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她又嬌又蠻,震動京城!

125 有力的證據

因為出了年魚的事,滿月宴匆匆結束,政和帝安排好事務,去了長春宮。

他剛進門,蕭明晴就撲了過來,哭道,“父皇!掌印肯定不可能是什么連氏余孽!是有人要害他!”

政和帝安撫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接話,問道,“你母妃呢?”

“母妃在陪小皇弟睡覺,小皇弟剛吃了奶,睡著了,母妃今天忙了一天,累著了,就也一起睡了”。

政和帝訝,九方貴妃對年魚的看重,他比誰都清楚,這時候竟然能睡得著?

他揮退蕭明晴,進了內室,發現九方貴妃竟真的睡著了,還睡得很香!連呼吸間都是甜絲絲的奶香味!

自小皇子出世后,這小女人身上讓他迷醉又沉迷的奶香味越發地濃烈,也越發地好聞了。

政和帝本是來興師問罪的,這時候卻乍然起了興致,命人抱走小皇子,鉆入帳中去脫九方貴妃的衣裳。

算起來他都快一年沒碰她了,這乍一起興致,哪里還按捺得住,竟是顧不及白天黑夜了。

九方貴妃迷迷糊糊醒了,不耐煩去推他,“我剛睡著!”

政和帝失笑,“年魚都進了詔獄了,你還能睡得著?”

九方貴妃撇嘴,“說他是連氏余孽?誰信啊?他是連氏余孽還這么盡心盡力地給皇上看病?

肯定是有人害他!等皇上查明真相后,他不就回來了?我為什么睡不著?”

政和帝臉上還笑著,眼神卻晦澀又深沉,“那如果他真的是呢?”

“不可能!”

“朕是說如果”。

九方貴妃撲進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他要真的是連氏余孽,是反賊,是要害皇上的,那就該千刀萬剮!我為他睡不著,豈不是就成了反賊同黨?”

政和帝笑了起來,“你這賬算得明白”。

九方貴妃按住他的手,將臉埋進他懷里,“別動,現在還是白天呢,我可不想做禍國妖妃,好困,陪我睡一會”。

政和帝得了滿意的答案,心情大好,那股子念頭更是難以抑制。

女人么,嘴上說著不要,哪個心里不想著、念著他的恩寵?

他哈哈笑著,一把撕開九方貴妃的小衣,“今天朕還非得就叫愛妃做個禍國妖妃不可了!”

后宮這么多女人,果然還是這個小女人最合他的心意。

那些剛進宮的秀女們雖則鮮嫩,和她比起來總是少了幾分滋味……

出宮后,華平樂直接跟著霍延之去了福廣王府。

年節時,華平樂讓霍延之注意一下不讓徐茂留在京城,霍延之將事情交給了九方鳳。

九方鳳得知徐茂的身份后,稍用手段,將他調至離西北不遠的青陽縣。

西北是霍延之經營數年,又創下不世功績的地方,他們對西北的掌控力遠比霍延之的封地福廣強。

他做事向來妥帖,見華平樂對連溪清頗有回護之意,特意往連溪清身邊塞了個丫鬟。

今天華平樂從宮中傳出話來,不多久,那邊的消息也傳了過來。

卻是徐茂走的第二天,那丫鬟就發現了不對勁,傳了消息過來。

那條消息因故耽誤了兩天,倒是與她兩天后發出的消息一起到了京城——

在徐茂離開青陽的第三天,連溪清和徐連成被徐茂遣人送來了京城,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這種事,只徐茂一人之言肯定不能定年掌印的罪,由連氏血脈來指認最好。

那幕后之人先安排徐茂打頭陣,再用徐太太給年掌印致命一擊——”

九方鳳用扇子敲了敲手心,嘖嘖感嘆,“這樣的機密事,最要緊的是瞞住年魚的耳目,徐茂肯定不會和徐太太說。

我已經讓那丫鬟將京城的事透露給徐太太,只不知道徐太太會怎么選擇了。

嘖嘖,年掌印是倒了什么血霉,攤上了這樣的親戚?”

華平樂眉頭緊蹙,連溪清說什么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政和帝向來疑心重,又深深忌憚霍延之,遇到這樣的事,肯定是會寧愿錯殺,也絕不會放過。

更何況年魚還久居高位,一直貼身伺候他?

