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沁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臉無奈的道:“我說陶桃,你這腦子都在想什么呢?”
說完狠狠的點了對方的頭一下。
這丫頭還跟以前一個德行,就沒咋變過,不過想來知道了自己的死訊怕是要哭上個三天三夜。
而在這個世上,怕也只有她會為自己哭了吧。
想到這里,溫沁不由得搖了搖頭,隨后把外衣一脫。
而陶桃則撅著嘴,眼神帶著怒火和關切道:“你說我在想什么,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這衣服怎么破的?為啥偏偏是領口,肩臂全都裂開了?還有這脖子上的抓痕?”
“還有這衣服,這是哪個野男人的衣服?”
“小沁,你到底經歷了什么?你到是跟我說啊。”
陶桃一邊吼著,眼睛就紅了,眼淚在眼圈里直轉,隨后一把抱住溫沁的身子道:“小沁,你不要怕,你還有我呢,你跟我說是誰干的”
“我幫你報仇,絕不能讓那孫子白占便宜,以為給點錢就能了事兒了?沒那么容易。”
溫沁被陶桃這么一抱,聽了她說這么一番話,頓時心里溫暖了不少,眼睛也略帶濕潤,這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好友,唯一一個真心為她著想的人了。
于是嘴角微微一笑,身手抱了抱她,隨后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背道:“好啦,你別瞎想,真沒啥事兒。”
“你看我這不好好的,我還能騙你啊。”
“你讓我先洗個熱水澡,洗完了在跟你說好不好?”
“我都要冷死了。”
話說回來,當溫沁這邊下了車之后,顧少川直接讓司機在下一個路口就停下了,隨后就登上了在一旁等候多時的勞斯萊斯。
一路暢通無阻的開到了一棟十分豪華的別墅門口,而此時大門口處正有一個四十多歲,保養得宜,端莊優雅的女人正翹首以盼。
見車子停下,馬上高興的喊道:“少川回來了啊,少瓊,快去跟你爸爸說,你二哥回來了。”
他身邊叫少瓊的大男孩聞言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去了。
而那女人也沒管,直接高興的迎了上去,“誒呀,少川,你可算回來了,你爸和你大哥都等了你好久了。”
“路上累不累?是不是餓了?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晚飯,咱”
這人那叫一個熱情,可惜人家顧少川下車之后,直接大步走了過去,連個眼神都欠奉。
待到了客廳,就見,上首坐著一個略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此刻正一臉溫怒的盯著他。
人還沒等走上近前,直接一本雜志就飛了過來,正好砸在了顧少川的腳邊,隨后就聽一聲怒吼道:“你這個逆子”
“你梅姨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是不是耳朵聾了?”
“在國外讀幾年書,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嗎?”
顧少川冷著臉,彎腰撿起地上的雜志看了眼封面,隨后吊兒郎當的嗤笑一聲道:“有人跟我說話嗎?”
“我怎么沒聽見?”
他這話一落,氣的那個中年男人,也就是顧少川的爸爸秦鴻,一個勁的大喘氣。
抬手又要扔東西,而顧少川身后的那個女人也就是梅姨,趕忙跑過去,一邊順氣,一邊開解道:“誒呀,鴻哥,你這是干什么?”
“少川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跟孩子叫什么勁兒呢,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隨后面帶一絲委屈又強裝大方的道:“在說了,都是一家人,我還能跟個孩子計較嗎?”
“好啦,少川難得回來,你們父子幾個先聊著,我去吩咐上菜。”
說完還對顧少川笑了笑,然后對著秦少瓊揮了揮手道:“過來,去把你爸的酒溫上。”
“今天好不容易聚全了,喝點酒助助興。”
而顧少川見此則撇了一眼,這么拙劣的演技,也之有他這個爹會信了。
顧少川也懶得搭理,直接將手上的雜志扔在了茶幾上,隨后大咧咧的坐在了沙發上。
而他身側坐著一個長的跟顧少川有幾分相似青年人,二十六七歲的模樣,十分沉著穩重,眼中帶些寵溺的看了顧少川一眼。
隨后給他倒了一杯茶道:“你這是干什么?少說兩句,回家就惹咱爸生氣。”
顧少川接過茶杯喝了一大口,面無表情的道:“又不是我要回來的。”
“說吧,找我回來什么事兒啊?我還忙著呢。”
他這話一落下,一本雜志又飛了過來,顧少川趕忙躲,隨后就聽見秦鴻憤怒的吼聲,“你忙什么忙?”
“就忙著拍這些破玩意兒?”
“你堂堂秦家的少爺不當,好好的書不讀,非要去當什么演員?”
“連自家的姓你都不要了,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秦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說完把手上剩余的雜志狠狠的摔在了茶幾上。
一旁的青年男子,也就是顧少川的大哥,秦少臻見此,趕忙站起身道:“爸,有話好好說,您先坐。”
而一旁的顧少川則冷著臉道:“給秦家丟臉?”
“秦家的臉早在我媽死的時候,不就已經丟盡了嗎?”
說完把手上的雜志直接摔在了地上,一臉不忿的道:“我拍雜志怎么了?我是一名演員,不接雜志,不接廣告,不拍戲我當什么演員?我靠什么吃飯?”
秦鴻氣的臉色通紅的指著他道:“你,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秦家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穿?”
“你非要去拍這些東西給老子丟人現眼?”
顧少川聽完臉色也變了,“我自食其力賺錢,怎么就丟人現眼了?”
“我媽也是演員,你既然如此看不起演員,當初你為啥要娶她呀?”
“你娶了她又...”
還沒等顧少川說完,秦少臻臉色大變,瞬間瞪著他,嚴厲的大聲訓斥道:“少川,還不閉嘴?”
說完趕忙去扶著秦鴻道:“爸,你別跟他一樣的。”
隨后一個勁的跟顧少川使臉色道:“少川,還不跟爸道歉?”
結果顧少川冷著臉,仰著的臉慢慢低下頭,看了看一地的雜志,冷笑一聲道:“呵,這么焦急把我叫回來,就是為了這個?”
“就是為了教訓我?”
隨后忽然拔高了聲音,瞪著雙眼,怒吼道:“可我沒有錯,為什么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