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當即怒不可遏,冷聲斥責,“孫若若你是瘋了嗎?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倘若真的發生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即便不設身處地的想及給云瑯帶來如何滅頂之災,難道你就覺得自己一定能全身而退,周穎是主犯而會是從犯知道嗎?”
“我怎么會不知道,當她說出硫酸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孫若若反駁道。
“那你還幫助她?你這種行為簡直喪心病狂,枉我還自以為你起碼還有幾分良知看來我是錯了。”夏言滿目的失望。
時隔多年孫若若再次看到那雙失望的眼神時不由令她心口一顫,她回想起當年在夏言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時也是露出今日一模一樣的神情,她有點迷惑了,自己對于夏言早就和旁人無關為何她還會有這樣的表情。
孫若若低垂下頭,夾雜著絲絲不自然解釋道,“你以為我真的那么傻嗎?硫酸這種東西我怎么可能給她,那瓶子里的液體不過是水并不是所謂的硫酸。”
聞言,夏言愣住,幾乎不不可置信,“你說的是真的?”
“夏言,我有那種心情來騙里嗎?不信你叫周穎自己打開看看不就好了。”孫若若沒好氣的道。
夏言深深看了她眼,心頭的石頭終于落地,“我知道了。”
“好了,不要啰嗦了,問第二個問題吧!”孫若若有點煩躁,她不習慣像這樣與她心平氣和的談及任何問題。
“第二個問題,你現在會變成這樣是不是與你當初打給我的那通電話有關?”事隔多年夏言終于有機會問出了這一句話。
在幾年前孫若若還是夏言手里的藝人時,她雖然心思有點歪卻不至于出格,大多時候都是會和其他的導演和對她有用的人打打擦邊球僅此而已。但有一天晚上孫若若卻突然打電話給夏言說了些奇怪的話,當時夏言正在處理與前夫的瑣事忙得焦頭爛額沒有多想就隨便敷衍了兩句掛斷了。
到之后得知了孫若若一切行為后因為失望和憤怒也沒有深想就直接與她解除了簽約,大約在一年后的某天夏言突然就想起了這樁茬心里就生了一顆疑惑的種子,不過那時候她們已經水火不容,就算夏言問及按孫若若的性格不僅不會說講不準還會冷嘲熱諷一番,由此她也就把它埋在了心底。
“什么電話?我早忘記了,夏言我明確的對你說自從你選擇放棄我那一刻我就深深的討厭著你,那時候我就發誓有一天我一定會站在最高點讓你明白自己的愚蠢。可惜,到底我還是不如你們手腕強,過了這么多年除了只折騰出點水花并沒有多余的進步,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孫若若冷笑著。
不是這個就好,夏言困在心里多年的疑惑終于解除。
“孫若若每一個人都該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實現自己的理想而不是都想著走捷徑,你本來要是聽從我當初的建議就算不會成為影后至少我能把你捧成一線大咖,只是很遺憾,你的目光太短淺看不到長遠的方向。你的劫難從來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你通向成功的路上最大的絆腳石就是你的欲望,人總是要量力而為的,此時此刻我只能跟你說句好之為之吧。”
夏言說完再沒有逗留轉身離開了病房。
夏言離開后孫若若緊緊握住的拳頭才慢慢的松開,眼里流露出黯然與傷感,腦海里再次回想起當年與夏言的那通電話。
“夏言姐,你說為什么有些人生來就一應具有,而有些人任憑怎么努力都逃脫不了宿命?”
“若若,你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沒有,我就是有感而嘆。”
“不要多想,做自己就好。”
“可是夏言姐,為什么世界上有這么多的不公平?為什么人生下來就三六九等之分。為什么這個世界到處都存在惡意,對那些曾經試圖想要努力的人頻繁的施加壓力,為什么人心都這么的污濁不堪?”
