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嬌嗔道:“皇上又不是太醫,何苦作弄臣妾?”
姜玉茗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見好就收,畢竟她現在跟皇上才剛認識,沒什么感情基礎,小打小鬧可以,要是太過折騰,反而會失了好感。
孟承曄圈著姜玉茗往后一靠:“白天可是在怨朕?”
聽不到你心里話,朕直接問就是了。
雖然說的不是什么真話,但是朕可以根據說的假話反推一波得到真話。
朕可真是個小天才呢!
說起來,朕到底為什么聽不到姜玉茗的心里話?
“嗯,有一點。”,姜玉茗小聲的應了聲。
沒有聽到預想中的話,孟承曄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朕覺得不止一點兒。
但是朕沒有證據。
“朕當時在跟大臣們議事呢。”,孟承曄有些不自然的解釋了一句。
“臣妾明白,所以才是一點兒。”,姜玉茗小心翼翼的靠著孟承曄低聲回道。
孟承曄沉默了一下,揉了揉姜玉茗的頭。
姜玉茗看似一臉乖巧的窩在皇上懷里,實則在神游天外。
要是當時沒人我進去了再告狀,不就成了小肚雞腸一點委屈都受不得的人了?
主動告狀和被動告狀是兩碼事兒。
她沒進去,皇上會覺得她受了雙份委屈,就會有那么些許心疼她。
她要進去告狀了,皇上就會覺得她小題大做,落不了什么好印象。
所以她當時才問小華子那個時候皇上在做什么,她可是問清楚了才去的。
皇上不出意外的留宿在她這里了。
沈德妃那邊知道消息已經是深夜了,她剛被禁足,又被落了臉面,這會子正打惡狠狠的罵宮人。
打罵聲一直持續到后半夜才堪堪停歇。
“娘娘,喝口茶吧。”,德妃的貼身宮女繡花端著杯茶過來。
沈德妃坐在太師椅上,沉默良久,忽而一把抓起茶杯摔了出去。
繡花麻溜點跪下:“娘娘息怒。”
沈德妃卻哼了聲:“本宮就說那是個狐媚子,才進宮幾天,皇上就在她那兒留宿了。”
沈德妃滿心失落,她已經有兩個多月沒侍寢了,皇上是不是忘記她了?
與其說是對姜玉茗態度的不滿,倒不如說是對姜玉茗恩寵的嫉妒。
昨兒個留宿,今兒個皇上又翻了姜玉茗的牌子。
如今姜玉茗也算實打實的新寵了。
沈德妃知道了這事兒,心里種的檸檬樹都快榨汁了。
柳淑妃倒是心情頗好的游湖去了。
“娘娘,您別難過,皇上也就一時新鮮。”,柳淑妃的宮女安慰道。
“嗯。”,柳淑妃應了聲,欣賞著外面的景致。
難過?
她姑母從小就教她,最是無情帝王心,對誰動心都可以,唯獨不能對皇上動心,不然吃苦的只能是自己。
看德妃的模樣不就知道了么?
柳淑妃的姑母是太后,孟承曄還小的時候,太后就把柳淑妃接進宮里親自教導,到了年紀,太后就直接把柳淑妃送到孟承曄后院里了。
可以說,柳淑妃是太后一手教養出來的人。
黎州那邊起了洪澇,不過正如國師所卦,尚在可控制范圍,但孟承曄也為此忙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