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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天道好輪回啊,原劇情中,周婷也曾對薛安妮說過“這是我家,你給我滾出去”的話。
這次,安妮幾乎是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
偏偏周婷還說不出什么,因為安妮說的是事實啊,這房子確確實實在人家安妮的名下。
周婷氣急之下,便跑去跟薛汝謙告狀。
薛汝謙還整一腦門官司呢,姐姐疑似跟豪門婆家鬧掰了,他心里忐忑不安,每天去公司上班,都覺得大家對他的態度大不如從前。
他不敢再有恃無恐,遲到早退、上班打游戲之類的事,更是沒膽子再做。
每天準時上班,他甚至還主動找經理給他分派工作。
經理雖然也聽說老總和夫人分居的消息,可人家到底沒有離婚,薛汝謙也還是正兒八經的“國舅爺”,所以他并不敢真的把薛汝謙當成普通職工對待。
分派工作?
嘿嘿,不用,你以前怎樣,現在還怎樣。
經理越這么說,薛汝謙心里越沒底。
可人家不分派給他工作,他也不能搶別人的活啊。
再說,薛汝謙骨子里也真心不是個勤快的人,他的眼里就沒有活兒。
不敢打游戲,也不敢吊兒郎當,手頭上可又沒有事做,薛汝謙在公司就跟坐牢一樣。
那叫一個度日如年。
從早到晚熬上這么一天,簡直比干活還累。
回到家里,薛汝謙真是身心俱疲。
剛想好好歇一歇,周婷就跑來抱怨,叨叨叨、叨叨叨,就跟一群打不死的蒼蠅在他耳邊叫,薛汝謙不心煩才怪。
尤其是聽到她竟胡亂編排薛安妮,薛汝謙頓時惱了。
他和三姐雖然因為房產證的事,吵了一架,可自那以后,兩人又和好如初。
現在,三姐除了搬出金家,其它的,比如待他和兒子,就跟過去一樣沒區別。
每天回娘家,三姐也是沒少買好東西。
有時看媽忙得不像話,還會把家里的保姆派過來幫忙。
這讓薛家父母和薛汝謙都松了口氣:一來,薛安妮沒有跟娘家生分了,她心里還是偏向娘家;二來,薛安妮就算離開金家,她手里也有錢。
有錢就好啊,這樣他的房貸才有著落。
薛汝謙還想著繼續跟三姐拉近關系,更指望人家給他還房貸,他又怎么會輕易得罪姐姐。
再說了,周婷也實在不像話。
一個女人,不工作,不看孩子,好歹做點兒家務啊。
結果她倒好,連內褲這種東西都要婆婆洗,別說姐姐看不慣了,就是他這個做丈夫的,也看不慣。
姐姐本來就孝順媽,怕媽受累,周婷卻還鬧出這樣的事,也難怪姐姐會發火。
消息傳出去后,薛汝謙沒少被人恥笑。
還有人故意問他,“喲,汝謙啊,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妻管嚴哩。”
S省的男人骨子里都有些大男子主義,但也不是沒有妻管嚴。
不但有,而且還不少。
但S省的男人要面子啊,哪怕沒人的時候,給媳婦跪鍵盤,他們都無所謂。可是在人前,必須給他留面子,必須讓他擺出一副說一不二、這家我做主的模樣。
更不用說,周婷還踩了一個雷,那就是不孝。
兒媳婦不孝,外人最終笑話的還是兒子,因為道理很簡單,婆婆沒有生養兒媳婦,所以兒媳婦沒有孝順婆婆的義務和責任。
如果一個兒媳婦不孝順婆婆,那就只能表明,要么婆婆太刻薄,要么兒子沒用。
薛母刻薄嗎?
肯定不刻薄啊,刻薄的婆婆會把兒媳婦當祖宗一樣供著?
所以,周婷不孝順,最終還是因為她沒把丈夫當回事,還能拿捏住丈夫。
薛汝謙因為周婷,在外面沒少被人指指點點,他對她早就一肚子的氣,這次聽她背地里告刁狀,立馬就發作了。
薛汝謙把周婷大罵了一頓,還對她喊出“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滾蛋”的話。
周婷直接懵逼。
她和薛汝謙戀愛、結婚,已經三、四年了,他從未對自己說過重話,更不用說讓她“滾蛋”了。
周婷被嚇到了,連嘴都沒回,像個受驚的鵪鶉般,要多聽話有多聽話。
薛汝謙見狀,心里暗自得意:還是他哥們說得有道理,這女人啊,不能慣著,一慣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給好臉色,鬧急了,再打她幾巴掌,人就老實了!
