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美且甜

第49章 賣女求榮?

家中添了一只猴,姚氏和一眾仆婦丫鬟笑聲都多了起來。

如李愈所言,小白非常喜歡姑娘婦人,特別是和虞燦親近的女子,它一律愿意耍寶賣乖。

姚氏一開始還擔心它會傷人,短短幾天過去,誰要是敢懷疑小白會傷人,她頭一個板著臉不高興。

“小白極通人性,對我們一家很是親近,連燁兒和靈靈都敢抱它,老爺怎么擔心成這樣?”此時,姚氏正不滿地睨著自家夫君。

虞志遠表情麻木,心里的淚都快流成寬面條形狀,還能是因為什么?因為他怕唄!可這種傷及顏面的話他又不敢說出口!

他本以為自己只是怕大型動物,沒想到看到小小的猴子,也會不自覺地雙腿發麻,走不動路。

要換作虞爍養了這么個玩意兒,他老早就發威讓他送去外院不許帶進來,可偏偏猴子是他乖女兒養的,夫人還如此喜愛,他哪里敢提送走二字。

昨天做了一晚上被猴撓花臉的噩夢,今早起來實在憋不住,才提出找根繩子牽住小白猴,以免它暴起傷人。

結果他家心情頗好的夫人當場沉了臉,頗有要為此猴跟他一戰的意思。

“那算了,我看它確實挺機靈,估計,不,是肯定不會傷人。那什么,夫人,我約了崔少卿去餛飩攤一起吃,先走了。”

虞志遠說完拔腿就走,生怕在半路撞上抱猴的女兒,步子邁得飛快。

等虞燦帶著左爪痊愈的小白來到正院時,桌上已經擺好了膳,姚氏與虞爍正坐著等她來。

給母親和哥哥問了好,虞燦轉頭四處看了看:“爹呢?”

“讓小白給嚇跑了。”姚氏毫不留情拆穿了他,噗嗤笑道,“還扯什么與崔少卿約好吃餛飩,人家崔少卿出身書香世家,豈會用外面小攤的吃食?”

“爹還是這么怕動物啊。”虞燦無奈搖頭。

“小白毛是我見過最像人的生靈,沒想到爹還是害怕。”虞爍覺得好笑,咧了咧嘴,又覺得笑話父親不大好,強行把嘴角壓了下去。

虞志遠以為全家人都不知道,其實大家早就看出來了,只不過為顧及他顏面沒有揭穿而已。

被虞爍和李愈喚作小白毛的小白,早就懶得跟他們兩個無知生靈計較。

它從虞燦肩上跳下來,到姚氏腿邊蹭了蹭,非常自覺出了屋,去外間備好的果盤邊剝香蕉。

“娘,明天就是花會,您也跟我們一道去嘛。”虞燦每天掰著手指頭數,終于盼來了正月十五,恨不得從今天跳過去直接過十六。

姚氏搖頭吹著手中的湯,輕聲回應道:“娘就不去了。你二伯母、三伯母都在家陪老夫人,我出去像什么話?”

正月十六,京中許多老夫人都會在家人陪伴下,出去找個雅室賞燈看景。

偏李氏不會和人交際,沒有交好的老夫人不說,還經常遭到眾人恥笑。這樣的熱鬧,她自然就不愛去湊。

她不去,周氏和吳氏就別想去,兩個妯娌不去,姚氏再遺憾都只能拒絕。

在這些小節上,姚氏絕不容許自己給人留口舌。

虞燦覺得母親好慘,竟連這樣的熱鬧都看不成,苦兮兮嘆道:“唉,那只能辛苦我自己多看一些,當娘的眼睛咯。”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不就是想晚點回來么?”姚氏看到她表情就知道,這丫頭又要裝乖巧,哄她答應在外多玩一陣。

虞燦嘿嘿笑著,一陣撒嬌賣乖,又保證不摻和父親和哥哥在天香樓的計劃,總算是得到姚氏特許,明天可以在外面晚到子時。

“娘最好了!我給娘買花燈,把松鶴院裝點起來,讓娘也過過燈會!”

虞爍默默看著妹妹達到目的,對她這磨纏人的功夫簡直佩服至極。

他要是被爹娘拒絕,半句廢話都不敢多說,當然,主要是因為說了也沒啥用。虞爍抬頭望了望天,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兒子。

“對了,你上次說的那件事,我讓你爹悄悄打聽過了。”姚氏說著揮散了一眾丫鬟,連姚嬤嬤都沒有留下。

虞燦一聽就知道,這是要說陳素玉的事。

雖說他們家跟陳家有仇,但陳素玉好歹是個妙齡少女,事關名聲,又牽扯誠王,姚氏不愿意讓更多的人知曉。

“陳大人臨走前,曾與一名姓王的大人見過面,那王大人與誠王來往甚密。兩人見面后不久,誠王就時常出入你看到的那座院子。”

姚氏的話不算直白,虞燦卻聽得明明白白。“這不是賣女求榮嘛!”

她不喜歡陳家人,不喜歡陳素玉,當然不會為她的命運感到惋惜,只是覺得這樣的事實在荒唐。

“我看陳大人是被這次的事激昏了頭。”虞爍震驚之后仔細一想,就覺陳家這一步走得實在太差。

“誠王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混得風生水起,豈會只憑太后和外家撐腰?陳大人想借女兒攀富貴,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給他攀。”

自薦枕席的女人多了去,誠王總不可能把這些家族全認成岳家吧!

跟送上門來的女人玩玩是一回事,真到了需要他幫忙的時候,說不定穿上褲子就不認人。

這話有些糙,虞爍只在心里想了想,沒敢當著母親妹妹說出口。

姚氏哪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鄙夷地皺了皺眉。

“做官是為民為國,可私下說來,不也是為了讓兒女過得更好么?這樣一來,陳姑娘一生都毀了。”

哪怕真讓誠王動了心思,把她抬進王府里做個妾,陳素玉的日子都絕對不可能好過。

上有王妃側妃,還有正兒八經抬進門的貴妾壓著,一個婚前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不被唾沫淹死才是怪事。

要是誠王只是貪圖新鮮,玩玩而已,那陳素玉以后的路只會更難走。

“她要是不愿意,干嘛不一頭撞死以保清白?”想起陳素玉在天香樓對她們母女說過的話,虞燦聳了聳鼻子。“造別人家的謠,兩張嘴皮子一翻就成了,現在換她自己怎么不照做?”

姚氏本來對小姑娘有一絲憐憫,聽到女兒的話,本就不多的憐憫刷一下不見了。

牛要是不喝水,誰還能強按著不成?她想到了陳大人夫妻對女兒的溺愛,忽然覺得,這事還不一定是賣女求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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