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五毛錢的
第四百二十七章
五毛錢的
卡馬拉不情不愿帶著怨憤離開營地,連頭都不回的一路狂奔而去。
彭建軍滿頭霧水的仰著頭看著牧眠,又看了看展少昂疑惑的問道:“怎么了?你們倆生氣了?”
展少昂狐惑看著彭建軍:“為什么這么說?”
彭建軍指了指上面,笑的一臉曖昧:“平時你都恨不得長在她的身邊,今天怎么自己跑下來了?肯定是她給你吃瓜落了吧!”
“沒有啊!”展少昂死不承認,心說只不過是聊的有點不盡興而已。他們兩個人這么多年終于見面了,還能鬧什么脾氣不成,尤其是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他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哎,你們年輕人啊,就是愛沖動!”彭建軍一副過來人的口氣,拍著展少昂的肩膀說道:“當哥的勸你一句,千萬別把女人的話當真。她要是生氣了你就哄一哄,千萬別躲著,要不然她更生氣。再說了,你們倆有什么矛盾,千萬別想著說開了。越說越生氣,尤其是意見相左的時候。”
彭建軍看著展少昂若有所思的樣子,心說:看你這個慫樣,誰還猜不出來啊。
“不過,我也說句不該說的話!”彭建軍忍不住說道:“你也太慣著她了!換成一般的男人誰能跟你似的,又出錢又出力,捧著供著護著把她當祖宗一樣。你啊就是付出太多,人家習以為常拉。一丁點的不如意就作,也不知道分場合。哎呦,真是”
展少昂看見彭建軍那自以為是的態度,憑著一腔子熱血就給他出謀劃策,甚至埋怨了牧眠一大通。腦海里忽然想起了姑姑在家的時候說過的一段話。
那個時候大哥跟大嫂吵架鬧離婚,堂姐幫著大哥沒少給大嫂下絆子。姑姑就勸堂姐不要多管閑事:“第一,你不是當事人,你不知道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就算你是他親m惡im惡i,你親眼所見,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之間的矛盾可不是你看見的一兩件事情促成的。第二,你嫂子在不好那也是你大哥費盡心思娶進門的。那也是他曾經愛過的女人,是他牽著手堂堂正正介紹給家里人的。你不管怎么做都是在打你大哥的臉,你所埋怨的每一句話,背后都是在你說你大哥當初眼睛瞎。第三,人家倆今天不離婚,以后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我問你,你還怎么跟這兩個人相處,尷尬不尷尬?如果兩個人離婚了,有后悔的那一天,或者說日后二婚更加不幸福,這件事兒怨誰?你雖然不是主要矛盾,但是你既然不是這里面的當事人,你就沒有資格跟著瞎摻和,亂出主意當個沒有意義的狗頭軍師。感情的世界里,沒有那么多條條框框。”
當時他聽著并不覺得有什么道理,甚至想既然姑姑能說出這么大一通話。為什么還要摻合自己的事情,介紹什么女朋友真是虱子不咬在自己身上不覺得癢。
這會兒他終于明白過來,這個被外人強行摻合是個什么滋味了。
他跟牧眠本來沒什么事兒啊,也不覺得牧眠被自己給慣壞了。她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開的。
牧眠始終不愿意敞開心扉,始終不愿意將最后一根刺拔掉。他想要解開她的心結,她不愿意讓他撕開那塊爛肉,就這么簡單而已。
放在這些人嘴巴里,還真是什么都沒有。
展少昂好笑的點點頭,敷衍的說道:“嗯嗯,你說的不錯,我回頭想一想。”
彭建軍怎么看不出來展少昂的敷衍之意,笑著說道:“我也只是給出一個建議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啊。”
說著他連忙轉移話題:“對了,為什么不給他馬你呢?你買都買了!”
展少昂蹙眉道:“那匹馬確實是打算借給他用的,可是剛才有種感覺總覺得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就沒讓他騎走。”
他仰起頭看著牧眠,見她拿著望遠鏡一直關注著卡馬拉的行蹤。
高聲問道:“出了什么問題么?”
“你不覺得他自從回來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嗎?”牧眠說道:“彭哥,你覺得呢?”
彭建軍想了想,沒覺得有什么問題:“是有點累了吧。”
“不知道,一般來說他比奧霍爾魯的積極性更高。但是回來之后他的態度有點讓人捉摸不透。我剛才也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感覺,所以忍不住刺他兩句。你說之前那么艱難的環境,他都沒有開口要交通工具。現在這兩步路,他就要馬。不應該吧!”
