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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捂嘴驚呼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黛的手并沒有挪開,那道光還是像之前一樣,光越發的濃郁了起來。
青黛覺得微微有些刺眼,想起了自己在記憶夢境中看到的白光和白霧,覺得有些眼熟。
但是很快,林優優的皮膚就開始炸裂,開始不斷的像是土壤一般,從毛孔,皮膚裂開的地方開始不斷的發芽,長出新的東西,那是一種黑色的花,漸漸的就開始從花苞變成花朵。
一個一個,密密麻麻的攀爬在林優優的身上,青黛望著這一幕,一時間不知該作何感受,所有的事情都朝著自己不能預判的情況發展著,青黛并不知道這樣到底是不是對的。
但是看到發生在林優優身上的這些生命的跡象,讓青黛堅定了自己的信念,“說不定真的能夠救活她。”
青黛原本是這樣想的,但是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已經超越了青黛所有的認知,嫩芽已經完全鋪滿了林優優的全身,不斷地攀緣的是那些白色的根莖。
綠芽變成了白色的根,根上有開著黑色的花,而這個冰棺就像是限制住了這些根系一樣,讓他們沒有辦法逃離,全都禁錮在這個低溫的箱子里。
就像是在觀看一場生命凋亡的盛宴,從發芽到開花,最后結出果子,最最后果子腐爛,全都變成了墨綠色的漿液,開始不斷地被吸收著,就像是融入了這片土壤一樣。
那層薄薄的紙皮開始碎裂,喀喀喀的聲音不斷地響了起來,所有的綠色漿液,開始包裹著那些想要涌出來的根系,不斷地回縮。
皮已經被漿液全都包裹了起來,已經完全看不出來這里原本是個什么東西了,冰棺里一片混亂,只剩下了一片破碎的痕跡,緊接著那些漿液開始翻滾起來。
漸漸的變成了一個球狀物,慢慢的那些球狀物開始發生著變化,似乎隱隱透過漿液,可以看到里面白色的根系在不斷地變化,就像是生出了脈絡一般,一條一條的發生著變化。
隱隱約約看上去似乎還有些人形一樣。
青黛緊緊的皺著眉頭,不知道是在想著什么,她輕輕的揉了揉自己舉著的手臂,稍微有些發酸,但是光還在上面照著,青黛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隱隱約約,那些漿液開始不斷的翻滾起來,就像是沸騰的水一樣,開始滾起了泡泡,但是青黛能夠感受到的是,這些漿液是絕對的寒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并不像是自己看到的這樣。
青黛心頭一跳,果然,這些漿液開始變少,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收了一樣,開始漸漸的平穩了下來,青黛定睛看向了那個冰棺,嚇得心頭一陣發緊。
漿液被那些根系吸走了,根系先是發出了熒熒綠光,但是很快就隱了下去。
青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色的根系就開始動了起來,出現了一個圓圓的腦袋,然后出現了四肢,青黛似乎看明白了這個過程。
就像是一個生命的誕生一樣,萬物生只是在模仿人類的誕生過程,就象是一種既定的模式,縮短了真正的生命進程。
就像是一個孩子在母體中的狀態一樣,從胚胎漸漸的成型,根系變成了這個人的血脈,而那些果漿,變成了她的血液,只保留了這個人的思想和記憶,所有的都是不斷地新生,不斷地重復。
青黛想到了這里,也算是完全理解了現在這個情況,她心里甚至還有點不舒服的感覺,有些為林優優惋惜的感覺,好好一個生命變成了容器,變成了實驗品,既可悲又可憐,但是造成這種局面也絕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到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因果循環的存在。
青黛一直堅信這些,但是等到青黛隱隱約約看過去的時候,冰棺里的那個物體已經漸漸的凝固了起來,所有的東西都變得有些怪異。
安靜,很安靜,安靜的就像是連呼吸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但是就算是這樣的一種狀態,青黛也沒有放松,反而格外的緊張,雖然說不清楚是為什么。
青黛定睛望著自己面前的場景,那層白色的根系,突出了一層波如蟬翼的膜,靜靜的包裹著,不斷包裹著,就像是要將那些骨骼脈絡藏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青黛的身后響起了一聲輕笑,“是不是很神奇。”
青黛聽到了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瞬間就愣在了原地,有些驚訝的緩緩地轉過了身,她皺著眉頭,開口道:“林鹿?”
那個白衣女子的笑聲就像是一陣銀鈴聲,“沒想到啊,小家伙,你居然認得我。”
青黛在心中默念,這可不是認得嗎,自己的所有記憶夢境,連起來簡直就是在講解這個人的生平經歷。
青黛觀察著林鹿,緩緩地從上面翩翩落下,她的心也隨之揪緊,“你……”
林鹿在青黛還沒有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擺了擺手,“別怕,我今天不會害你,反而,我還有事情要找你幫忙呢。”
青黛眨巴著眼睛,有些不相信的看著現在這個局面,“你覺得我會信你說的話嗎?”
林鹿無辜的笑了笑,“怎么了,我現在的樣子,不夠和善嗎?”
青黛精神緊繃,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放松,渾身的肌肉,都是完全警戒狀態。
青黛并沒完全信任這個林鹿,因為就算是在記憶中看到的她也是千面百變的,所有的性格都有可能是她的偽裝,她所做的一切你都猜不到究竟是要做什么。
就算是已經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青黛依舊不能就這么確切的說出來自己是不是能夠真正了解這個神秘的像是一個古籍的人。
參不透,說不清楚。
青黛怔怔的思考著,似乎自己的情緒一直都在被帶著走。
她面前的這個人究竟是誰?
“我現在應該怎么稱呼你呢?”
林鹿攤了攤手,百無聊賴的指了指青黛身后,“再耽誤一會,這丫頭就活不過來了。”
青黛皺著眉頭,“難不成她出事也是你做的?”
林鹿笑了笑,一雙眼睛純凈的看不出任何的雜質,似乎是在訴說一件十分無所謂的事情。
“對啊,我只是加了一點有趣的東西,沒想到居然正好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