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只有這一句話的交流。(看啦又看手機版)
面兒上看起來稀疏平常,可實際上,沈貴嬪在轉身后便勾出了一抹笑容。
一旁的宮女還有些許好奇的問道:“娘娘有什么事兒如此高興?”
沈貴嬪看著手里的帕子道:“沒什么,瞧見那邊的花兒開了啊,本宮心情也就好起來了,更何況咱們日子也好過起來了,春日里總是叫人高興的嘛。”
宮女只當做沈貴嬪有感而發,跟著一塊兒開心了起來。
沈貴嬪身邊的大宮女早就換了人,這一點沈貴嬪是最清楚的,并且沈貴嬪隱約也猜到了如今她身邊的人是誰的人。
是以她如今有什么事情,做起來都不太方便,不過倒也無礙,總歸還有齊御女幫襯著呢。
“對了,今兒個御膳房抓一只活雞過來吧,再叫一個廚子過來,本宮有些想念富貴雞的味道了。”,沈貴嬪看著池子里的荷花荷葉道,“我梳妝臺的暗格里還有十兩銀子,拿一點給御膳房那邊。”
宮女應了聲便退下去了。
沈貴嬪給了錢,御膳房那邊自然是沒有怠慢的。
用鏡公公的話來說,跟誰過不去不要跟錢過不去啊。
更何況他以后出宮了可是有家室的人,他不收點銀子怎么養家?
因為沈貴嬪要的是活雞,是以廚子是帶著東西和雞一塊兒去了沈貴嬪宮里做的。
富貴雞,也是叫花雞,只不過富貴雞這個名字更好聽罷了。
宮里有不少小主都會要了活雞活鴨現做一些吃食,是以沈貴嬪這一舉動并不奇怪。
另一邊,那個幾個人在御花園里被打了板子之后,宮里也消停了好長一段時間沒聽見閑言碎語。
春去秋來,今年的秋獵是在京郊舉行的,同往年倒是沒什么區別。
只不過幾個皇子逐漸大了起來,孟承曄就把孩子們都給帶上了。
總不好帶了大的不帶小的,顯得偏頗,左右小一點的有奶娘照料著。
大皇子已經十六歲了,皇家的孩子自幼便學習六藝,大皇子學的最早,騎射自然是不差的。
今年倒是能入林子打獵,再就是二皇子和五皇子這兩個皮猴子,書沒念多少,騎馬打獵倒是沒少玩。
三皇子看著悶不做聲的,不成想騎射也不差。
如今能進林子參加秋獵的也就這幾個皇子,太子年紀還小,孟承曄沒讓他進去。
驚落也不鬧騰,只是坐在孟承曄身邊看著下面的比馬,父子倆不說話的時候,當真是像極了。
姜玉茗靠在一旁的軟枕上同溫嫻和皇貴妃小聲的說著話。
左右在外頭也沒這么多規矩。
“聽說皇上有南巡,茶茶,你怎么說。”,皇貴妃壓低了聲音道。
“這事兒皇上倒是同我提起過兩次,一次是好幾年前,還有一次是最近幾天,皇上就問了我一句江南那邊的景色如何。”,姜玉茗用團扇掩唇輕聲道。
“我聽爹爹說啊,已經有人在準備了,這一去,恐怕要有個一年半載的。”,溫嫻瞥了眼一旁的孟承曄。
皇上的意思其實很明顯了,只是它沒想到這個想法原來皇上幾年前就有了。
“去這么久?”,皇貴妃有些許驚訝,她從小到大還沒去過別的地方呢。
如果皇上要去,皇上是一定會帶上她的。
想到這兒,皇貴妃不禁開心了起來:“聽說江南那邊風景不錯,而且有不少好吃的呢!”
“可不是說,說起來這么大,我都還沒去過太遠的地方呢。”,溫嫻笑道,“我記得茶茶的本家就在江南那一代吧。”
她們這些旁人眼里的貴女,從一出生便在上京,到了一定要學習琴棋書畫,詩書禮儀,壓根兒沒時間出去。
能走的最遠的,左右不過是是郊外清國寺上個香罷了。
“是啊,如今我父親母親都住在上京,本家那邊倒是只有大哥一家在住了,以前我就是在本家那兒長大的。”,姜玉茗笑道。
二哥如今入了仕,也帶著妻兒來了上京,如今在本家住的確實只有大哥一家了。
若不是本家的生意在那邊,大哥怕是也要搬到上京來的,畢竟大家都在這兒了。
不過前幾天看二哥來信,聽二哥說大哥有意把本家那邊的重心給挪到上京來。
她們家在上京也是有鋪子的,并且不少,只是爹爹不喜歡上京權貴聚集,這才一直在本家那邊。
三人正聊著天,底下參加秋獵的人已經策馬進了林子。
姜玉茗倒是不擔心孩子,一來這獵場里都是有人專門清理過的,不會出現什么大型的猛獸。
二來還有隨行的侍衛跟著,倒也不必太過擔心。
可事實上,獵場向來是個多事之地。
幾人聊的正開心的時候,有人稟報說是大皇子受了傷。
皇貴妃猛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怎么回事?”
侍衛跪在地上道:“回皇上娘娘,大皇子遇到了一頭未成年的黑熊,好在有齊小公子幫忙,大皇子這才只受了些許輕傷,只是齊小公子……”
齊小公子,是齊家的新任家主的弟弟。
新家主只有這一個弟弟,因為齊家在朝中有人,雖說官職不高不低,可帶小輩來秋圍還是可以的。
就想姜二哥,如今已經是工部尚書了,他就很不客氣的把一家子都給帶過來了。
比起齊家的只帶一個,姜二哥顯然更有恃無恐。
只是姜玉茗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事兒有蹊蹺。
圍場是有人清理過的,怎么還會出現一只黑熊呢?
雖說是未成年的,可她們的孩子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大皇子只受了一些輕傷,不過是擦破皮罷了,倒是沒什么大礙。
反而是齊小公子,后背被黑熊爪了一爪子,顯得鮮血淋漓的。
齊小公子淚汪汪的抱著大皇子:“嗚嗚嗚,你要不給我一百兩黃金,我以后都不跟你玩了。”
大皇子很是愧疚的一口應下:“好。”
剛迎上來的皇貴妃腳步一頓:“???”
敗家玩意你說多少來著?
看見愣在那兒的皇貴妃,大皇子有些愧疚的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