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門春秋

第六十四章 餿主意

第六十四章餿主意

類別:其他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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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秀蓀收到了滿桌子紙箋碎片之后,就正大光明邀請褚秀苡到老四房用午膳,褚秀苡不想給老四房添麻煩,從來都不答應,只是不再拒絕秀蓀的好意,實在是餓極了,也曾去任媽媽那里要幾塊糕點。全文字閱讀.`

他總覺得欠了秀蓀的人情,總是想著法子滿足秀蓀的各種小心愿,前幾天秀蓀說起捕麻雀的事,兩人午后又溜到那荒僻的園子里,想試試冬天的麻雀是否真如傳說一般呆傻。

小園以北是老三房家的院子,卻不是主院,荒蕪多時,門也沒鎖,秀蓀和褚秀苡常常偷跑去那院子里玩,這天那院門上加了把鎖,一猜就知道誰干的,早不鎖,碗不鎖,偏偏這兩天。

這園子里沒有背風的地方,秀蓀帶著褚秀苡和小喜鵲跑到了瞭望塔腳下,那邊有一片平整的空地,淌白地面的青條石縫隙中有茂密的雜草伸出,又被凜冽冬風吹黃了,細細密密占據著那窄窄的空間。

小喜鵲抱著個小小的竹篾笸籮,在褚秀苡的指導下撿了根枯樹枝,將那笸籮倒扣在地面上再支起半邊,秀蓀湊過去將手里的半塊桂花糕捏碎了灑在笸籮下面。

接著小喜鵲從袖中取出一條長長的絨繩,一端系在那枯樹枝上,一端捏在手里,三個小孩躡手躡腳蹲在遠處的瞭望塔墻根躲著,六只眼睛直勾勾注視著那笸籮。

很久很久,刮過了好幾陣風,還有兩次把那笸籮給卷倒了,小喜鵲就會沖過去把這小小的陷阱修好,再貓著腰小跑著回來和他們并排蹲著繼續等。

秀蓀蹲累了,就靠在那粗糙的磚墻上,扭過腦袋仰頭望去。危塔高聳。那天她來這園子本想上塔看看整個江浦老宅的全貌,不料在這兒遇見了褚秀苡,陪著他挖好了竹筍太陽就下了山,沒機會上塔。后來她又來過一次,看見那又窄又高的樓梯,望而卻步,就當那人是路過的吧,反正都一個多月過去了。江浦老宅連一錠銀子都沒丟。

褚秀苡挽著雙手,將冰涼的手揣在短短的袖口里,雙目認真盯著那笸籮,秀蓀卻看得出他有些心不在焉。

應該是覺得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才積極響應她提出的逮麻雀游戲吧,已經十歲的他,看上去還是如此少年老成,應該對這樣的游戲沒有興趣。

而秀蓀提出捉麻雀,也只不過是想讓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抵消心底欠債的感覺。

如此看來,從頭到尾都對捉麻雀很有興致的就只有小喜鵲吧。

可是不捉麻雀又能干啥,冬筍已經挖了一筐了,她總不能叫他大冬天的下河抓魚給她玩。.`

下河抓魚嗎?秀蓀想起了個壞主意。

她壞壞笑著對褚秀苡道,“十一哥,外院二老太爺的書房你認識吧,他書房前的那個池塘里的錦鯉都有兩尺長了,不如去抓一條來玩玩兒。”

褚秀苡有些驚愕,轉過來看見秀蓀亮晶晶透著蠱惑的小眼神,微張的嘴唇就漸漸抿緊。眼神也漸漸凌厲起來。

這江浦老宅有好幾個池塘,每個池塘里都養了些魚,哪兒不好去,偏偏讓他往二老太爺身邊湊。這是什么意思,把這件事鬧大,讓長房下不來臺,再利用其他房頭給長房施壓,到時候長房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盯緊了她緩緩問。“是誰教你這么說的?”

他感到憤怒,在這個陌生的大宅子里,處處都是險惡,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純善無邪的小丫頭,如今也要拿他當做棋子嗎?當然,不是她,是老四房,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經立刻又警覺起來。

在他看來,秀蓀是個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而她背后的老四房可就不一定了,老四房和長房的恩怨,他多少聽說過的。

可是褚秀苡錯了,這本來就是秀蓀自己的主意,不過這個主意已經在她娘親阮氏那里得到了可行性驗證。而且,秀蓀也看長房不順眼很久了。

秀蓀正色道,“十一哥,這是我自己的主意,我知道老四房不該置喙長房的事,我娘也只說要是你哪天過不下去了可以去她在江浦城的鋪子求助,可是十一哥,你難道打算一直這樣過下去嗎?”

褚秀苡被她問得愣住,是呀,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能是頭呀。

秀蓀見他無語,知道他還不到自暴自棄的程度,繼續道,“十一哥,你去學堂讀書了嗎?”他今年才十歲,未來的日子還很長。

浦口褚家的男孩子多是三四歲就開始接觸書本,五歲就正式開始識字,他已經十歲,如果之前沒有讀過書,現在都已經算晚了。

如今江浦老宅里建了閨學,原先設在外院的褚家族學就搬到了褚家大門外對街的一所宅子里,以防風言風語。是以秀蓀并沒見過在褚家族學上學的子弟,不能知道他有沒有去讀書,不過看他這樣子,肯定是沒有的。

男孩沉靜的目光中終于多了些許情緒,他看起來有些難過,卻什么也沒說,只是低下頭。

秀蓀明白了,他確實沒有去學堂,但是他很想去。

秀蓀不由得有些著急,聲音有些高,“十一哥,你難道不明白她們想要干什么!”

結果遠處“啪”的一聲,笸籮又倒了,小喜鵲小跑著去扶那笸籮。

秀蓀卻沒注意,這人看上去并不蠢笨,為什么要擺出一副坐以待斃的模樣。

褚秀苡卻只是垂下了眼簾,猛然想起秀蓀那日激他的話,難道真的有一天去九泉之下見他爹了,才算是到頭了?可他又能怎么辦?

抿緊了嘴唇,唇角如刀刃般鋒利,他低聲道,“子不言父過,他是我母親。”

這少年怎么如此倔強不聽勸,秀蓀索性說得更露骨些,“長房挑你來做嗣子,是讓你來繼承大伯的香火,撐起長房的門楣,將來給三姐姐和五姐姐在夫家撐腰,奉養孝順大老太太和大伯母的,哪里是為了別的什么?你再想想你的娘和你的哥哥妹妹,他們送你來這里是讓你有個好前途的,你又怎能讓他們愧疚悔恨?”

少年緩緩抬起眼,直直看進秀蓀的眼中,只覺得那深潭般的眸子,深不可測,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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