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她又嬌又蠻,震動京城!

112 落花之峰

112落花之峰

洛太傅出列,俯身跪了下去,“皇上容稟,福廣王與華家二姑娘的親事在六年前由皇上親口賜下。

如今福廣王早已過及冠之年,華二姑娘亦早已及笄,禮部卻遲遲不見動靜。

臣請皇上降責禮部,督責禮部早日為福廣王與華二姑娘完婚!”

禮部尚書沒想到這把火竟然首先就燒到了自己頭上,忙出列請罪。

高高的御座之上,政和帝神色晦澀不明,不咸不淡開口,“與愛卿無尤,此事是朕思慮不周。

總想著皇叔還小,之前又一直滯留西北苦寒之地,吃了許多苦頭,不忍他過早離開京城”。

眾臣皆都跪了下去,齊聲高呼,“皇上仁孝!”

政和帝面頰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仁孝!

呵,仁孝!

一個黃毛小子有資格讓他一國之君去孝順?

霍延之年紀小,偏偏輩分極大,連他都要恭恭敬敬叫上一聲皇叔!

這些個酸儒就天天喊著什么孝順仁孝的!

真是荒唐!

要不是先帝給霍延之的封地大而富饒,霍延之自己又頗有本事,就憑這一聲又一聲的“仁孝”,他早就將霍延之扔出京城了!

洛太傅振聲,“皇上仁孝,是臣等未盡到臣子之本分,先皇上之思慮而為皇上分憂!

當年,太皇太后駕崩前,聲聲泣淚,叮囑老臣督促福廣王早日成親生子,離京就國。

老臣慚愧,如今福廣王已年有二十四,老臣竟遲遲未想到催促禮部,老臣該死,請皇上降罪!”

政和帝淡淡道,“太傅不必自責,所幸現在也不晚——”

他話尚未落音,站在文官前列的蘇羨予忽地悶咳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

“羨予!”

政和帝驚得起身就往殿下跑,本就驚亂的眾人更是亂成了一鍋粥,有喊蘇尚書的,有喊叫太醫的,還有叫年掌印的。

這一聲年掌印叫醒了已經撲到蘇羨予身邊的政和帝,他忙大聲喊道,“年魚!快來瞧瞧!”

年魚比任何人都著急想看蘇羨予怎么恰恰挑著這個時候咳血,巴不得一聲地上前去探蘇羨予脈搏,連鮫皮手套都忘了戴。

“少眠多夢,食欲不振,氣郁于心,氣血不足,又哀極攻心,才會導致驟然咳血”。

可惜,說著嚴重,一時半會根本死不了!

政和帝關心則亂,聽年魚說了一大通,根本沒能抓住重點,焦急問道,“到底嚴不嚴重?能不能治好?”

年魚挑眉,“都吐血了,自是嚴重的,治卻也不難。

難就難在怕蘇尚書還如之前不肯好好吃飯、睡覺,還天天愁眉不展,那就永遠沒有治好的一天”。

政和帝頓時就沉默了,年魚收回手,嘖了一聲,“就是不知道大家都在為福廣王喜事將近高興的時候,蘇尚書怎么就好端端的哀極攻心了?”

蘇羨予咳血的時機太過巧合,加上之前傳得風風雨雨的流言,眾人本就猜疑,只是不敢說出來,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來。

這時候聽年魚說出了自己的心聲,第一次覺得年魚口舌毒辣,海膽般見人就刺,還使勁噴灑毒液,也是有好處的,忙都朝蘇羨予看去。

霍氏、連氏覆滅后,蘇羨予一路高升本就處處詭異,年魚自然也早就懷疑他,后來因他給華平樂下毒一事,更是忌憚他。

這時候挑明,不過是將他推到明處,免得他日后再算計華平樂,還能瞞過所有人的耳目!

他本以為蘇羨予根本不會承認,不想蘇羨予竟慘然笑道,“恨不相逢未嫁時,本就是人生至哀。

蘇某謹守圣人教訓,從未敢有一二出格言行,如今也不過只咳了口淤血,年掌印何必咄咄相逼?”

他說著捂著唇,連聲咳了起來,暗紅色的血順著他的指縫溢了出來,襯著那宛如白玉雕就的手,艷麗而凄婉。

年魚連聲冷笑,“本座不過就是問出了眾位大人的疑惑,倒是成了本座咄咄相逼了?福廣王,不如您來說句話?”

他這話一落,眾人的目光,包括政和帝和蘇羨予都齊齊向霍延之看去。

蘇羨予突然咳血,大殿中所有人都涌到了他身邊,殿外非詔不可進殿的官員也聚到了門口伸長了脖子看,小聲議論著。

一片混亂中,只有霍延之依舊立在原地,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冷硬模樣,好像蘇羨予說的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時”根本與他無關。

聽到年魚點了他的名字,目光才看向了蘇羨予,開口道,“日子本王已經看好了,就在九月。

蘇尚書的府邸就在福廣王府隔壁,方便,本王與王妃大婚,請蘇尚書一定來喝喜酒”。

眾人,“……”

誰說福廣王不善言辭的?

