫亮碰了一下,并沒有隨時關注張奎的身影,在他看來,從大廳到門口張欣的地方,最多也就50米的距離,根本發生不了什么事。卻不知道就是這50米的距離,讓張澤濤怒火中燒,在巒青縣拉下一批政府高官,而他自己也被迫離開燕北,遠走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