薛汝謙仿佛被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從此以后,只要在公司稍有不順,回來就沖著周婷發泄。
起初周婷還忍著,次數多了,且聽他罵得越來越過分,周婷也開始還嘴。
她這一還嘴不要緊,直接激怒了薛汝謙,薛汝謙揮出了第一個巴掌。
所有的家暴都始于一個巴掌,且一旦開了頭,就只有變本加厲、無休無止,絕無結束的可能。
周婷第一次被打,整個人都傻了。
你別看S省的男人長得五大三粗、人高馬大,但打老婆的真心很少。
就是在重男輕女的重災區,男人打媳婦的也不多見。
薛父薛母也呆住了,趕忙拉開兒子兒媳婦,薛父拎著兒子教訓,薛母圍著兒媳婦說好話。
事后,薛汝謙跪著給周婷道歉,又給周婷買了她想要的蒂芙尼項鏈,這件事總算過去了。
可沒過多久,薛汝謙就又跟周婷打了起來。
這次他學乖了,沒有當著父母的面兒,而是關起房門來狠狠打了周婷一頓。
自此,一發不可收拾,薛汝謙也越來沒有顧忌,險些鬧到了外面。
安妮不禁有些無語:這事兒鬧得,她原本是想讓薛汝謙兩口子反目,沒想到竟引出了薛汝謙骨子里的暴力因子。
作為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家暴,她哪怕再討厭周婷,也不想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
安妮和兩個姐姐,輪番回娘家教訓弟弟。
但這種事兒吧,外人根本就勸不住,薛汝謙非但沒把姐姐們的話聽進去,反而覺得都是周婷的錯。
打你了,你乖乖忍著不就好了,為什么要鬧?
鬧得人盡皆知,現在好了,薛汝謙不但是吸姐姐血的吸血鬼,還是個沒品的家暴男。
當著姐姐們的面兒,薛汝謙“好好好”的答應著,轉過頭,又找理由把周婷打了一頓。
面對家暴,更多的女人選擇忍受,也有少數的人奮起反抗。
周婷,反抗了。
她去公婆那兒偷來了那套老房子的房產證以及公爹的身份證,偷偷找人把房子賣掉了。
在錢到手前,周婷一直裝著逆來順受,一副認了命的模樣。
所以,誰都沒有發現,也沒有懷疑。
忽然有一天,周婷說,要回娘家一趟,簡單的收拾了些行李,兒子都沒帶,就離開了薛家。
再也沒有回來。
薛汝謙這才意識到不對勁,跑去周家找人,結果周婷根本沒回周家。
過了幾天,租客給薛汝謙打電話,抱怨:“你既然打算賣房子,又做什么跟我簽三年的合同?你賣就賣吧,好歹提前給我說一聲啊,現在倒好,直接讓人家新房主上門來攆人……”
薛家頓時亂了。
薛父這次是真被氣出了心臟病,幸好安妮將他及時送去醫院,否則就直接沒了。
饒是如此,薛父的身體也垮了,常年纏綿病榻。
薛汝謙瘋了一樣四處找周婷,人家早就去了外地,哪里找得著?
薛汝謙受不得妻子的背叛、親戚鄰居的嘲笑,酗酒更嚴重了。
有一天,他又喝醉了酒,開上自己那輛放置很久的BYD沖出了家門。
喝酒開車就是玩命!
上次他走運,沒弄死自己,也沒害死無辜者。
這次可就沒那么幸運了,薛汝謙一頭開進了河里,再也沒有上來。
老年喪子,薛母大受刺激,突發腦溢血,還是三個女兒悉心照顧,這才勉強救了過來。
救是救過來了,身體也完了。
家里還有個三四歲的孩子,薛安紅和薛安霞雖然有心照顧,可實在沒有那么多能力。
安妮便接手了這一切。
她先后送走了薛父、薛母,又教養薛航上了大學。
安妮與原主幾乎做了差不多的事,但原劇情中,原主不但被弟弟、侄子趕出門,還被父母罵“不孝順、不聽話”。
就是周圍的鄰居,也跟著嘀咕兩句。
安妮卻贏得了所有人的贊譽,就是薛父薛母閉眼的時候,也都拉著她的手,“好孩子,你真是爸媽的好孩子啊!”
孝順,有情有義,更會教孩子。
薛航大學畢業考回縣城做了公務員,他根本沒要豪庭華府那套房子,而是堅持靠自己。
結婚的時候,他把安妮這個姑媽請到了臺上,婚后和媳婦一起孝順安妮……
“許愿人對執行人的表現非常滿意,除了基礎的獎勵積分和隱藏任務的積分,還打賞了15點功德值。”
這次回到系統空間,并沒有聽到一長串的提示音,而是略帶人性化的聲音
“獲得信仰值3600點。”
“繼續做任務,還是回歸現實,執行人請選擇。”
安妮想了想,道:“繼續任務。”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今天的系統變得人性化了呢。
眼前一陣扭曲,再度睜開眼睛,安妮耳邊便響起了一個嚴肅的女聲——
“男人是天,女人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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