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墨抬眸問:“你這馬怎么樣?”
肖十三揚了揚手中的銀針:“馬屁股上扎著一枚銀針,難怪它會忽然發瘋。”
蕭玉墨眸色轉冷:“銀針?”
“對,有人把這枚銀針扎在這匹馬的屁股上。”
益陽郡主的臉色頓時由紅轉青。
幸好天色比較黑,大家也不一定看得出。
馮姝看了一眼一臉無辜的益陽郡主,似笑非笑道:“這馬兒剛出發的時候,一直都是好好的,是在進入這岔道的時候,才開始發瘋的,也就是說,銀針是那會兒才射進馬屁股的……”
肖十三立刻會意過來:“進入岔道后,這條路上就我們四個人,那射這銀針的人豈不就在我們當中?”
少年一扭頭,直直地看向益陽郡主。
益陽郡主生氣道:“看什么看?難道你覺得這銀針是我射的?”
肖十三笑了笑。
這不是明擺著嗎?這里就益陽郡主一個外人,這銀針自然就是她射的。
可這話他自然不好說出來。
“我的意思是說,當時路上就我們四個人,所以,除了我,你們三個人都有嫌疑,蕭大人自然不會算計我,那嫌疑人自然就是你們兩個人當中的一個了……”
馮姝立刻道:“不是我,蕭大人跟在我后面,我要是有所動作,肯定逃不過他的眼睛。”
蕭玉墨沒吭聲,算是承認。
肖十三扭頭看向益陽郡主,“郡主小姐,我好像沒得罪你吧?”
少女冷笑一聲:“你說是我射的,有證據嗎?”
肖十三舉了舉手里的銀針:“這不就是證據嗎?”
益陽郡主撇了撇嘴角:“這是什么證據?難道這銀針上有什么記號,能證明是我的嗎?”
眼見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蕭玉墨冷冷打斷他們道:“好了,不要吵了,十三,這馬傷得怎么樣?還能騎嗎?”
“銀針已經被我拔出來了,馬屁股不痛了,當然可以騎。”肖十三狠狠瞪了益陽郡主一眼,頗有些不服氣。
銀針明擺著是益陽郡主射的,可大哥卻想和稀泥。
“那好,”蕭玉墨扭頭看向益陽郡主,“郡主,你就騎十三的這匹馬吧。”
“什么?”益陽郡主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你讓我騎一匹瘸腿馬?萬一它再發瘋,把我甩下來怎么辦?”
蕭玉墨想了想,點點頭道:“有道理,那這樣吧,咱們換一換,這樣總行了吧?”
益陽郡主不好再拒絕,只得氣呼呼地下了馬。
蕭玉墨翻身上了那匹瘸腿的馬,手指馮姝對肖十三道:“你負責送馮大姑娘回去。”
肖十三看了馮大姑娘一眼,面露遲疑。
就剩下一匹馬了,他怎么送馮大姑娘?
難道讓他和馮大姑娘共乘一匹馬?
這段日子他算是看出來了,馮大姑娘跟大哥之間有情況。
馮大姑娘可是他未來的嫂子,這樣不大好吧?
肖十三剛想找個理由拒絕,就聽馬背上的男子不疾不徐道:“你跟著馬后面走就行。”
“什么?”肖十三一楞。
馮大姑娘騎的可是一匹寶馬,跑起來就像飛一樣,他跟著怎么走?
“蕭大人,那個……”
肖十三剛說了半句,蕭玉墨一甩馬鞭就疾馳而去。
益陽郡主警惕看了一眼馮姝。
蕭玉墨對馮大姑娘似乎比對這個男寵好,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等到二人離開,肖十三對著益陽郡主的背影呸了一聲,好心提醒馮姝道:“姑娘,這丫頭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你以后可得提防著她點。”
馮姝不以為意:“她和我接觸不多,沒關系。”
肖十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怎么接觸不多?她要是把我大哥搶去了怎么辦?”
馮姝翻了個白眼:“搶去就搶去唄,這和我有關系嗎?”
肖十三一滯。
感情大哥是剃頭匠的挑子一頭熱?
國師大人和魯王妃還在客廳說話,看到益陽郡主這么快就回來了,臉上全都露出驚訝。
見益陽郡主臉色不好,呂仁貴不放心道:“可是墨兒怠慢了郡主?”
益陽郡主是個直性子,當即便把晚上的事說了一遍。
魯王妃面色微冷:“蕭玉墨對那名男寵挺在意的,國師大人,我看這件事怕是有些麻煩。”
呂仁貴搖搖頭:“王妃稍安勿躁,蕭玉墨不是還喊了馮大姑娘一起嗎?也許,他真正在意的人是馮大姑娘才對。”
“可說到底,他的心里壓根兒沒有陽兒,這樣一個男人,如何讓陽兒嫁給他?”魯王妃深深嘆氣道。
呂仁貴的臉上雖然端著笑,可笑意卻不達眼底:“那么,我們就要先確認一下,墨兒心里在意的到底是那名男寵,還是馮大姑娘,然后再做打算。”
魯王妃點點頭:“只要證明他不是斷袖,我便同意把陽兒嫁給他。”
賈相如苦惱不堪。
長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動心,偏偏這女孩兒是個花娘。
當初,連馮大姑娘那樣的,父母都不同意娶進門,就更不要說一個花娘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和這位花娘是絕無可能的,可偏偏心里又放不下她。
這天,賈相如又來到了妙音閣。
他一邊看著臺上的表演,一邊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這時候,雅間的門忽然被推開。
看到進來的少女,賈相如握著酒杯的手抖了抖,面上卻不動聲色。
長平公主走進來,在賈相如的面前站定,斜瞥著他道:“賈世子這般清高的人,怎么也會來這種地方?”
賈相如起身施了個禮,平靜道:“這里本來就是男人玩樂的地方,倒是殿下這般身份,來這里有些奇怪。”
長平公主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坐,嗤笑一聲:“本宮來這里,當然都是為了你啊,賈大人可否告訴本宮,你來這里,是不是看上了哪個花娘?”
賈相如呵呵一笑:“殿下,微臣只是來這畫舫放松一下,大周也沒有那條規定說我不能來畫舫吧?
長平公主沉默看著男人的俊臉,眼底一片冰冷。
據她所知,鎮國公府的家規很嚴,賈相如以前從不光顧風月場所,為何近來會頻繁出入妙音閣?
妙音閣可是馮大姑娘開的,賈相如來這里莫不是為了見馮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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