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心機

第三百四十七章 沒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沒了(求推薦)

更新時間:20170801

第三百四十七章沒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傅枕從車上下來,跑到傅斯年身邊大聲質問:“悅悅怎么跳下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傅斯年薅著頭發低聲嗚咽:“她當著我的面跳下去了,跳下去了.....”

“你怎么不拉住她?她,她,你們來這干什么?大半夜的,這多危險啊。今年冬天一點都不冷,江水也沒有凍住。更何況本來這邊的江水就不會凍的太實,多久了,還沒有打撈上來嗎?”

“傅枕,你別著急,再等等,再等等。”阮析安慰著他,傅枕卻等不下去。沖進警戒線就要下水撈人,被那里守著的警察給揪了回來。

訓斥他道:“添什么亂?家屬就在這老實呆著,等著打撈隊。”

阮析抱住傅枕,輕聲在他耳邊勸:“姚阿姨還沒有來吧?一會兒到了不知道得多傷心,你還要開導她呢。打撈隊這邊我會盯緊的,現在是要主心骨的時候。”

傅枕抬起頭猩紅的眼睛里滿是絕望:“她能生還的可能性有多低,你跟我都很清楚。”

他低下頭極力遏制住悲痛,咬著牙屏著呼吸不斷地抽著冷氣。阮析上前抱住他,淚盈于睫:“沒事的,她吉人自有天相的。她說過要給我當伴娘的,她向來最終諾言的不是么。她還沒有上完大學呢,她,她那么愛漂亮又嬌氣受不了委屈。怎么可能選擇死在這冰涼的水里呢,再說你爸爸不是說她是當著他的面跳下去的么。我猜,也許他喝酒了出現幻覺了呢!我們去問問,去問問好不好。”

對,對啊,到底發生了什么他還不清楚呢。

傅枕大步走到傅斯年的面前,蹲下身逼著他直視自己:“爸,你是不是喝多了?你們來這干什么?悅悅跟你吵架了?”

“不!”沒等傅斯年開口回答,就聽見一個女高音歇斯底里尖叫一起來。眾人看過去,只見姚林藝如喪考妣一般,失聲大吼起來。

“姚姨?!”傅枕連忙跑了過去,顧不上跟臧珂打招呼蹲下身來環住她:“姚姨,你別激動,別激動。還沒有定論呢,到底發生了什么,讓我爸告訴你。”

姚林藝聞言仿佛身體里突然灌注了很多力氣,她手腳并用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傅斯年面前,揚起手拉弓一般狠狠的抽了傅斯年一個巴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女兒怎么了?我的女兒怎么了?”

傅斯年對姚懿悅毅然決然的跳江舉動也非常的震驚,對他的刺激也很大。可是并不代表著自己就變成了一個故意放任女兒自殺不管的父親。

他站起身來拿出手機,老淚縱橫:“她就站在這跟我視頻,然后把手機放在這,當著我的面跳了下去。我也想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她還想怎么樣啊?非要死在我面前,她要讓我以后怎么活啊!”

“不會的,不會的!”姚林藝捂著嘴痛不可置信著,轉身撲在了臧珂的懷里面大聲嚎了起來。

臧珂與阮析二人攙著傅斯年,臧珂抱著姚林藝等在蕭瑟的寒風里面。

此時一個警官走了過來,對眾人說道:“現在打撈行動很難,這里位于中上游江水在冰下面是流動的而且十分的湍急。現在距離案發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說實話,生還的可能性非常低。”

姚林藝整個人軟成面條直挺挺的往地上墜。臧珂一個人居然沒有抱住她,招呼了一聲:“快快快,不行了,不行了。”

阮析是個有經驗的法醫,剛剛跟同事溝通之后冷靜的分析道:“現場有沒有什么證據證明,確實在這里跳下去的呢?據我所知,這父女二人當時是在視頻。有沒有可能是一種障眼法呢?”

那警官嘆了一口氣:“剛才讓同事調監控,監控上顯示案發當時這個女孩確實一直在此地逗留。而且這邊的監控非常的清晰,包括她將手機放在哪里,最終又從哪個位置跳下去,我們都清晰可見。”

“下游呢?有沒有可能她此時去了別的地方?咱們在這刻舟求劍也不太合適吧?”阮析還是不放過任何的可能。

“我們的人順著江往下游走去,即便是她真的后悔想要爬上來。你看見了這都是薄薄的冰塊,從上面放下跳輕輕松松可以破冰。可是下面往上推砸,根本就不可能。而且水下閉氣的時間能有多久呢?三分鐘還是五分鐘?”阮析是關己則亂,雖然她是第一個懷疑姚懿悅絕無生還可能的人。

傅枕顧不上刺激父親,拉著他急切的問道:“到底為了什么?到底跟你說了什么呀?她為什么要自殺?這么晚了,她為什么來這里?”

