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曄這邊剛處理好南蠻的事情,楊福就邁著小碎步進來了。
“皇上,查出來了。”,楊福捧著手里的一個小瓷瓶,恭敬的站在一旁。
孟承曄拿起那個瓶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說。”,孟承曄垂眸摸了摸腰上掛著的玉佩。
“這毒是宮里錢小主給的,下毒的那個粗使宮女昨兒個半夜里自盡了,奴才只在那個粗使宮女房里找到了這個瓷瓶,奴才順著人往上找的時候,錢小主的一個貼身宮女說是畏罪自殺了。”,楊福斟酌了一下用詞。
聽說死的挺慘,但是誰不知道那是個替罪羔羊呢?
孟承曄瞥了眼楊福沒說話。
“那個宮女還留了一封信說是毒是她背著錢小主下的,與錢小主無關,也沒寫什么原因。”,楊福心里默默唾棄了一下。
這栽贓陷害的手段也忒低了點吧。
孟承曄撐著頭思量了一下,提筆寫下一封圣旨,隨后又把寫好的絲絹給扔了。
“錢御女…禁足三年,罰她每日抄寫一卷佛經。”,孟承曄沉吟了好一會兒。
這事兒雖然說錢御女不是主謀,但也是一份幫兇,罪不至死,卻也不能輕饒。
“把錢御女的綠頭牌撤了吧,以后不許她伺候。”,孟承曄翻開一封折子,說的平平淡淡。
卻肯定了錢御女的后半生。
一個被撤了綠頭牌不許再侍寢的低位嬪妃,后半輩子能好到哪里去?
更何況錢御女還未曾侍寢。
宮里的奴才慣會捧高踩低,錢御女的日子以后怕是難過了。
孟承曄看了會兒折子,便起身朝外面走去了。
“朕記得錦貴人這個點該喝藥了。”,孟承曄微微皺眉。
昨兒個聽回來的宮女匯報,說是玉茗每日喝藥都是個難事兒。
孟承曄踩著點兒去的時候,姜玉茗正深仇大恨的盯著藥。
里面也不知道加了什么,每回都苦的舌根發麻。
隨著小太監的一句高聲吟唱,姜玉茗本就皺著的眉頭,越發皺著了。
太醫說要好生養著,受不得寒涼,孟承曄差點把她冰盆給撤了。
興許是后來想想她分外苦夏,只讓宮女給挪遠一點。
姜玉茗拿著扇子,整個人都是蔫蔫的。
她這幾日雖然作息時間調過來了,但是總歸沒什么精神。
“玉茗,喝藥了。”,孟承曄看著一臉深愁苦恨的姜玉茗,輕笑出聲。
姜玉茗沉默不語,搖著把團扇,看都不帶看一眼藥碗。
叫什么玉茗?我改名叫大郎算了!
好歹孟承曄是皇上,皇上放下面子過來哄你喝藥,你還能不喝?
否則那就成了大郎喝藥了。
姜玉茗捏著鼻子又一次灌了下去,熟悉的苦味在口腔中迅速蔓延開來。
孟承曄塞了一顆蜜餞給她,又點了點姜玉茗的額頭:“嬌氣。”
也就是在皇家和姜家,不然哪家養的起這嬌氣的小妮子。
姜玉茗含著蜜餞不說話,這個時候說話,也說不太清楚。
孟承曄笑了笑,搶過姜玉茗手里的團扇給自己扇著風。
姜玉茗很不雅觀的翻了個白眼,恰好就被孟承曄給瞧見了,孟承曄笑著捏了捏姜玉茗鼓起來的臉頰:“也就你敢這樣對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