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年和喬安好搭乘的是直達頂層的電梯,電梯里很安靜,除了酒店的服務員,只有他們兩個人。
陸瑾年一身清冷的站在那里,單手拉著行李箱的拉桿,喬安好站在他身旁,視線一直都停留在他的身上,而他卻當喬安好根本不存在一樣,眼角的余光都懶得往她身上落一下。
喬安好被陸瑾年漠視的心底有些難過,她從見到陸瑾年的那一刻起,就想對他解釋自己當初的爽約,可是在西郊墓園里,他一見她就走,在婆婆的家里,他直接送客,在酒店里,她不過剛提了七夕情人節,便被他異常憤怒的丟出了房間,可是此時他和她在直達電梯里,他怎么都轟不走她……
想到這里,喬安好便突兀的開口,打破了電梯里的安靜。
她怕自己和上次一樣,連話都沒說完,便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阻止了后面的話,于是就用最快速的語調,直接撿了最重點,簡單干脆說了出來:“我在醫院。”
服務員是個金發碧眼的美國人,聽不懂中文,但是卻以為喬安好是在跟自己說話,于是就面帶微笑的轉過頭,看向了她,結果卻發現喬安好在盯著陸瑾年,便以為兩人相識,在做什么交談,便把自己到嘴邊的話吞下腹中。
壓在心尖上的話,終于說了出來,讓喬安好心底稍微輕松了一些,繼續補充:“七夕情人節的那一晚,我沒去見你,是因為我在醫院里……”
陸瑾年握著行李箱拉桿的手,猛地加大了力氣,隨后他的臉上,就浮現了一絲自嘲。
一聽到她說她住院,他心底就不爭氣的泛起了一絲心疼。
他真是無可救藥了,在被她傷成那種情況下,還陪著她發瘋。
甚至在看到她孤身一人來到美國的時候,知道她是在跟著他,還特意等了她好幾次。
“我跟你說過,我不想跟你談以前的事情!”陸瑾年不知道是在氣自己,還是在氣她,開口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直截了當的就打斷了她的話:“不管你是在給自己找借口,還是真的住院了,都不用講給我聽,我也沒興趣聽!我想你心里應該最清楚,我介意的從來都不是你為什么沒來見我,而是……”
陸瑾年說到這里,驀地頓住。
陸瑾年你到底要為她瘋到什么時候?
明明都已經都說好要忘記了,何必再跟她廢話這么多?
難不成還要重蹈覆轍,再享受一遍那種生不如死的絕望嗎?
陸瑾年有些可悲的閉上了眼睛,將后半句“你發給我的那些短信……”硬生生的壓回了肚子里,換成了一句咬牙切齒的“算了!”
隨后,陸瑾年睜開眼睛,臉上的神情恢復成了一貫的冷漠,開口的聲音冰涼而又寡淡:“喬小姐,我不管你這次來美國究竟抱了什么樣的目的,我只想告訴你,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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