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淑妃仍舊覺得這味道難聞的緊，甚至還有些許反胃。

柳淑妃拿帕子掩了掩唇，帕子上的香味沖淡了些許血腥味，柳淑妃這才好受些。

“奴婢……奴婢……”，文兒依舊有些支支吾吾，面上已然有了些許動搖。

孟承曄撐著頭有些頭疼，這人哪兒來的？

戲演的這么好，不去戲班子可惜了。

“你可仔細想好了，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在你手里了。”，沈德妃驟然出聲道。

孟承曄瞥了眼沈德妃，坐在上首一言不發。

這小丫頭妮子哪兒來這么多戲？

要你說就趕緊說啊！

文兒狀似不得已，淚汪汪的看向一旁皺眉不適的柳淑妃：“淑妃娘娘，奴婢對不住您了，是淑妃娘娘指使奴婢在衛才人的安胎藥里下毒的。”

柳淑妃皺起眉頭，也不管旁人在場，走到文兒面上，冷聲道：“給本宮站起來！”

文兒有些膽怯的抬頭看了眼柳淑妃，跪在地上的身子甚至有些顫抖。

像極了迫不得已出賣主子的奴才。

柳淑妃怒極反笑：“怎么？既說本宮是你主子，現如今讓你站起來都不肯？”

文兒顫抖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柳淑妃抬手就一巴掌，文兒跪久了一時間沒站穩，便被柳淑妃這一巴掌給扇到地上去了。

太后原本想出聲，只是瞧著孟承曄沒有出聲的模樣，便也默默的喝茶裝作看不見的模樣。

奇怪，鶯兒平日里斷不回如此氣盛，今兒個似乎脾氣格外的大？

難不成是小日子來了？

太后瞥了眼滿臉怒意的柳淑妃，又轉頭看向窗外的屋檐。

罷了罷了，哀家裝作看不見就是了。

私心里，太后是偏袒柳淑妃的，畢竟是自己一手教導出來的孩子，對柳淑妃多少了解一些。

這毒瞧著就不像是鶯兒下的。

是以太后十分淡定的加入了姜玉茗的發呆行列。

“姐姐何苦動怒，這宮女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沈德妃上前裝作要扶柳淑妃的模樣，“只是妹妹沒想到姐姐竟然對衛才人……”

打的好，這下子你可就洗不清了！

柳淑妃聽著沈德妃意有所指的話，心里格外的煩躁。

心情不爽的柳淑妃反手也給了沈德妃一巴掌。

力氣沒有剛才那么大，卻也是用了些力氣的。

沈德妃一下子就被打懵了，就連頭上的發釵落在地上也未曾察覺。

“皇上，此事并非臣妾所為，況且臣妾也不認識這個叫文兒的宮女，請皇上明察。”

柳淑妃轉身跪下，臉上寫滿了不開心，莫挨老子。

“淑妃娘娘，奴婢還留著您給奴婢的信件和銀兩首飾，您怎么……”

文兒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看著柳淑妃。

姜玉茗后知后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以前那樣懟柳淑妃，柳淑妃沒給她來上這么一巴掌算她走運了。

一旁終于回過神來的沈德妃捂著略微紅腫的臉，淚汪汪的跪在地上：“皇上，臣妾不過是勸了姐姐一句，姐姐怎么能因為文兒說出事實從而惱羞成怒打臣妾？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