于他來說,更是危險至極。

九方鳳用折扇抵住額頭,“二姑娘,恕我直言,這時候不管年掌印到底是不是連氏余孽,都是一動不如一靜,二姑娘且耐心些”。

一動不如一靜,她也知道一動不如一靜,可她又怎么才能做到眼睜睜看著表哥被關在那種見不了光的地方,什么都不做……

簡陋的驛站中,瘦小的丫鬟如一只靈巧的貓鉆到連溪清的床上,輕輕晃了晃她,“太太,醒醒,醒醒”。

連溪清驚醒,正要說話,卻被丫鬟一把捂住嘴,噓了一聲。

連溪清一顆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徐茂挖出了那所謂的“祥瑞”進京獻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竟然讓她帶著成哥兒隨后趕去京城。

她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心中卻總有股不詳的預感。

這股不詳的預感在此刻被丫鬟深夜喚醒時達到了頂峰,讓她一顆心幾乎要跳到丫鬟捂著她的手心里。

“太太,奴婢有要事相告,您不要出聲”。

連溪清點頭,這丫鬟是她從京城去青陽的路上撿到的。

一個偶然的機會,她發現她竟然會武,逼問下,那丫鬟拿出了福廣王府的信物。

從那之后,她就將她提做了貼身大丫鬟。

丫鬟輕聲將徐茂在京城做的事說了,最后道,“太太,奴婢估摸著,大人讓您與少爺去京城,肯定是要您指認年掌印就是您的堂兄連晏清,鎮撫司不是好去的地方,太太您早做準備才好”。

黑暗中,連溪清仿佛已經成了一塊石雕,半天才恍然回神,啞聲問道,“年掌印,他,他真的是晏哥哥?”

因為那句“連家留不住”,連晏清取名沒有從兄弟姐妹的水字旁,也沒有論序齒,上下都喊阿宴。

她比他小,就如世交子弟般叫他一聲晏姐姐。

直到霍瑛回京,他外出游歷,她才知道原來她的晏姐姐原來一直是晏哥哥——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太太,時候還早,您再睡一會”。

丫鬟又回了腳踏躺好,連溪清睜眼盯著漆黑的屋頂,左手輕輕撫上肩頭。

那里,有她連氏的印記。

如果那位年掌印真的是她的晏哥哥,那他肩頭應該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印記。

要判斷他到底是不是連氏嫡系子弟,這是最好用,也是最有力的證據。

徐茂定然也是打的這個主意。

曾經連氏子弟為之自豪的印記或許會成為連家唯一幸存男丁的催命符。

那她還要不要留著它,去掉后又要怎么才能不引人懷疑……

一動不如一靜,似乎京城所有人都想明白了這個道理。

在等待連溪清進京的三天時間里,京城格外的平靜,平靜得讓人幾欲窒息。

在這凝滯般的平靜中,連溪清帶著徐連成到了京城,立即就被錦衣衛帶進了鎮撫司。

第二天一早,年魚等人被錦衣衛押至刑部大堂,由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三堂會審。

太子蕭明時,孟老首輔,蘇羨予旁聽監察。

刑部是主場,刑部程尚書自然擔主審之職,看著人到齊了,正要宣布開審,就見霍延之帶著九方鳳堂而皇之登堂入室,言簡意賅吩咐道,“再端兩個椅子來”。

蕭明時立即道,“皇叔祖,父皇沒有允皇叔祖聽審”。

“皇上也沒有不允本王聽審”。

霍延之說著看向程尚書,“怎么?本王進了刑部,程尚書連張椅子都不端?”

程尚書哪里敢得罪他,忙命人搬椅子,詢問看向蕭明時,“殿下看?”

霍延之點了點蕭明時身后的小太監,“你去問問皇上,允不允本王旁聽”。

霍延之神色坦然,不怒而威,小太監下意識遵命而去,甚至都沒想起來詢問蕭明時的意見。

蕭明時面色發青,想要叫住他,卻又明白叫住了,他也還是得遣人去問,更丟臉,只得勉強忍下了這口氣。

程尚書咳了咳,“殿下看,我們是等著,還是——”

蕭明時一振衣袖,“等什么等?耽誤了案子,你負責?”

卻是將氣撒在了程尚書頭上。

程尚書毫不以為忤,笑呵呵地請霍延之和九方鳳坐下,又罵那侍從,“怎么不給掌印也端一張椅子?一點眼力見也沒有!”

蕭明時想說年魚一個嫌犯,怎么有資格坐下,又忍了下去。

不過一張椅子,他一國儲君計較這些小節,反倒教人看輕了!

