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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被練廢的大號(七)

像戲耍關在籠子里的動物一樣,嚴先生沒少折騰、羞辱那些被關進思過堂的學生。

她特意搬了個桌子,坐在安妮房間的門外,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小巧的燒烤爐,她手里拿著夾子,輕輕的翻動著肥肉相間的五花肉。

滋啦、滋啦

五花肉發出滋滋的聲音,烤肉特有的香味在思過堂的過道里飄揚。

嚴先生又撒了一把燒烤料,那香味兒就更濃了。

不餓的人聞了,都忍不住吸溜口水,就更不用說像安妮這樣,一天一夜水米未進了。

出于身體的本能,安妮的嘴里唾液明顯增多。

不過,她還是強忍著,盤膝坐在木板床上,安妮凝神打坐。

這個所謂的德音學院太不安全了,武力顯得尤為重要。

她雖然有信心能全身而退,但該做的準備必須做。

比如重新修煉北冥神功,將這具身體的經脈重新打通,慢慢修煉出內力、靈力。

“嗯,真香啊,這農家留著自己吃的豬肉就是香,沒有飼料味兒,不柴不膩,輕輕一咬就滿嘴流油……”

嚴先生見里面沒有動靜,便故意吧唧吧唧用力咀嚼。

她不光吃,還溜溜的喝著茶水。

一邊喝一邊大聲說,“用山泉水泡出來的茶水也好,嘖嘖,山泉甘甜,沖淡了茶葉的苦澀,這樣的好茶,大大的喝一口,是真解渴啊”

里面的死丫頭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喝水了,這會兒嘴巴都要起皮了的吧。

人體缺水的極限大約是三天。

不喝水的第二天,人就會有脫水現象,嚴重些的,還能因為缺水而出現幻覺。

再頑劣的學生,只要給他來個斷水斷食,哼,一兩天就老實了。

那時候,她讓那些學生趴著喝尿,他們都不敢拒絕。

這樣的事,嚴先生干了不知多少次了。

過去,這間學校還是戒網癮學校的時候,嚴先生做得更過分,差點活活弄死一個學生。

那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年輕,皮膚白,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簡直能把人撩得意亂情迷。

可在嚴先生手里走了一圈,那個女孩子因為嚴重脫水而得了腎衰竭,家人來的時候,只剩下了半條命。

而嚴先生也是被口頭警告了一番,意思意思的扣了幾個月的工資。

但在那個時候,像嚴先生那樣的“輔導員”,根本不靠工資過日子,每個月的獎金,以及從家長那兒收來的紅包,才是大頭。

學校的縱容,家長的不追究,愈發助長了嚴先生的氣焰。

她越來越囂張,下手也越來越沒有分寸。

直到戒網癮學校被迫關閉,重新開了個女德班,校長對教職工三令五申之后,嚴先生才略略收斂了些。

不過,這也難不倒嚴先生。

不就是不能鬧出人命嗎,那她稍稍控制一下就可以了。

想讓她徹底丟掉那些狠辣手段,根本不可能,嚴先生前半輩子歷經坎坷、受盡薄待,她實在太享受在學校的時候,能夠隨意凌虐學生的感覺了。

每每高高在上的站在學生面前,看著他們跪下來哀求自己,嚴先生就有種自己便是他們主宰的錯覺。

想打就打,想罰就罰,完事了不但不會被罰、反而還能有錢拿,嘖嘖,這簡直就是天堂啊!

只是,這次似乎不是很順利。

換做別人,被餓了一天一夜,早就該喊上了。

就算不哀求,也會叫罵、威脅。

可里面,安靜得嚇人,若不是她親手把人關進去的,嚴先生都要懷疑,里面到底有沒有人。

就在嚴先生想著,要不要把肉和水搬到房間里,面對面的刺激那個小狐貍精的時候,安妮終于開口了。

安妮的聲音很輕,卻能讓嚴先生聽得清清楚楚

“今天是周六,我爸媽和我約好了,每個周六會給我打電話。如果我沒有準時接通電話,你說我爸媽會不會找校長、教導主任?”

安妮可不是那些被父母丟進來就不管的孩子,鐘父和鐘母雖然對她失望了,但卻不是徹底不要她。

每個星期都會準時聯系,倘或沒有及時聯系,鐘父就算不能立刻殺過來,也會打電話給學校的領導。

到時候,嚴先生肯定會有麻煩。

果然,嚴先生聽了這話,楞了一下。

她不禁想起了校長的三令五申:咱們學校不是戒網癮學校了,過去那一套不能再用了,對學生更不能再隨意打罵,就算是“懲罰”,也不能留下痕跡。

上次那個女孩,嚴先生能把人家折騰到腎衰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的父母對她不管不顧。

交了學費,就把人丟在了學校,幾個月都不打個電話。

這樣的學生,向來都是老師立威的對象,因為弄出了事,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可那些有父母定期聯系,且時時關心的學生,就算還是戒網癮學校那會兒,嚴先生也不敢輕易下手。

“你、你個小狐貍精,居然敢威脅我?”

嚴先生雖然有些膽怯了,但她霸道慣了,就算想退縮,也不會低頭、服軟。

安妮沒理她,繼續閉上眼睛打坐。

這下子,嚴先生覺得連嘴里的五花肉都不香了。

用力咀嚼了幾口,咕咚咕咚把茶水喝光,嚴先生恨恨的說,“算你走運。這些肉和茶水就便宜你了。”

嚴先生打開門上的小窗口,這是專門用來送飯送水的地方。

她把自己吃剩下的東西擺在了窗口上,“吃吧!”

安妮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根本不搭理她。

嚴先生在學生面前橫行慣了,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她直接把東西掀翻,恨聲罵道:“好個小浪蹄子,還跟跟我耍脾氣,我告訴你,這里是德音女子學院,你是爸媽親自把你送來受教育的,我就算把你餓死、渴死,也是你爹媽同意的。”

“敢不理我?呸,我看你餓得還不夠,再餓你兩天,你就知道規矩了。到時候,你再想喝水,也沒有了,還是喝痰盂里的尿吧!”

嚴先生撂下狠話,便走了出去。

安妮確定她已經走遠,周圍也沒有其他人,這才關上手上的手機視頻鍵。

嗯,“鐘安妮”的手機被沒收了,但安妮放在空間里的手機還在啊。

德音女子學院有監控,那是為了應付家長的。

學院為了表示自己這兒沒有貓膩,不會刻意調整監控的位置和角度,所以那些監控會拍下一些不太好的畫面。

但每隔一段時間,負責監控的職工就會清理一遍,把不適合給家長看的畫面統統刪掉。

原劇情中,那位計算機天才少女,就是鉆了個空子,搶在職工清理監控下,把那些不和諧的畫面都存了下來。

她是這間學校的元老級學生了,從它還是戒網癮學校的時候就被家長送了來。

網癮學校被關閉,家長無奈把她接走,沒過一年,家長聽聞那位校長又辦了個女德班,還是寄宿制的,連調查都沒調查,又把她送了回來。

她是德音學院的第一個學生。

所以,她手頭上的資料非常多。

其它地方都好說,但德音學院的監控有個盲區,那就是思過堂,可這里又是最陰暗的地方。

安妮便故意激怒嚴先生,好讓她自己開口暴露,而她只需把她的話錄下來,跟那些監控資料剪輯到一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