殺人誅心,戰神就是戰神,不但掄刀能殺人,說句話,威力也不遑多讓啊!

蘇羨予還在悶聲咳著,不知是誰遞了張帕子給他,他用帕子捂著嘴,也捂住了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表情。

霍延之卻已經不再看他,朝政和帝一拱手,“臣已無長輩,禮數該如何走,按規矩辦事就是,只務必要保證隆重盛大。

大婚禮制該當要禮部尚書親與寧河長公主商議的。

現在寧河長公主和酒酒都在落華山,不知能否跟皇上借用禮部尚書幾日,最近禮部應該沒有什么事能比本王的大婚更重要吧?”

政和帝,“……”

他能說什么?

禮部尚書下意識接了一句,“現在都五月中了,九月,太趕了”。

霍延之皺眉,“那你還磨蹭什么?這就隨本王去落華山,你需要哪些下屬,讓他們隨后趕過來。

對了,還有左天師,讓他也去,順便把小定、大定和成親的日子一起定下來”。

霍延之說著朝政和帝拱了拱手,好像根本沒想到政和帝會不答應的可能性,示意禮部尚書跟他走。

禮部尚書頭皮發麻,俯身長揖叫了聲皇上。

政和帝翹了翹繃緊的嘴角,“皇叔果然還是小孩子性子,你隨他去吧。

不論費多少銀錢人力,總要叫皇叔滿意才好”。

禮部尚書如蒙大赦,又行了一禮,隨霍延之退下。

政和帝開口,“來人,扶蘇尚書去內殿休息,年魚,你跟著去,好生開個藥方,務必要治好蘇尚書”。

年魚帶著蘇羨予走了,洛太傅放心不下,也跟著去了。

朝堂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肅穆,卻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了……

左天師自然不是誰想請就能請得動的,只霍延之身份擺在那,他只得譴了左瓊樓跟著去了。

霍延之趕到半山山莊時,華平樂還未到,倒是華平安護送寧河長公主和華大姑奶奶母女先到了。

如此倒是正好。

霍延之便將自己請洛太傅出面請婚和早朝上的事說了,只略去了蘇羨予吐血一事。

寧河長公主十分高興,當初華平樂鬧死鬧活地不肯嫁給霍延之,她疼愛孫女,也曾動過悔婚的心思。

可現在兩個小人兒要好,她自然不想兩人的親事再出波折,便拉著華大姑奶奶與禮部尚書合計了起來。

霍延之雖不太懂,卻從頭到尾都在認真地聽。

晌午時分,華平樂才趕到了,不但帶著孟姜、蘇鯉、程修遠等幾個常客,還帶了一大幫子認識或不認識的青年才俊,連溫楚她都請到了。

相比之下,他只是順手將禮部尚書、左瓊樓和他幾個屬下拎過來了!

霍延之忍不住問道,“你怎么請到了那么多人?”

華平樂眨眨眼,“噢,我去邀錢令月來玩,順便問了一句溫楚來不來,他就來了。

其他人么,我讓孟姜帶上他十妹妹,又和他們一起去買弓箭、護掌等物。

等東西買齊了,想跟來的人也都找到了機會跟了過來”。

孟姜的八姐姐這次在選秀之列,京中盛傳很有可能會選為皇后。

孟十姑娘又活潑貌美,是最近京中風頭最勁的閨秀。

霍延之,“……”

果然還是阿魚聰明!

來的大多是出身好、教養好,又活潑的少年郎們,半山山莊一下就熱鬧了起來。

他們也不用華平樂和華平安招呼,三五成群,玩得十分盡興。

正是春光最好的時候,霍延之親自帶著蘇鯉,指導他騎射狩獵,覷著了一個機會開口道,“阿鯉,你那支斷笛借我一用”。

蘇鯉心頭一跳,脫口問道,“你要那個干什么?”

霍延之再次重復,“借我一用”。

蘇鯉抿了抿唇,“你告訴我要做什么”。

霍延之示意他靠近,蘇鯉警惕看了看四周,想想不放心,低聲吩咐道,“八姑,幫我盯著四周”。

八姑掃了霍延之一眼,自走遠了。

霍延之便也吩咐當歸跟上八姑,蘇鯉這才緊張靠近霍延之,“是要做什么?”

