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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嫡親的兄妹,也不能無所顧忌吧?
眾人震驚地看向少女。
可下一刻,眾人就顧不得看少女了。
只見少女一揮刀,麻利地在馮二公子的胸口戳了一刀。
立刻有血噴濺出來。
可那血卻不是紅色的,而是黑色的,還散發出一股惡臭。
眾人驚得忘了反應。
天啦,二公子身上的血怎么是黑色的?而且還這么臭?
難道真是中毒了?
隨著污血的流出,二公子的胸口忽然鼓起了一個大包,那個大包仿佛活了一般,在不停地跳動著。
看到這熟悉的一幕,紫陌瞪大了眼睛,立刻遞過去盒子。
馮姝抓起一把銀針,迅速在馮二公子的心口處插了一圈,把心臟和那只包隔開了。
那只包便沿著銀針的方向緩緩蠕動起來,漸漸移到了別的地方。
“紫陌,拿個碗來。”
紫陌趕緊從桌子上拿了一只藥碗,在旁邊等著。
馮姝不停地在那只包蠕動的地方插上銀針,漸漸把那只包逼離了心臟周圍的脈絡。
等到那只包快到黑痣那里時,少女手起刀落,一下子割開了那顆黑痣。
就聽撲哧一聲輕響,一只滿身血污的蟲子忽然隨著血污噴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掉在紫陌手里的碗里。
那蟲子通體血紅,似乎吃了一肚子的人血,看起來既惡心又瘆人。
在場之人全都露出震驚之色,眼神中透著嫌惡。
天啦,二公子的身體里居然有只蟲子,這也太可怕了!
“嘔——”馮三姑娘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馮遠章看著那只胖乎乎的蟲子,滿臉都是驚恐:“姝兒,這蟲子怎么會在你二哥的身體里?”
馮姝把銀針從馮二公子的身上一一取下,又在傷口上灑了一層藥粉,這才擦了擦手道:“父親,我剛剛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二哥這不是病,而是中毒了,現在你應該相信了我了吧?”
“毒?你說這蟲子是毒?”
少女點點頭:“這蟲子可不是一般的蟲子,而是一種蠱蟲,它在人體里啃食人體的五臟六腑,二哥體內這條蠱蟲已經住進來有段時間了,已經開始啃食心臟了,所以,要是我再晚一會兒來,二哥恐怕已經氣絕身亡了……”
“也就是說,你二哥中的是蠱毒?”馮遠章顫聲問。
馮遠章年輕的時候,也帶兵在邊疆打過仗,自然聽說在苗疆那種野蠻的地方,有這種蠱蟲。
不過也就是聽說,從沒親眼看到。
卻想不到竟有人在他兒子的體內下了蠱毒。
馮姝看了一眼面無人色的許氏,點點頭道:“是的,有人想害死二哥,乘著著他不注意,讓他吃進去這條蠱蟲,就是想害他性命。”
一句話讓馮遠章如夢初醒。
天啦,果然是有人想害死二郎。
“是誰害的二郎?”馮遠章厲聲問。
馮姝掃了一眼屋內之人,冷冷一笑:“害二哥的人應該就在這里。”
馮三姑娘見馮姝不時地看向母親,沉著臉道:“大姐,這話可不能亂說。”
馮姝并不在意馮三姑娘的態度,轉身對馮遠章道:“父親,您剛才不是說,只要我能解了二哥的毒,您便幫我抓到這下毒之人嗎?”
馮遠章面罩寒霜:“當然,你說吧,怎么才能找到這下毒之人。”
馮姝掃了一眼在場之人,目光瞬間變得冰冷:“這蠱蟲在二哥的體內已經有了兩個多月,也就是說,這下毒之人是兩個月前才把這蠱蟲帶回定安侯府的……”
馮遠章點點頭:“你是想讓我查兩個月前大家的去向嗎?”
“用不著那么麻煩。”少女勾起了唇,“這蠱蟲出自南疆一帶,我不知道此人是從何處找來這蠱蟲,不過這蠱蟲卻有一個特性,在把他放入人體之前,必須先用人血喂食……”
眾人聽到這話,全都不約而同地看向碗里的蠱蟲。
那蟲子離開的人體,沒有人血可啃噬,身體已經漸漸從原先的血紅變成了淡紅色。
馮姝繼續道:“所以,此人應該是先用自己的血喂食了這只蟲子,然后才把這蠱蟲放入了二哥的體內……”
“那姝兒的意思是?”
馮姝一字一頓道:“所以,要想找到此人,只要看大家的手臂上有沒有割痕,就知道誰是兇手了。”
少女說完,便轉身走向人群:“麻煩各位把手臂都伸出來吧,把袖子擼起來……”
許氏擋在馮姝面前,冷笑一聲道:“你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怎么會懂得這些?分明是胡說八道,妖言惑眾!”
馮姝淡淡一笑:“夫人,如果你不是兇手,你緊張干什么?莫非你手臂上有傷口?”
馮三姑娘在一邊氣呼呼道:“馮姝,我娘可是你的長輩,你就這么跟長輩說話?”
馮姝冷笑一聲:“我只想找出害了二哥的兇手,還有,這個兇手不但害了二哥,當年很有可能害死了我的母親和大哥,這個人一連殺了我的三個親人,我今天如果不把她揪出來,她可能還會害死我父親,你阻止我找到此人,是不是想害父親?”
馮三姑娘氣急,還想再說什么,馮遠章在一邊道:“就聽姝兒的吧,大家把手臂都給伸出來讓她看看。”
馮遠章發了話,眾人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張姨娘和李姨娘率先伸出了手臂,緊接著其他的人也都伸出了手臂。
許氏冷哼了一聲,到底沒有反抗,也伸出了手臂。
可讓馮姝湖覺得詫異的是,許氏雖然已是徐娘半老,那手臂上的皮膚卻像小姑娘一樣潔白緊致,別說疤痕了,連一顆黑痣都沒有。
看著少女臉上的疑惑,女人彎唇冷笑一聲:“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我這手臂上有沒有割痕。”
旁邊的馮遠章莫名松了口氣。
不知道為何,當聽到長女說,當年的曹氏和長子都是此人用蠱毒害死之事,他不由得就想到了許氏。
畢竟,害死曹氏和長子,得益最大的就是許氏。
所以,剛剛他的心一直都是提著的。
直到此刻,見許氏的手臂上沒有傷口,他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么說,這個女人的本性還是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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