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重力引擎項目,立項于差不多五十年前,也就是程本和老爺子年富力強的時候。
其目的是要逆向工程現有的戰爭母艦驅動部分,從而恢復反重力引擎的生產,增強飛行載具的機動性并降低能耗。
至于具體和哪些協力機構進行了接洽合作,程晉陽就真的不清楚了。科研方面,程月仙堂姐大概知道些,明天可以去問問看,但是估計也問不出更多的結果來。
原因很簡單,在爺爺年輕的時候,所有活躍的族內高層,現在已經死得一個都不剩了。
“總而言之,大舅那邊對程家還是有看法的,只是因為上次江寧市區的鋼鐵巨神兵,一時間有所顧慮,所以也暫時不敢對程家輕舉妄動。”南康長公主解釋說道。
如果沒有鋼鐵巨神兵,那神都程氏此時估計也早就被牽連了。一旦涉及叛亂,連姓司馬的都能大量下獄,更遑論一個小小的五品家族呢?
“歆南姐,你的意思是,庾中書在沒有搞清楚這件事前,暫時不會對我下手,但是再過一段時間就說不準了……對嗎?”程晉陽低聲問道。
“嗯。”南康長公主抿了抿嘴,說道:
“但是我不會讓他這么做的。”
“歆南姐。”程晉陽便認真說道,“我很感激你來幫我,但是我不想你因為我,和你的母親、舅舅產生嫌隙……”
“不。”歆南姐突然伸出一只手指,按在了他的唇上,臉上帶著某種羞澀的、誘人的、嬌艷欲滴的笑容。
“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
公主姐姐的全面進攻,至此吹響沖鋒號角。
河間邢氏的族地里,邢沅芷洗完了澡,換上睡衣走出衛生間,便看見邢文興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機里還在放著圍棋的對局比賽。
“真是的,父親這么大年紀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邢沅芷嘆息了聲,從柜子里取出毯子來披在父親身上,又將電視關掉,將制暖空調開到27度。
然后她回到臥室,爬上床去,被褥都由侍女們重新換好了。
晉陽在干什么呢?
某個念頭忽然閃過腦海。
他今天要一個人睡了,估計待會還得獨自入夢,很可憐啊。
跟父親說下,明天就回去好了。
程氏族地里,被人認為很可憐的程晉陽,此時已經被驟然翻身的公主姐姐壓在了身下。
“歆南姐,我……”程晉陽還想要努力一把,雖然這事兒男的不吃虧,但也不能突然就交出去不是?
“別說話,你聽著就好。”公主姐姐垂下了頭,金色發絲落在他的臉上,然后是芬芳如郁金香般的馥郁吐息,“大舅最近跟我說,可以讓我自己挑選夫婿。”
“如果你和我訂婚的話,至少能在這方面打消大舅的疑心,明白嗎?公主駙馬和皇室天然連為一體,怎么可能會和江北蘇子高串通謀逆呢?”
“可是……”程晉陽想說“入贅是不可能的”,可這是尚公主啊!
尚公主和入贅是一樣的么?等等,尚公主和入贅有啥區別來著?
然而公主姐姐并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她只是趴坐在他的小腹上,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畫著圈,用蠱惑般的語氣說道:
“還有,如果你成為駙馬的話,因為我血脈濃度的關系,我們的后代可能異能天賦不會很高……作為對你家族的補償,我允許你和其他杰出的世家女性生子哦多少個都沒有關系,怎么樣?”
程晉陽:???
啊,這個,歆南姐,你一開口就給自己戴帽子是怎么回事?等等,如果真的不在意的話,那是不是可以……
然而金色的發絲越垂越多,伴隨著那越發逼近的芬芳吐息,很快就將他的臉給淹沒了。
太原王氏的族地里,王婉柔從書房里出來,就看見王信之正在客廳對著電腦工作。
很遺憾,因為妹妹突然歸家的緣故,書房的歸屬權也隨之轉變,不過王信之倒是無所謂了。
妹妹能回家看哥哥,比什么重要好嗎?!!
“對了,婉柔。”王信之突然說道,“家里昨天給我訂婚了,對象是河內茍氏的妙齡女郎。”
“哦,恭喜。”王婉柔冷淡地道。
“等等,你不問一下你未來的嫂子是什么樣的人嗎?”王信之難以置信地問道。
“那么,是什么樣的人呢?”王婉柔嘆氣問道。
“啊,是個黑色長發的姑娘。”王信之便興致勃勃地說道,“平時不怎么說話,但說話時往往能一語中的,另外精擅書法畫技,并稱雙絕,時流皆稱‘茍氏雅蘭’,父親對她也很滿意……”
“哦,太好了。”王婉柔轉過身去,“我睡覺了,別吵我。”
“對了!你和那個晉陽怎么樣了?”王信之望著她的背影,突然問道。
“一般。”
“一般?那你還去人家族地干什么?”王信之笑著說道,“父親也想你在家里多待幾天。”
“如果他是一般,那你就是無聊了。”王婉柔冷冷說道。
“啊……”王信之張大了嘴,目送著妹妹回到房間,關上了門。
無聊……嗎?
不過,比起那些她連評價都懶得評價的人,“無聊”也算是看得起我這個哥哥了,對吧?
程氏族地里,被評價為“一般”的程晉陽呼呼喘氣,唇間仿佛仍然縈繞著剛才的觸感。
“嘻嘻。”撐起上半身的南康長公主,便露出姐系特有的包容微笑來,替他拭去唇角的殘留唾液,笑道:
“真是可愛呢,晉陽。這是你的初吻嗎?”
“很遺憾,不是。”程晉陽不服氣地說道。
然而他這賭氣般的話語,被南康長公主誤認為是“少年的逞強”,于是她便強氣地捏住對方的雙腮,讓他的嘴唇嘟起成“O”狀,溫柔地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讓姐姐教教你吧。首先,接吻的時候不可以將嘴唇往里面收,因為那樣會讓接觸面積變小,而且即使后面嘴唇出來了,也會帶出黏黏糊糊的唾液,有點惡心哦。”
說完,她便松開了程晉陽的臉蛋,并用另一只手拂去垂下的金色發絲,然后慢慢地再次俯下身子:
“嘴唇呢,不需要用力地撅起來,也不能收進去,就這樣保持自然,然后慢慢地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