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奇了怪了，既不是你，也不是我，用的法子還是同咱們一樣的，嘖。”，小安子嘆了口氣。
指定是后宮哪位主兒跟杜常在有什么怨仇，便借著這次旳東風給自己報仇了。
“你等會兒，我去把小高子叫過來問問，昨兒個夜里是他去處理了水常在的尸身的。”，小安子說著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沒一會兒，小安子便帶著小高子過來了。
“兩位師兄找奴才可有什么事兒？”，小高子低眉垂首輕聲道。
小安子靠在柱子上揣著手懶洋洋道：“昨兒個你去哪兒了。”
小高子眨了眨眼睛：“安師兄昨兒個咱們是一塊兒歇下的，你忘了？”
小安子一拍頭，道：“是哦，這茬我給忘了。”
小高子低著頭沒有說話。
小華子瞪了一眼小安子：“就你這記性，還御前當差呢，哪天掉了腦袋都不知道。”
“既然華公公這么說，何不憐惜憐惜我，你回來伺候，換我去伺候貴妃娘娘。”，小安子咧嘴一笑。
小華子哼了聲：“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小安子慫了慫肩，對著小高子道：“你瞧瞧，這人就是這么小氣。”
小高子笑了笑沒說話。
雖然外頭都說這兩人不合，一見面就掐架，當初他剛過來的時候也有些擔心會不會出現左右為難的情況。
可時間久了才發現，兩人雖然面兒上不合，可心里都是護著對方的。
只是打鬧慣了罷了。
三人談論了一會兒小華子便回去了，這個點兒他要去和貴妃娘娘提膳去了。
小安子哼了聲：“你瞧瞧他，這樣的小事兒還親自去做呢。”
小高子揣著手不說話，小安子瞥了眼小高子：“你個悶葫蘆，罷了罷了，咱們也回去吧。”
“師兄先回去吧，我要去當差了。”，小高子笑道。
小安子應了聲：“順便把這事兒告訴皇上。”
小高子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到了上書房，小高子便把剛才小安子同小華子聊天的內容都告訴了孟承曄。
孟承曄放下手中的奏折，皺眉道：“朕應該沒叫你們幾個對杜常在下手才是。”
小高子點了點頭：“是呢，安公公和華公公也疑惑著呢，華公公還特地過來問了咱們。”
“想必便是旁人借著這次的事情動手了，你去拿著東阿阿膠去甘泉宮一趟。”，孟承曄看向小高子。
小高子點了點頭，自覺的低頭跪在了孟承曄身邊。
孟承曄低頭輕聲在小高子耳邊說了幾句，而后小高子便應了聲下去了。
一柱香之后，小高子便捧著一盒東阿阿膠去了甘泉宮里頭。
而宮里更是人心惶惶的談論著這事兒：
宮女甲：“哎，聽說了嗎，瑤華宮啊，那兒可不吉利了呢。”
宮女乙：“還用你說，你瞧瞧，一個宮里連著三天折損了三位小主呢！”
宮女丙：“誰說不是呢，我聽我一個表哥的嬸嬸的姑姑的兒子在太醫院里頭當差的遠方親戚說啊，貴妃娘娘也被嚇病著了呢。”
宮女丁：“這么嚴重？貴妃娘娘都被嚇著了？”
宮女甲：“可不止呢，不止貴妃娘娘啊，還有打更的小太監，和瑤華宮便上住著的幾位小主守夜的宮女都被嚇到了。”
宮女丙：“啊，這么嚴重，那晚上可不能亂走了。”
宮女丁：“亂走？天一黑我就躲被子里，只要不是我值夜，我就一直躲著。”
宮女甲：“聽說最近宮里有不少人都看到了呢，白花花的影子卻沒有頭，可嚇人了。”
宮女丙：“哎呀，你別說了，怪嚇人的。”
小華子回到宮里的時候，姜玉茗正抱著驚落在一塊兒逗貓。
溫嫻正坐在一旁品著手里的茶。
“皇后娘娘金安，貴妃娘娘安。”，小華子恭敬的行了個禮。
姜玉茗點了點頭：“起來吧，那邊怎么說？”
小華子搖了搖頭：“奴才都問過了，并非是皇上的命令，也并非是小安子和小高子動的手。”
姜玉茗點了點頭，溫嫻放下手里的茶杯道：“那這事兒想必是后宮的人做的了，只是這事兒不好嚴查。”
若是嚴查必定牽連出丁才人和水常在的死。
兩人的死都經不起推敲，可若是不查，那豈不是讓兇手逍遙法外助長了她的威風？
更何況今兒個是杜常在，誰知道明兒個是誰呢。
就在溫嫻糾結的時候，小高子捧著一盒東阿阿膠過來了。
小高子見溫嫻在這兒，便把事情和溫嫻一塊兒說了。
翌日，周太醫和林太醫又去了一趟姜玉茗宮里，待了約摸半個時辰便回了太醫院。
外頭消息說是貴妃娘娘醒了，只不過如今似乎有些受了驚，夜里難以入眠。
姜玉茗醒了這事兒沒一會兒便傳遍了后宮，皇貴妃聽說了便帶著人去姜玉茗宮里看望姜玉茗去了。
興許是有些日子未見，又或者是擔心姜玉茗，皇貴妃直到天快黑了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天便徹底黑了下來。
第二天，皇貴妃也病了，聽說是昨兒個夜里見著了不干凈的東西。
溫嫻見兩人都病了，格外生氣的要嚴查，說是宮里容不得裝神弄鬼之人。
只是宮里越查便越人心惶惶，因著一直都查不到什么線索。
而宮里也越來越多的小太監小宮女見到了不干凈的東西。
皇貴妃和貴妃更是病了好幾天也不見好。
太醫院的太醫都抓耳撓腮的看不出病癥，可兩位主子有實在是身子不舒適，夜里睡不著時常起高熱的。
就算睡著了還經常夢魘半夜里醒來。
周太醫和林太醫無奈之下只好去請教白賢妃。
白賢妃帶著人去了一趟皇貴妃和貴妃娘娘宮里，出來后白賢妃嘆了口氣：“本宮也瞧不出什么病癥。”
這話出來后大家都猜測是不是有不干凈的東西在做怪。
溫嫻無奈之下只好請示了孟承曄說是請國師在瑤華宮里頭做一場法事。
國師自然氣應允的，順帶還叫人帶上了皇貴妃和貴妃。
國師的說辭是兩人都接觸了不干凈的東西，尤其是姜玉茗，更是見著了水常在的尸體，陰氣尤重，需要用圣水好好驅除一下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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