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門榮婿

第一百七十三章·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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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眼圈紅紅的從御書房出來,回了自己的寢殿。

還沒來得及坐下,賢妃娘娘便帶著宮娥們趕到了,見到七公主,也顧不得看她紅腫的眼眶,只是緊張的盯著她問:“怎么樣?你父皇答應了嗎?”

她實在是太緊張了,緊盯著七公主,臉上的表情都是緊繃著的,看上去有些刻薄。

七公主實在是疲倦至極,同時也覺得灰心失望。

她愿意犧牲自己來成全兄長跟母親,但是他們倆卻別說有舍棄她的痛苦和掙扎,就連一點基本的耐心跟信任都沒有,迫不及待的來追問她結果。

就算是養一條狗,十幾年應該也有些感情了,但是從賢妃的眼里,她是真的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感情。

所以她的表情也跟著冷了下來,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苦笑著問賢妃:“若是我說父皇沒有答應的話,母妃打算把我怎么樣?我這等沒有絲毫利用價值的人,是不是就連當一顆棋子的機會都沒有了?”

賢妃的表情頓時有些一言難盡,她垂下眼,吸了一口氣表情冷冷的說:“本宮沒有那個意思,只是這件事畢竟事關重大,我只是關心你哥哥,他身上擔負著咱們母女以后的將來和榮辱.”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七公主此時此刻也沒有怎么覺得難過了,她只是覺得徹頭徹尾的可笑和荒誕。

賢妃心里只顧著她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連自己都騙過了,才說得出這樣的話,什么叫做擔負著她們母女以后得榮辱?

她還會有以后嗎?

這冠冕堂皇的話說出來叫人惡心。

七公主興致缺缺,也實在是沒力氣再跟賢妃糾纏了,閉了閉眼睛再睜開,語氣淡淡的說:“父皇說,會跟群臣商議此事再決定,讓我先回來休息。”

賢妃皺著眉頭,還想讓七公主說的再詳細一些。

但是七公主的樣子看上去也的確是太過憔悴和疲倦了,而且也看得出原來她心情很不好,思來想去,怕七公主被逼的太急了又反悔,賢妃只好見好就收,等到出了門便吩咐身邊的嬤嬤:“待會兒想法子去跟馮公公打聽打聽,看看到底御書房是個什么說法。”

既然永昌帝說要跟群臣商議,那必定就是會說的,如此一來,消息很自然的便會流露出來。

她回到自己寢宮,頓時也覺得疲倦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襲來。

可是才剛躺下,宮女便進來通報說是邵皇后宮里來人了,請她過去有話要說。

她立即便精神了。

這個主意還是邵皇后給她出的,人家現在已經是她的救命稻草了,賢妃心里清楚的很,說到底邵皇后肯伸出援手也是因為怕周王上位,所以現在他們之間的同盟關系也是不能出任何差錯的。

一旦行差踏錯,這本來也不怎么牢固的關系也得出問題。

她應了一聲,讓人換了一套見客的衣裳,便急忙朝著邵皇后宮里去了。

邵皇后的臉色有些蒼白,正在熏艾。

賢妃是生過兩個孩子的人了,一看這樣子就嚇了一跳:“皇后娘娘?”

邵皇后的表情有些痛苦,等到太醫熏艾完畢,她才脫力一般的嗯了一聲,緩緩蓋上了毯子,由著嬤嬤扶著躺在了榻上。

賢妃擔心的看著她:“您,這肚子里的龍胎不是已經都四五個月了嗎?按理來說應當也已經穩當了,怎么,怎么還需要熏艾啊?”

一般來說,保胎才需要熏艾啊。

但是邵皇后這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經五個月了,不管怎么說都該坐穩了才是,怎么會好端端的又要開始熏艾啊?

邵皇后的表情不怎么好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她旁邊的尚宮便低聲跟賢妃解釋。

賢妃最近忙的焦頭爛額,滿心都是操心著魯王的事兒,還真的不知道陸家跟馮家要聯姻的事兒,等到聽見了,她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覺得這事兒真的比說書都更加玄乎和不可置信,失聲問:“不會吧?那不過是個二嫁的秋后黃花啊,馮堯可是三元及第,前途無量,他是不是瘋了?”

這真是賢妃的第一個反應。

實在怪不得賢妃會這么激動,主要是亂點鴛鴦譜也沒有亂成這樣的。

這個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男的么,只要是個男的,再怎么差勁兒他都敢要求對方潔白無瑕,何況還是這么位高權重的男人。

別說是他本人怎么想。

他本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以所有人的觀點來看,這門親事就是笑話。

賢妃皺起眉來,震驚過后就直言不會的問:“是不是馮堯有什么把柄被人家給抓住了,要不就是陸家還有什么天大的秘密拿捏住了他,不然的話,他怎么會娶一個殘花敗柳啊。”

話雖然說的難聽,但是就是賢妃的真實想法。

邵皇后被她這副模樣和這番話逗得倒是有了些笑意,靠在枕頭上任由宮娥捶腿,便挑眉說:“到底是什么緣故,這也只有他們兩家人自己知道了,這么不匹配的婚事,反正本宮是不知道為何的。本宮娘家母親進宮來哭了一場,本宮倒也不怕告訴你,這件事,實在是讓本宮膈應又惱火。”

一個已經和離過的婦人,這么不知道廉恥和體面,竟然還要風光再嫁。

她最好的歸宿其實就該是在家廟里找個地方準青燈古佛了此一生,再也不出來丟人現眼招搖,但是她不僅不知道低調,反而還這么招搖過市。

她這個皇后算什么?

只怕現在大街小巷說的都是陸家跟馮家的婚事了。

但是傳揚的更廣闊的,應該還是當時邵君庭跟陸明惜和離的事。

只要想想,邵皇后便覺得心口發痛了。

屋子里安靜下來,賢妃嘖了一聲,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了,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必定是嘲諷又不屑的。

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