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花端詳了一會兒,姜玉茗莫名覺得這花竟然還挺新鮮。
畢竟是現摘的。
沈德妃的目光一直落在姜玉茗身上,生怕錯過了姜玉茗憤怒的表情。
說起來,會有這么一出,還得說起之前繡月的事兒。
沈德妃遷怒在了姜玉茗身上。
當然,沈德妃還是很一視同仁的,也沒漏掉禧答應。
聽說前幾天還日日喊了禧答應去永安宮里跳舞。
禧答應又不是舞姬,這么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實在是太羞辱人了。
比起今兒的借花喻人,禧答應受的辱遠比她今日的多多了。
不過有件事兒姜玉茗不是很明白。
按道理來說,她現在的恩寵程度,可以算得上皇上的寵妃,禧答應也算是新寵。
沈德妃就這么直勾勾的往皇上槍口上撞?
我不理解。
“這花兒啊,開過也就謝了,倒不如折下來供姐妹們一時之樂,那便是它的無上福澤了。”,沈德妃分外得意。
“德妃娘娘說的是。”
姜玉茗第一個出聲附和,還順手把花簪到了發髻上。
這波操作給德妃都整懵了。
她不生氣?!
本宮如此羞辱她,她不應該羞憤難當的哭著離開么?
沈德妃面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姜玉茗揚起一個笑容:“這山茶花用來做簪花也是格外不錯的,既然都摘下來了,德妃娘娘不若也試一試?”
沈德妃嗤笑:“不過是個隨處可見的花兒,也配簪在本宮發髻上?”
“是么?前些日子皇上還親自替臣妾簪了一朵山茶花,到底是德妃娘娘高貴,原是臣妾不配了。”,姜玉茗狀似感慨的說了一句。
沈德妃一噎,看了姜玉茗好一會兒,才道:“既然皇上覺得不錯,那便是不錯的。”
這場聲勢浩大的賞花宴便草草結束了。
沈德妃借口自己頭疼讓眾人散了。
柳淑妃知道這事兒的時候,笑的合不攏嘴。
“錦小儀那個牙尖嘴利的,還能在她那個二貨手里吃虧?”,柳淑妃擺弄著自己新做的染花丹蔻,樂不可支道。
姜玉茗其實是氣的,沈德妃這么折辱她,她不是個沒脾氣的人。
只是倘若那個時候生氣,便正好順了沈德妃的意。
她才不上當呢,另找法子把這個場子找回來就是了。
白選侍自然也是在邀請的行列里,出了永安宮的門,白選侍拿著手里的花,抬頭看了眼永安宮便低著頭捧著花轉身回去了。
姜玉茗走的有些快,便沒怎么等白選侍。
到底是給氣著了。
回了宮的姜玉茗緩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心情。
翌日,姜玉茗喊來小華子,拿了一百兩銀子讓小華子全換成牛乳糕送給沈德妃。
“就說是感謝德妃娘娘昨兒個送的花。”,姜玉茗對著有些模糊的銅鏡描著眉。
看了眼今天的妝容,姜玉茗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起身出去了。
至于去哪兒……
當然是去找皇上了。
惹了事兒可不得找家長么。
南蠻的使者還沒走,還有些后續的事情要處理,南蠻一族到底是游牧民族,很多時候管理起來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