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手段,索爾德應該能做得出來。.但是這個鬣狗人突然對林齊說,索爾德是他的主人,那么林齊反而不敢相信他的話了。索爾德哪怕是一頭豬,他也不會在伯萊利做出這樣的事情!因為這里是晨曦之神的地盤,圣光一世是晨曦之神的狂信徒,這里的一切都屬于晨曦神殿所有。
索爾德這個家伙,他或許偶爾敢于向晨曦之神等主神炸炸刺,偶爾給他們找一點兒麻煩,但是他是一個聰明人,他絕對不會真正的往死里得罪晨曦之神、穆薇等真正有實力、有權力的主神。所以,這個鬣狗人的主人,或許有兩三分的可能是索爾德,但是大的可能是在栽贓嫁禍或者挑撥離間。
搖搖頭,林齊向那鬣狗人齜牙咧嘴的笑了笑。鬣狗人也同樣翻出兩排白慘慘的大牙向林齊笑了起來。但是很這鬣狗人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因為他的身后突然多出了一個人,而一柄鋒利之極的短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與此同時,他的屁股上突然挨了兩刀。
兩條血箭從鬣狗人的屁股上噴出,一抹矮小的陰影在鬣狗人的身后一閃而過。身穿黑色緊身軟甲的維克得意洋洋的懸浮在鬣狗人的身后,手持一柄短刀牢牢的架在了鬣狗人的頸部動脈上:“喂,你說你的主人是靈魂之神索爾德?但是,我們不怎么相信啊!”
鬣狗人陰沉著臉,死氣沉沉的冷笑著:“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索爾德的確是我的主人!”
“殺了他!”林齊的手指輕輕一,維克二話不說的隨手一抹,這個鬣狗人的脖子上頓時噴出了一道高有數米的血箭。他雙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喉嚨,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林齊,從嗓子眼里擠出了幾個含糊不清的‘咯咯’聲,然后身體抽搐著從塔樓上摔了下來。
遠遠近近的宅院屋頂上同時出現了大群身穿黑色甲胄的劍手,這些家伙身高都在兩米左右,身材瘦削而精悍,頭顱赫然是一個老鼠頭,而他們的鎧甲后面也開了一個細小的窟窿,從里面拖出了一條長有半米的老鼠尾巴。這些鼠人劍手一聲不吭的縱身躍起,帶起一道道殘影向維克斬殺了過去。
“鼠人?”恩佐呆住了,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大叫起來:“我和他們打過數次交到,但是鼠人怎么可能身高兩米左右?我見過的個子最高的鼠人,也只有這些人的腰這么高!他們是鼠人,不是虎人!”
‘颼颼’聲不絕于耳,這些鼠人跳躍的速度極,身體帶起的殘影在空氣中不斷閃現,一時間漫天都是鼠人們高挑瘦削的身影在晃動。一道道刺骨陰寒的劍光在空氣中往來揮擊,維克的身體在這一道道密集的劍影中緩緩晃動著,他的身體每一次晃動都恰好能避過一道劍影的揮砍。
數百名鼠人劍手組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他們手上的長劍同樣構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整體。每一個眨眼的瞬間都會有數道劍光斬向維克,密密麻麻的劍光不斷落下,給人一種綿綿不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錯覺。
“真是了不起的劍手!”林齊輕輕的鼓掌贊嘆起來。不管這個鬣狗人和這些鼠人的背后主使者是誰,反正從這些鼠人劍手的表現就可以得知,這是一支真正的精銳。這樣的劍手,林齊麾下有數強大的戰士在個體實力上遠超這些鼠人,但是在配合的默契度上,林齊手下還真找不出這樣的人來。
就在維克不斷閃避這些劍影的劈砍時,嗶哩嗶哩從數百米外顯出了身形。剛剛就是他在那鬣狗人的屁股上刺了兩刀,這種猥瑣的下手,林齊麾下也只有他才會這么做。眼看維克被那些鼠人帶起的劍光牢牢的包圍了起來,嗶哩嗶哩當即張開嘴,數以百計的拳頭大小黑色火球呼嘯著破空飛了出來。
每一個火球都正好命中了一個鼠人戰士,粘稠的黑色火焰瞬間燒遍了他們全身,燒得他們的皮毛散發出刺鼻的惡臭味,燒得他們的皮肉發出‘吱吱’的聲音,最終將他們全部燒成了一團灰燼。
‘轟隆’巨響聲從四周傳來,嗶哩嗶哩剛剛出手干掉了這些鼠人劍手,就看到四周的院墻不斷崩塌,一個個林齊先前殺死的瘦削個兒面皮發青的戰士邁著僵硬的步伐緩步走了出來。這些戰士瞪大了灰白色毫熱氣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林齊一行人,突然張開嘴就是一道道粘稠的惡臭的液體噴了出來。
這樣惡心的攻擊,剛才被毒氣弄得吃了一點小苦頭的恩佐急忙向后退了幾步,避開了幾道噴射向他的惡臭液體。林齊則是冷哼了一聲,他的身上突然沖出了赤紅色的烈焰,翻滾著的火光中一只只巴掌大小的火鳥沖了出來,若閃電一樣撲到了那些瘦削的戰士身上。
惡臭味不斷擴散開,這些戰士的身體被燒成了灰燼,一團團黑色的煙霧從火光中擴散開,筆直的沖上了高空。
林齊搖搖頭,這些守衛在這條大街上的異類戰士看上去詭異比,但是他們的戰斗力實在是不怎么樣。就像那個鬣狗人,他的實力最強,但是也不過是圣師級的水準,唯獨他的那張強弩射出的弩矢上淬了墮神藥劑,對林齊這樣的存在都有點威脅而已。
這樣的守衛,哪怕那些鼠人劍手配合得再精妙,他們的個人實力實在是太弱了一些,他們對林齊一行人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威脅。林齊都有點弄不懂,布置了這一切的人,他們到底在想些什么?難道僅僅是為了給靈魂之神索爾德扣黑鍋?所以特意讓那鬣狗人這么說?
