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歡迎光臨!錯缺斷章、加書:
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九十四章隱患
主題模式:
第九十四章隱患
魯王從來沒有如此,跟他心平氣和的談過話,而且是以這樣的態度。
可是這一次談論的卻還是自己的母親的結果。
他垂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底,過了好一會兒,才面色沉沉的行了個禮:“父王,母妃的確是不適宜再做王府的女主人了。”
王府后院交給魯王妃來管,她管不好是一回事,更重要的,她還有把任何事都搞砸的本事。
沒有想到自己兒子竟然能夠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魯王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似乎是重新認識了他。
但是不管怎么說,楚明輝年紀小小,竟然能夠有這樣的決斷,也的確是讓魯王意外之余又有些欣賞。
他點了點頭:“這還算是明白。”
說罷,正好管事進來稟報,說是應長史已經在書房等著了,魯王便站起身來,告訴楚明輝:“好好照顧你弟弟們,以后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楚明輝當然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父親跟母親之間的關系原本就是不對等的,這甚至跟身份地位無關,只是母親一門心思的伏低做小,所以導致兩人之間關系失衡。
這樣下去,魯王妃遲早也是要瘋了的。
他追出去幾步,喊了一聲父親。
等到魯王停下身來看著自己,他才動了動嘴唇,低聲說:“母親會怎么樣?”
眼下魯王在朝中呼聲極高,加上辦了幾樁不錯的差事,又馬上要去登州,他怕魯王不愿意鬧出休妻這樣的事,而選擇讓魯王妃暴斃。
這樣的結果,也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他的確是不喜歡魯王妃這樣的母親,也看不慣為了一個男人便毫無任何自我的女人,但是到底是親生母親,他是不愿意看著母親出事的。
魯王又掃了他一眼,淡淡的頷首:“你放心吧。”
說完便轉身走了。
雖然他沒有回答,但是他的意思分明是不會對魯王妃下死手,這一點讓楚明輝松了口氣,他坐在椅子上,忽然覺得如釋重負。
另一頭,魯王已經到了書房。
應長史是被臨時叫回來的,以至于他都沒來得及先去寶川公主府打聽打聽具體的消息,他回來之后便聽說了魯王妃的事,驚得合不攏嘴。
任是誰也不會喜歡有個這么拎不清的主母。
何況應長史本來就野心勃勃的要做出一番大事業的。
見到魯王回來,應長史立即便站起身來恭敬行禮:“王爺。”
魯王現在比之前還多了幾分冷靜,嗯了一聲揮揮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才問:“這件事你知道了吧?”
的確是知道了,應長史有些為難的點了點頭:“王妃此舉,的確是異于常人。”
其實不是光這件事,魯王妃這個人簡直就是異于常人。
若是知道她是這么個性子,當時就算是再如何想跟高家聯姻,也不能娶這樣的王妃。
應長史在心里嘆了聲氣。
但是此時卻不是嘆氣和抱怨的時候,應長史主動跟魯王商議:“殿下,微臣知道您心里惱怒,可這件事,實在是不適合鬧大。”
如果鬧大了,王府內宅不寧的事就是板上釘釘了,外頭人同樣會質疑魯王的能力后宅都管不好,怎么管朝中的事?
再說,這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如果要因為這樣的事休妻,到時候固然能擺脫魯王妃,可世子他們的身份地位卻也同樣尷尬了。
這個魯王自己也知道,他之前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擺脫魯王妃,但是到現在,他反而冷靜下來了。
他揚斷應長史,示意自己知道,而后才挑了挑眉:“本王心中有數,不鬧大,對外宣稱她病了吧。”
慢慢病,病的重了,再對外說是死了就是了。
宅院深深,要弄死一個女人簡直是再簡單不過了。
當然,前提是無人追究。
但是,高家也是不會追究的。
其實應長史也是這么個意思,現在魯王自己提出來,他便也點點頭表示贊同:“殿下能夠這樣想便是再好不過,先讓王妃好好休養吧,她也著實是身體太不好了。”
魯王拍了下桌子:“你想個法子,如何讓本王重新拿下祭祖的差事?”
他不能丟掉除夕祭祖的差事,這是大事,這么多雙眼睛看著。
可永昌帝之前已經生氣了。
應長史也有些為難,皺了皺眉頭,才靈光一閃想到了之前的那件事:“殿下之前是因為給先太子過繼后嗣的事而被圣上喜愛,那么如今,其實話說回來,還是那句話,若是殿下能夠把齊王的大事也給解決,那圣上必定也是滿意的。”
這是他們之前就商議過的事。
只是魯王妃這個人腦子有些問題,光顧著爭風吃醋了,正事兒是一件都沒有辦。
過了這么久了,這件事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魯王有些煩躁:“眼看著馬上都要過年了,這件事又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成的,現在說這樣的還有什么用?”
齊王癡傻,但是卻是崔太后和永昌帝都看重的,他當然也知道,如果真能幫齊王找到合適的親事,那是大功一件。
哪怕是崔太后都會對他高看兩眼。
可問題是,之前應長史提的人是陸明薇。
陸家現在也不是之前的篩子了,自從換了人當家做主之后,現在陸家儼然已經煥然一新,連帶著都要開堂會宴賓客了。
一時之間哪里能辦得成?
應長史卻當即笑出來:“殿下不必擔心,這件事,公主殿下有法子。”
公主殿下?
魯王怔了怔,片刻后又反應過來:“你是說.....寶川姑姑?”
應長史湊到魯王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魯王恍然大悟,面上也終于有了一點兒笑意:“既如此,那這件事便交給你們去辦。”
他對應長史更加滿意,應長史永遠知道什么時候出什么樣的主意,來幫他度過難關,緩解難題,這么久了,每次都是如此。
他想起應長史的家事,又問了一句:“對了,你家里的事已經處理好了吧?若是還有什么事,只管跟府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