當初赤手空拳的時候,卡馬拉都沒說我要什么什么wǔqì。都是展少昂買什么他們用什么的,就是因為這一點,牧眠才覺得哪里有問題。
“再等等看!”展少昂輕聲道。
“他改道了!”牧眠驚呼一聲:“他,他,沒有去黑平公國!”
“他去哪兒了?”彭建軍大喊一聲。
展少昂更是三步并作兩步上了瞭望塔,拿出身上的望遠鏡朝著那個方向看。
彭建軍見二人不說話,干著急也沒有催促他們。這個瞭望塔只有牧眠跟展少昂在上面呆過,別的人根本就是想都別想。
這就是最明顯得階級劃分,也說明了展少昂與牧眠二人之間相互新人的程度。
他就是展少昂買個牧眠的保鏢,他的任務就是保護牧眠聽從安排就行了。
“他去了斯吉城!”展少昂緊抿著嘴唇,頗為懊惱。
“慶幸的是,他沒有順走我們的馬。那么貴,那玩意可跟上一期不一樣,不能接觸主人權限。”牧眠安撫著展少昂:“至少咱倆剛才感覺不對勁是真的!”
“操!”彭建軍氣的在下面直跳腳:‘這個
養不熟的白眼狼,他是怎么跟老美勾搭上的呢?”
真是侮辱人啊,明明一起去的斯吉城,偏偏就沒看出來這個白養狼的意圖。
“他應該也是臨時起意的,估計是看見了美國人的戰斗力,所以想要急于投誠吧。”牧眠趴在圍墻上,對著下面的彭建軍苦笑:“這還是跟展公子現學來的。估計要了那匹馬就是當做投誠的工具了。他想要更進一步,覺得有我們壓制著,沒有出頭之日了。”
彭建軍氣餒的點頭道:“也是啊,我們當初答應讓他進如非洲組的前兩名。我們已經做到了!現在的情況是,我們自己都未必能夠達成所愿進入總決賽,更不要說依附我們靠著我們混日子的他了。”
“人各有志!”展少昂拿著望遠鏡一路追蹤著他的蹤跡。
“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牧眠冷笑道:“背信棄義是什么好事兒嗎?”
“如果說我們耍陰謀詭計能夠讓觀眾所接受,那是因為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立下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印象。而且我們沒有裝笑面虎去害人,我們從來都是表里如一,壞也壞的理直氣壯!”牧眠越說越覺得心里委屈,氣的破口大罵道:“真是,我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活該他活到這么大把年紀,一無所有。這就是他的思維禁錮了他的想法。你說他投靠美國人,有什么值得讓人家接受他自己的本錢嘛?要體力比不過人家,要財力更是一分錢沒有,要智商只適合插秧,要人氣啥玩意都沒有,要啥沒啥,扯啥呢在這!”
展少昂聽著牧眠在耳邊破口大罵的聲音,感覺一切好像回到了從前。當年他們在一起玩耍的時候,牧眠就是個點火就著的爆碳脾氣。
“我記得第一次看見你叉著腰在地上來回轉圈破口大罵的時候是在山莊里!”展少昂放下望遠鏡,一臉寵溺的看著叉著腰轉圈圈罵人的牧眠。
“啊?”牧眠一愣。
“那個時候咱們發現了不對勁,鎖上了房門從奸kòng器上發現了內鬼。你就是這樣在客廳里一邊轉圈圈一邊緊張兮兮的罵著我。說我總是給你帶來麻煩,說我是個惹禍精倒霉鬼掃把星。后來我們一起頂門的時候,你明明都沒有力氣了,還不忘嘴巴上占便宜把那些壞人罵的個狗血淋頭。”牧眠不好說意思的摳了摳鼻子,傻乎乎的笑道:“哎呀,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說完她一下子捂住嘴巴:“你瘋了,這里有奸kòng,瞎說什么!”
展少昂搖了搖頭,又重新拿起望遠鏡往外看。他剛才明明將那奸kòng器掰下來扔了下去,現在哪有什么東西能夠奸tīng道他們的談話。
而且他說話聲那么小,嘴巴張開的弧度也不大。就算是下面塔柱上的奸kòng器能夠聽見什么聲音,那也是剛才牧眠破口大罵的聲音。
“我跟你打一百塊錢的賭,美國人一看見他就把他干死了,你信不信!”牧眠看著展少昂,眼睛里冒出熊熊烈火來:“這個叛徒,根本就不值得一百塊錢。咱倆就打個大大泡泡糖的賭,五毛錢的賭約,他就只配五毛錢。呸!”
展少昂被牧眠逗得哈哈大笑,忍不住上前揉搓著她的頭發:“行,就賭五毛錢的。”
樓下彭建軍聽見這話,忍不住插一句嘴:“加我一個,我也賭五毛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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