傅斯年氣惱又悲憤看著兒子大吼:“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問我是什么意思?我支使她干的么?我能么?我是畜生么?”說著他死死的捂著心臟,一副呼吸不暢的樣子。

傅枕這才想起姚懿悅出事,傅斯年受到的刺激更大。連忙上前幫著順氣,先是拉開他的領子,隨后握著他的脈搏低聲問:“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呼吸不暢,頭暈?血壓上來了,你的藥呢?”

眾人折騰了一圈,又去了警察局做筆錄。又是看監控,又是審訊又追問了最近姚懿悅有沒有什么反常的舉動。姚林藝只是哭,傅斯年也說自己不跟孩子住在一起不清楚。

警察例行工作做完之后,只能讓家屬回家聽消息。

姚林藝慘白著一張臉喘著粗氣,神情恍惚不肯回家。傅斯年讓傅枕阮析先走,他要跟著姚林藝找個地方好好的商量商量。

“這么晚了,誰還能睡的著呢?我去那邊等消息,你們兩個明天還要上班。嚇.....守在我們跟前也沒有什么用!”傅斯年要在姚林藝家里住一晚,傅枕很驚訝忍不住去看臧珂的神情。

臧珂本人也很驚訝,但是看著情緒不穩的妻子還是點點頭同意下來。

傅枕執意將眾人送回家,這才跟阮析返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姚林藝躺在沙發上捂著臉無聲的抽泣,臧珂去廚房燒水泡茶。傅斯年瞥了一眼廚房,低聲對姚林藝道:“這個孩子心太狠了,她是狠毒了咱們才這樣。她跟我說,她做這種事情不后悔,就是后悔給我們當女兒。她要死在我面前,可想而知她下了多大的決心。”

“我也沒想要逼死她,我只是覺得有這么好的一個機會,為什不能抓住呢?”姚林藝捂著臉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淌,哽咽道:“我把她們倆挑黃了,她也恨我。可是我是她媽媽,我怎么可能不為了她未來著想。找那么一個條件的,除了能跟著吃粗茶淡飯,還有什么意思呢?我的女兒我養了這么大,我,我.....”

臧珂知道這二人肯定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他開著廚房的門趴在門口豎起耳朵好奇這兩個人在說什么。

他以前還有些擔心姚林藝守了這么多年,會不會臨了又回到傅斯年身邊。生下航一的時候,他的心放下了一半。如今姚懿悅死了,他的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對于一個母親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孩子。姚懿悅這個前半生的生命寄托死了,她重創之后肯定會死死的守住這個家,死命的守住這個小兒子。

現在這兩個人還能談什么呢?無非就是姚懿悅的后事,他現在還跟一個死人計較什么呢。

想到這里臧珂的心情輕松起來,隱約的聽見姚林藝高高低低的哭聲跟傅斯年故意放低聲音的勸慰聲。臧珂竟然有了幾分的困意,只能在水龍頭前洗了一把臉,抖著腿盯著那怎么不開的水壺發呆。

“說那些有什么用?事兒已經鬧大了,就趕緊處理吧。現在姚懿悅的后事怎么辦,你說說吧。”傅斯年黑這一張臉,吩咐著姚林藝。

姚林藝正哭的暢快,聽見傅斯年的話哭聲戛然而止:“你說什么?”

她再也沒辦法壓低聲音,高聲怒吼道:“傅斯年,我的女兒還沒死呢?沒有死,警察還沒找到呢,你說后事,你居然讓我給她做后事?她回家了問我,我怎么回她?我怎么說,你就......”

后面的話她以失聲,張口結舌怎么都發不出來。

“我能盼著她去死么?我會盼著她死么?”傅斯年也惱了,氣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指著姚林藝痛罵:“警察的話你還沒聽清楚么?傅枕跟阮析是什么人,他們是最有經驗的醫生跟法醫。她們都覺得沒有希望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能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么?”

二人爭吵聲太大,臥室里一陣刺耳的啼哭聲劃破了寂靜的半間房。

臧老太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一直躲在房間里沒出來。這會小孫子被吵醒嚇哭了,她將孩子抱了出來黑著臉惱火:“吵吵什么?大半夜的能不能閉上嘴?跑別人家吵架,你是誰呀你?”

臧珂連忙走出來,低聲在臧老太耳邊低語:“姚懿悅跳河了,現在可能已經沒了!”

臧老太一個踉蹌摟住懷里的小孫子,不可置信:“沒了?艾瑪呀,咋能沒了呢?她小小年紀,艾瑪呀,我的大孫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