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正文←→:太夫人見他反應有些怪異,心里有些奇怪,便挑眉問他:「出什么事了?」
「是杜子明。」韋嘉朝上前幾步,坐在太夫人下手的椅子里,輕聲跟太夫人解釋:「娘,杜子明將佛像交給了皇覺寺的僧人之后,我的人發現他曾私底下去過東郊的狗場。」
狗場?
陸明薇立即就反應過來,沉聲問:「是不是楚國公府的狗場?」
韋嘉朝心里最后一絲疑惑都沒了,那家狗場十分隱秘,外表上看起來其實只是一個普通的產業,可內里卻能斗雞斗狗,甚至傳說有人在里頭賭命。
而且能進里頭玩的人,也都是得有介紹人介紹才能進去。
韋嘉朝都被擋在了外面,也正是因為杜子明去過兩次,他的人又進不去,韋嘉朝才動了去查的念頭。
花費了許多人脈精力,也總算是被他查到了這狗場背后的貓膩。
可越是知道,他心里的擔憂便愈發的深。
太夫人已經嗅到了這里頭不尋常的意味了,見韋嘉朝面色凝重,陸明薇那句問話又脫口而出,便敏銳的去看陸明薇:「薇薇,到底怎么回事?那狗場有什么特殊的?」
陸明薇盡量直接簡單的給太夫人解釋了一番,見太夫人若有所思,才又緊跟著提醒:「這間狗場明面上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產業,可實際上卻十分的賺錢,有人在里頭玩,一天之內便能輸掉整幅身家。楚國公府能夠在天子腳下做這種生意,自然也是有所憑恃的,這憑恃,若是我沒猜錯,便是來自魯王。」
魯王給楚國公府撐腰,楚國公府現在又在拼命要對付韋家從而來打擊周王,那么陷害韋家的事,魯王是不是已經插手了?
如果是的話,事情的嚴重性便又要上一層樓了。
陸家的事還沒有個結果,現在楚國公府又來勢洶洶,就連韋太夫人都覺得棘手,她比了比眼睛,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事有輕重緩急,看楚國公府的意思,分明是還在布局,他們到底想下一盤多大的棋......」
韋嘉朝下意識去看陸明薇:「薇薇是不是知道?」
韋太夫人也朝著陸明薇看過去,陸明薇已經垂下眼簾,看不清她眼里的內容。
她有些擔心:「薇薇,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韋氏托夢的事情太過虛幻,韋太夫人一直擔心陸明薇的先知先覺會要付出什么代價,畢竟這世上的事,都是因果循環。
若是先知先覺需要讓陸明薇付出什么代價,太夫人并不想她利用這個能力。
陸明薇搖了搖頭,她知道太夫人是擔心什么,安撫的沖太夫人笑了笑:「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只是想起一件事,舅舅,兵部給你們神機營的火銃,是最近入庫了吧?」
神機營最近新得到了兵部送過來的一批火銃,之前韋嘉朝還專門配合去做了演練,然后收入庫房了。….
講真,最近一直用
上就道:「我看,他最有可能做的,是偷您的印信。」
杜子明作為韋嘉朝的心腹,有時候可以出入他在京營的住處,要動用他的印信也不難。
所以往里塞些什么東西,再拿走些什么東西,都是十分簡單的。
韋嘉朝壓住心里的怒氣和不甘,立即便道:「我這就去安排,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他剛才站起來,黃媽媽又在外面稟報,說是陸家派人過來了。
韋太夫人嗤笑了一聲,面帶嘲諷的讓人進來。
韋嘉朝也停住了腳,想看看陸顯宗派人過來要說些什么。
過來的是劉管事,他最近十分得陸顯宗的信任,進進出出都是他在跟前跟后的。
陸明薇一眼便認出了他。
劉管事為人謹小慎微,一進來便滿臉陪笑的先給韋太夫人和韋嘉朝請安問好,又笑著給陸明薇行禮。
韋太夫人態度冷澹的哼了一聲:「不知道我那好女婿有什么事,我還以為他已經忘了有我們韋家這門親了。」
劉管事跟著陸顯宗久了,陸顯宗的事兒他差不多都心里有數,自然知道太夫人的性子,連忙將姿態放的更低,輕聲解釋:「太夫人這話,真是讓我們老爺無地自容了。不瞞您說,我們老爺讓我過來,正是因為記掛著您,我們先夫人的忌日快到了,往年夫人的忌日都是在大昭寺做法事,今年他已經提前讓人去通知大昭寺準備了,所以特地讓我過來跟您說一聲,到了那天,問您是否要一道過去?」
韋氏的忌日,太夫人是長輩,按理是不能去的。
可太夫人并沒有這層忌諱,她后來從登州回來之后,便每年都要去出席。
只是如今再想到大昭寺,她心里只覺得發冷。
劉管事見韋太夫人和韋嘉朝都板著臉沒有吭聲,急忙笑著道:「老爺說,到時候大姑奶奶也回家了,正好一家人一道去.....」
韋太夫人沉下臉來:「知道了,還跟往年的舊例一樣,我自然是要去的。」
劉管事點頭如搗蒜:「老爺也是這么說,您年年都是必到的。今年大昭寺辦的法事盛大,少爺也會提前兩天先上山去。」
聽見這個,陸明薇抬起眼睛看了劉管事一眼。
劉管事恍然不覺,自己把話帶到了,也得到了想要的回復,便恭恭敬敬的跟太夫人和韋嘉朝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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