好不容易等幾人坐穩了,程尚書便吩咐開始。

溫楚拿著書冊陳述案情,又呈上徐茂證詞和當初葛雷查抄連家的清冊,上面清清楚楚記載著連氏有女養于庵堂,后不知所蹤,無從追索。

連晏清在庵堂養到十七歲,后又外出游歷,不是世交,很少有人知道他原是男兒身。

葛雷當初查到此處,想著不過是個女孩兒,就算追到蹤跡,也該早就嫁為人婦,算是外嫁女,不在三族之列,便未再繼續追查。

年魚聽到這懶洋洋一笑,“就憑著兩個不知你們從哪找到的人,再加上那虛無縹緲的證據,就想定本座的罪?你們三司就這點本事?”

程尚書咳了咳,問道,“徐大人,你說你有證據要當堂呈上,請問在何處?”

徐茂振了振衣袖,一指連溪清,“正在賤內身上!連氏臨海,為求海神庇護,子孫都會在剛出世時在肩膀上紋上海神禺疆的坐騎雙頭龍。

其技法乃連氏祖傳,旁人根本無法仿造,男子在左肩,女子在右肩,令他們脫衣一觀即可”。

年魚嗤笑出聲,“嘖嘖,本座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你竟然都不是個東西!明媒正娶的妻子張嘴就讓脫衣服,嘖嘖!”

徐茂一時激動,話說得急了些,被年魚抓住話柄,頓時漲紅了臉,“賤內肩上紋飾,我自會畫出來。

再請尚書大人譴仆婦檢查即可,哪有你說的那般,那般——”

年魚又嘖了一聲,“畜生再解釋也是個畜生,本座雖也不是什么好人,卻最討厭畜生,今天就例外做一次好人”。

他說著扯了扯衣裳,將整個左肩露了出來,卻是雪白如玉,別說紋飾了,連個紅點都沒有。

“要不要連右邊也一起看了,省得你們又啰嗦什么本座是打小充作女孩兒養的,紋也是紋在右邊”。

他說著又扯下右肩的衣裳,依舊一片雪白,什么也沒有。

徐茂呆住,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問過的問過的——”

他當初與連晏清嫡親的兄長交好,聽說了連晏清充作女孩兒養之事,一時促狹心起,問起連晏清的雙頭龍是紋在左肩還是右肩。

對方明確告訴他是紋在左肩的,怎么會沒有?怎么可能?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肯定是用什么東西遮住了!

徐茂想到這,通紅的雙眼直冒兇光,猛地朝年魚身上撲去!

他倒要看看他到底用了什么法子遮住了那個印記!

他的升官發財之路可都要靠那個印記鋪路!

他怎么能遮住!

他身形剛動,忽覺一股極大的力道重重砸上了額頭,砸得他連連后退,一屁股跌倒在地,幾乎同時一聲清脆的瓷器碎裂聲響起。

他下意識看去,就見一只杯蓋在自己身側碎為兩半。

蘇羨予端起茶杯,語氣淡淡,“王爺好身手”。

九方鳳嘻嘻一笑,“公堂之上,豈容畜生撒野?程尚書,改日記得請我們王爺喝酒”。

程尚書哈哈干笑,“一定一定”。

又吩咐道,“來人,帶徐大人去包扎傷口”。

徐茂這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了疼痛,抬手去摸額頭。

不想這一摸竟摸到了滿手的鮮血,不由怨恨看向霍延之,卻在接觸到霍延之冰冷的目光時,嚇得一個哆嗦,低下頭去。

衙役忙上前扶起他去后堂包扎,蘇羨予端著茶杯站了起來,“我猜,剛剛徐大人肯定是想要仔細確認掌印的肩膀到底有沒有用什么藥物遮住了那個印記。

為證清白,不如掌印再脫了衣裳讓我們仔細瞧瞧?”

年魚掃了他一眼,目露寒光,卻還是配合除了外衣,又將中衣扯下肩頭,嘲諷開口,“蘇尚書想怎么看?”

蘇羨予伸出右手,不緊不慢在他肩頭摩挲了起來。

隨著他的動作,一股極淡的花香傳入鼻間。

這股花香,年魚十分熟悉,常用于久病之人,以鞏固藥效。

蘇羨予是病情尚未痊愈?

還是怕他用以遮掩印記的藥物藥效不夠,特意加上一層?

想到這,年魚不由輕嗤出聲,蘇羨予會這么好心?

“蘇尚書摸夠了沒有?手感尚好否?”

蘇羨予睨了他一眼,忽地一抬手將整杯熱茶都潑上了他肩頭!

年魚雪白的肩膀頓時紅了一片,嘶地抽了口冷氣。

蘇羨予不為所動,用力搓起了他肩頭的皮膚,見沒搓出什么,又如法炮制他的右肩,這才回了座位坐下,不緊不慢給自己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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