冷哼了一聲,林齊留著其他人在四周搜尋,看看是否還有這些異類戰士存在,林齊自己和恩佐一起,則是步沖到了街道中部的一座院子里。推開一座大堂的大門,林齊看到了一座造型怪異,由四個黑色骷髏頭充當支架的祭壇,而于蓮和數百名龍山家族的下屬,則是橫七豎八的癱瘓在祭壇旁邊,嘴里不斷的冒出黑色的泡沫。
恩佐顧不上危險,急忙湊到了于蓮的身邊,用一柄銀質匕首沾了點于蓮嘴里噴出來的黑色泡沫。‘嗤嗤’聲中,銀質匕首被腐蝕成漆黑色,一絲絲黑煙不斷從匕首上冒了出來。恩佐駭然回頭向林齊叫嚷了起來:“頭兒,非常厲害的毒藥,于蓮不行了。”
話音未落,恩佐的臉色也已經開始變黑,他的身體晃了晃,健壯的身體‘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動不得。他的臉抽搐著,一對眼珠變得死魚一樣毫神采,嘴里同樣有黑色的泡沫流了出來。
林齊皺著眉頭睜大了眼睛,他的眸子里一抹灰色精光射出,他看到了在這大堂內漂浮著數肉眼不可見的黑色氣流。這些氣流由數細小的灰塵一樣的微粒組成,上面銘刻了數細小的怪異符文,充斥著極其邪惡的力量。所有黑色的氣流都是從那座造型詭異的祭壇中噴出,而這些黑氣就好像有靈姓的活物一樣,僅僅在這大堂內浮動,卻并不擴散出去。
四個黑色的骷髏頭為支架,一條盤繞起來的毒蛇骨架為主體,毒蛇的骨骼上用黑色的魔法水晶粉末鑲嵌了數邪惡的符文,毒蛇頭骨張開的大嘴里一條蛇信子噴起來有三米多高,一絲黑色火焰就在這蛇信子上慢悠悠的飄動著,不斷向外釋放出數肉眼不可見的黑色微粒。
與此同時,四面八方有數負面的靈魂力量呼嘯而來,不斷的被祭壇吞沒。一粒粒灰白色肉眼可見的半透明符文就從毒蛇頭骨內噴出,慢悠悠的飄上高空,懸浮在了伯萊利的上空。這些符文不斷散發出邪惡的靈魂波動,刺激著伯萊利城內的人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殘暴、邪惡的事情來。
而那些邪惡的事跡讓這些人的靈魂變得加的扭曲和危險,散發出加濃郁的負面氣息,從而達成了一個惡姓循環——等得這些人的靈魂扭曲到了極點,刺激到了他們血脈中那些罪惡的血脈之力,他們當即變身,變成了危險的太古兇獸。
冷哼了一聲,林齊拔出了屠軍斧,一斧頭劈向了祭壇。
‘當啷’一聲巨響,一面厚三寸的塔盾出現在屠軍斧前。從那黑色的氣流中,突然有一具通體漆黑,身高三米左右,左手握著塔盾,右手握著一柄錘頭楞伽的黑石傀儡緩步走了出來。這尊黑石傀儡通體用一整塊蘊藏了窮邪惡之力的黑曜石精雕刻而成,上面密密麻麻的銘刻了數詭異的扭曲的鬼臉符文——這些符文的每一筆每一劃,看上去都是一張扭曲的鬼怪面孔。
“啊哈,真是讓人懷念的存在啊!阿忽烈鬼臉符文黑石傀儡,這是曾經一個宙劫最邪惡的傀儡術!”天堂山突然用一種極其怪異的嗓音大笑了起來:“真的是太讓人懷念了,能夠制造這些黑石傀儡的鬼臉詛咒師一族,當天使軍團摧毀他們的詛咒邪廟時,他們的臉色可真精彩!”
林齊挑了挑眉頭,這尊擋下了他一擊的黑石傀儡,居然出自于一個被天堂山摧毀的過往文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