他話尚未落音,霍延之的手已點向了他心口。

蘇鯉瞪大眼睛,只苦于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坦然得近乎理直氣壯地拿走了斷笛。

“不要和任何人說,包括蘇羨予”。

霍延之說著將斷笛塞進袖子,解開蘇鯉的穴道。

蘇鯉幾乎要蹦起來,剛喊了一個字,又恍然壓低聲音,“你到底要那個干什么?”

“你該知道時自然會告訴你”。

蘇鯉氣急,“你不說,我去問華二姑娘!”

霍延之點頭,“可以問她,不過不可以問你叔父”。

蘇鯉被他理直氣壯的模樣氣到了,“憑什么?”

霍延之略詫異地瞧了他一眼,“你非要告訴他,也無妨”。

蘇鯉,“……那是我的東西!你這是搶!”

“你能搶得回去?”

蘇鯉,“……”

他怎么可能搶得過他?

“你敢嚷出去?”

蘇鯉,“……”

他還真不敢!

霍延之拍拍他的肩膀,“走,繼續打獵,酒酒讓我好生教你,你不許偷懶”。

蘇鯉,“……”

幸虧他小時候到八歲還不會說話,否則姑姑肯定早就被他氣死了!

傍晚時分,霍延之告辭離開半山山莊,禮部尚書說納采時最好能有一對活雁,是女方的體面。

這落華山沒有大雁,他要去其他地方碰碰運氣。

他不在,一群少年們更瘋,晚宴大多喝了酒,極是盡興。

當天晚上,圓月當空,華平樂踏著月色悄無聲息離開半山山莊,來到落花峰山腳。

霍延之早已在等著了,他身后跟著一個jing干瘦削的年輕人。

年輕人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袱,里面裝著兩只大雁。

大雁早已被養得馴服,又喂了藥,沉沉睡著。

至于,霍延之怎么會未卜先知養上兩只大雁?

唔,懂的人都知道他絕不會未卜先知,懂的人也都知道,他就算不會未卜先知,也是絕對要養上兩只大雁的。

霍延之簡單介紹道,“這是我的親衛,細辛”。

華平樂經常聽當歸說起細辛,聞言打量了他一眼,道,“是瘦了點”。

此時如果是當歸,肯定絮絮叨叨念上半天諸如細辛不是瘦,更不是辛苦,而是一種中藥名,與當歸一樣等等。

細辛聽了卻只沉默一抱拳,霍延之更沒有糾正她的意思,附和點頭,“是瘦了點”。

想想又加了一句,“我比他胖”。

華平樂,“……”

這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勝負欲到底是怎么回事?

兩人已攀上過落花峰無數次,動作矯捷而利落。

細辛也不遑多讓,幾人不一會就到了峰頂,那里有他們平日帶上山的一些簡單用具。

細辛拿起一卷盤起來足有他高的麻繩,系到早已選好的石頭上,試了試力道,又將另一端系上自己的腰,順著麻繩攀援而下。

這一面的山壁比山南面更陡峭,幾乎與地面成直角,直指天空,更是沒有樹木、凸出的巖石等可供借力搭腳的地方。

細辛一手攀著麻繩,另一手拿著匕首,算著高度鑿出一個個小洞以供借力搭腳。

大約半個時辰后,細辛已下了有五丈深,按著約定,有規律地晃了三次麻繩。

霍延之和華平樂依樣將麻繩系到自己腰間,一前一后而下。

月亮近得似乎只要他們微微一仰身就可跌進廣寒宮中去,華平樂的目光一寸一寸掃過平滑的石壁。

終于,她找到了父親口中“與其他山間滴水而成的石孔其實并沒有什么不同,但霍家人都能一眼認出來”的一方小小孔洞。

那是個極普通又常見的圓形孔洞,只在月光角度恰恰好的時候,孔洞內的紋路會在上方的石壁折射出淺淡的形狀。

那是千歲蘭的花紋!

霍氏的族徽!

真的找到了!

華平樂控制住起伏的心緒,將合二為一的斷笛插入孔洞。

幾乎同時,山體微微震動了起來,一道深而窄的隧道逐漸顯露出來。

霍延之見那隧道最多只能容一人滑行而下,招呼細辛靠近,將飛爪牢牢固定在洞口,試了試力道。

“我們下去看看,你守在山頂,要是我們天亮后還不出來,你就先回去,明晚再來”。

華平樂沒有與他爭,將斷笛拔出一半,掰下露在外面的半截塞進他手中,“小心”。

霍延之點頭,取出月光珠銜在口中,攀著飛爪小心攀援而下,細辛緊跟其后。

華平樂眼睜睜看著那點微弱的光芒漸漸消失在狹窄黑暗的通道中,想不顧一切陪著他下去,與他并肩面對那未知的黑暗。

然而,理智卻告訴她,里面是霍家數代經營積累,絕不會有危險。

真有危險,她在,也只會是給他拖后腿。

反倒是外面,總會有好意、惡意的未知,需要她為他擋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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