“若若,世界也許是有不公平但上天不會辜負努力的人的。”
“不,夏言姐,我覺得不會即便努力了也沒用的。成功這一條路上太多的羈絆了,想要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路就得拋開一切去努力,我們永遠都爭不過那些從出生就站在人生頂端的人,永遠都爭不過。”
“好了,若若,你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好好演戲就好。我這里有點急事就先這樣,有問題等我回來再說。”
夏言哪里知道那晚孫若若經歷了人生中最絕望的一天,她的假意迎合變成了事實一杯酒下去等她再次清醒在某家酒店的床上,她就已經喪失心中僅有的信念,讓她徹底的明白過來努力是沒有用的。
她對夏言說恨不如是不甘,夏言于她終究是如姐姐一般,可這樣的姐姐卻不理解她甚至拋棄了她選擇另一個人,那個什么都比自己厲害又干凈的人讓她嫉妒得發狂,讓她心生毀滅的心思。
宋凌遠到來的時候云瑯正好拍完一場戲份,對于宋凌遠的所做所為云瑯顯然已經很不待見他了,云宋兩大集團的拉鋸戰還在熱火朝天進行中,股市也在這場戰爭中劇烈的動搖。云氏似乎得到了某個集團的幫助,開始正面有利的反擊漸漸的與宋氏保持著不想上下的戰力,也讓市場看起來更加撲朔迷離,但云瑯明白這不過是宋凌遠為迷惑市場做出來的假象而已。
兩人站在一顆樹下,距離拉的很遠,很明顯云瑯不想靠近他。
“宋凌遠,你來這里做什么?”
“云瑯,就現在而言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宋凌遠疑惑的問。
“我不擔心,我說過我不會改變哪怕一絲想法,宋凌遠你用這招真的對我沒用,我們之間不會因為云氏的關系而在一起的,你死心吧!”云瑯淡漠的說。
宋凌遠倏忽笑了,“云瑯,你不用騙我,如果不擔心怎么跑到云氏去探查情況?”
云瑯嗤笑,“那有怎樣?即便你把云氏集團逼到破產我也不會屈服你。我不會用以犧牲自己的幸福來換取云氏安危,我這個人其實很自私的尤其是遇到顧明玄之后,宋凌遠你該知道他對我的重要性,他就是我的全世界,我不會用我的全世界去換取一個云氏的。云氏破產就破產吧,我所謂。”
“你的全世界?”宋凌遠不由得心中一片荒涼。
他是你的全世界,你又何嘗不是我的全世界?既然你不肯放棄你的全世界我又如何會,也是,區區一個云氏,區區一個宋氏又如何能與全世界相抵抗。宋凌遠豁然開朗,心中一個瘋狂的念頭破蛹而出。
就讓我們彼此的全世界來著抗爭吧,看誰的力量更大。
“宋凌遠,你不要再執迷不悟。我們是不可能的就算你把我綁在身邊又如何?我不會因此而愛上你,我的心永遠都在顧明玄的身上。這樣的我要來有什么用?只會徒然增加憂傷而已,這樣的結果是一定不是你想要的。”云瑯語重心長的勸道。
她實在不明白宋凌遠的執念怎么會如此至深,愛情觀也是偏執得過分。在云瑯的認知,愛一個人一定不會是占有,只有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在一起才是最美好的。強求不僅不能得到愛更可能會傷害你所愛的人,真正愛一個人又怎么會舍得去傷害他?當初她就是因為這些原因而放手顧醫生。
“云瑯,來到我的身邊,無論你如何我都會欣然接受,只要你到我身邊其它的都不會是問題。”宋凌遠沙啞著道。
他才不管云瑯現在喜歡誰,只要她來到自己的身邊他就堅信一定能用自己的愛來溫暖她的心,長此以往就一定打開她的心扉。當初的他不懂只有禁錮在自己身邊才會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雖然錯過了這么久他才明白,索性還不晚,他還是有機會再得到她。
“你……你簡直無法溝通。宋凌遠你現在這副樣子真的像極了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恐怖得可怕。”云瑯氣得心口直疼。
宋凌遠突然激動起來,上前扣住她的肩,,“云瑯,你說你愛顧明玄,可你想過沒有我對你的愛比他深得多。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從來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個人,為什么你就看不到就不能可憐可憐我給我一點愛。你能不能不要滿眼里都是顧明玄,留一點位置不行嗎?”
“宋凌遠你不要這樣不講道理。”云瑯被他這一動作嚇到了。
“對,我是不講道理,這么多年來我就是因為太講道理才會這么徹底的失去你。如果你的眼里只能容納一個人,那么那個人一定要會是我。”宋凌遠扣肩的力道加重。
云瑯只感覺這雙肩膀被抓得生疼,她想宋凌遠是真的失去理智了,然而這一刻她也怒了,“我的眼里只有他,絕不會是你。”
“那我就毀掉他。”宋凌遠雙眼里陰狠盡顯。
“宋凌遠,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