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張小畫像便掉了出來,那畫像上畫著一個娉娉婷婷的女子,模樣瞧著十分好看。
如果姜玉茗在這兒定能一眼認出這就是溫嫻。
只可惜撿起這張畫像的是薛清清。
邊上還提著一行小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以及最底下的一行看起來比較新的字跡:
我成親了,她一切都好。
薛清清看著看著便有滴淚水低落在畫像上。
那畫像上的女子,想必就是柳邵真正喜歡的人吧。
薛清清抹去臉上的淚水,站在窗前久久都沒有回神。
也就是說,他是愛不到別人才來愛她的。
又或者說,他是被迫的,因為他不小心毀了她的清白。
其實,原本可以不用這樣的,他早些說。
她還能強迫他不成?
薛清清渾渾噩噩的回到房間里,看著案桌邊上的信件,那都是柳邵外出時和她往來的信件。
她當時看著只覺得甜蜜無比,如今瞧著卻格外的刺眼。
薛清清回到床上躺了許久,最最終起身收拾了一下房間決定回去。
他忍受不了自己的枕邊人夜里同她睡時腦海里卻還想著另外一個人。
甚至和她那什么的時候……說不定也想著另外一個人。
一個人愛不愛,從眼神里就能看出來。
她娘還在世的時候,她爹爹便很愛她娘,爹爹每次看著娘的畫像,那種深情眷戀飽含愛意的眼神她是見過的。
更何況如今別說是愛意了,她就是連一點點喜歡的模樣都沒瞧見。
更何況她先前也聽說過,柳大將軍府里的柳大公子,喜歡著一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
是啊,旁人都是小姐公主,知書達禮琴棋書畫樣樣都會,而她不過一介貧民罷了。
她見過愛一個人是什么眼神,所以那種不愛的眼神,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薛清清收拾好東西后支開底下的奴才,自己背著包帶著兒子從后門走了出去。
后門看守的人也被薛清清支走了。
出門的時候,薛清清的兒子還一臉單純的抬頭看著薛清清:“娘親,我們是要出去買糖葫蘆嗎?”
薛清清沒回話,扭頭看著后面偌大的將軍府,回憶起她跟柳邵的點點滴滴,薛清清有那么一瞬間有點心酸。
會不會是她想多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薛清清便帶著孩子悄悄的回去了:“乖,娘親改日再帶你去買冰糖葫蘆。”
回去后面薛清清整理好表情和心情帶著孩子去用早膳去了。
用過早膳,薛清清仍舊有些不安。
至于為什么不安,薛清清自己也不清楚。
猶豫再三,薛清清又去了柳邵的書房。
薛清清看見有些亂的桌面,便順手把桌面上的東西收拾好了。
薛清清剛收拾好桌子,便在幾本書的底下發現了一封信。
一封署名是阿嫻的信。
薛清清拿著信的手有些顫抖,上面的內容看的薛清清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封信都是柳邵寫給溫嫻表明心意的信。
不同于那些含蓄的文字,里面一字一句都是炙熱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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