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她又嬌又蠻,震動京城!

178 幾個意思

對于又爬墻到自己閨房的某人,華平樂十分無奈地調笑道,“因為花滿洲扯掉了長姐袖子一事,長姐特意加強了府中的守衛。

你小心著些,哪天被當做小毛賊抓了,那才叫好看!”

霍延之不屑,“就華府那些護院,想抓我?”

就算他們抓不住你,貌似也并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吧?

“說吧,今天又有什么不得不晚上爬墻來告訴我的事?”

剛開始霍延之趁夜而來,她還會覺得緊張,現在,呵呵——

霍延之抿了抿唇,“我想你了,不能來看你么?”

華平樂,“……你可以明天早上來”。

霍延之固執道,“我現在就想你了”。

華平樂,“……你學的禮數和規矩呢?”

霍延之垂眸,“如果我們成親了,我想什么時候來看你就什么時候來看你,絕對不會不合規矩和禮數。

你也可以想什么見我,就什么時候見我,酒酒,那你為什么不想嫁給我?”

華平樂近乎本能地否認道,“我沒有!”

霍延之本就抿緊的唇幾乎繃成了一條直線,“你有!”

華平樂頭疼,牽起他的手,認真看向他,“福哥兒,成親是比什么見我見你要復雜得多,也慎重得多的事。

我和太皇太后的想法是一樣的,我們都希望你能找一個門當戶對,你又喜愛的大家貴女攜手一生。

現在你因皇帝賜婚,陰差陽錯地與我定下了親事。

待日后去了福廣,再另尋良緣不遲,不必糾結于與我的婚約”。

霍延之緩緩抬眼,盯著她的雙眼,一字一頓,“我不會另尋什么良緣,你就是我的良緣。

我也知道成親是什么意思,你就是那個與我門當戶對,我又喜愛的大家貴女。

母后沒有與你的想法一樣,她與我的想法一樣。

那時候你大婚離宮后,我去問母后,為何你不能嫁給我。

母后說,若是我與你年紀相當,我們嫡表至親,門當戶對青梅竹馬,那就是天賜良緣天作之合,天底下頂頂好的親事。

酒酒,現在我與你年紀相當了!”

華平樂下意識就反駁了一句,“你比我大八歲”。

霍延之,“……”

所以,酒酒當年嫌他小了,現在又嫌他老了么?

華平樂話一出口就回過神來,掩唇咳了咳,“你這個年紀正是男兒風華正茂,建功立業的時候,正正好,正正好!”

霍延之,“……”

酒酒果然是嫌他老了!

“你說我年紀正正好——”

既然她不好直接說他老了,他就直接不認了,“那你現在說,我們是不是門當戶對,我是不是又喜愛你?

不管是你的意思,還是母后的意思,都是這個意思!”

你大晚上地跑來跟我繞口令又是幾個意思?

“話是這么說沒錯——”

霍延之立即拔高聲音打斷她,“你也說沒錯!”

“那你以后不許一提到成親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我聘禮都下過,郡主府一落成,我們就要大婚了!

就算到福廣后,我如你所愿另尋什么良緣,那都是妾,是要給你磕頭奉茶的!”

霍延之伸臂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搭在她頭頂。“酒酒,當年的變故后,我在深宮中戰戰兢兢茍活時,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學本事。

長大給母后,給你,給霍氏、連氏每一個枉死的人報仇!

我再也不敢想你能回到我身邊,不敢想表哥還有骨血遺留在世,霍氏香火未斷。

酒酒,現在已經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圓滿了。

你現在是寧河的孫女,如果你不嫁給我,要以什么樣的身份才能留在我身邊?”

華平樂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他說的她都知道,她也知道他對自己的依戀,所以,他說嫁給我,她就說了好。

只他從一落地就是她一手養大,她過不了心里那道坎——

霍延之垂眼看向乖順伏在自己懷里的華平樂,看到了她臉上的妥協,也看到了她的無奈。

他知道自己雖然沒有徹底說服她,這番話卻也起到了該有的作用,偷偷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不枉他偷偷寫了那么長的稿子,還背了那么長時間!

“對了,今天程尚書讓程修遠給我傳信,皇上賜了連表姐宮中四品女官出身。

將她送到了蘇府,協理蘇府后院之事,金氏也被送去了福廣的尼姑庵清修”。

華平樂驚得猛地抬起頭,霍延之正低頭盯著她的動靜,猝不及防,被她狠狠撞上了下巴。

兩人同時疼得悶哼一聲,又幾乎立即反應過來,同時去揉對方撞著的地方。

待反應過來,又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霍延之認真指出,“這個母后教過,叫心有靈犀”。

華平樂笑著點頭,“對對對,心有靈犀,心有靈犀”。

霍延之滿足了,又道,“我已經去蘇府看了,連表姐在那里很好,阿鯉說了好好看顧她”。

華平樂收了笑,“表妹怎么到了蘇府?”

“蘇羨予這次去福廣平叛有賞,連表姐是賞賜的一部分”。

“那是皇帝要將表妹賞給蘇羨予,還是蘇羨予要的?”

“那就不知道了,我問了阿鯉,阿鯉說蘇羨予不肯告訴他”。

華平樂皺眉想了一會,捏拳,“明天我們直接去問他!”

如果他不肯說,她就狠狠打他一頓,就算問不出什么,至少也出口氣!

唔,不得不說,時日長了,她的思維越來越接近華二姑娘了。

第二天上午,華平樂就邀了孟姜和孟十兄妹,叫上霍延之進了杏花村。

孟姜又死乞白賴地拖來了“閉門讀書”的程修遠。

幾人依舊坐了華平樂特意留給自己的雅間,華平樂剛坐下就和對面樓上坐著喝茶的年魚視線對了個正著。

華平樂愣住,年魚瞇了瞇眼,哼了一聲,移開視線。

華平樂反應過來了,揮手喊道,“年掌印!年掌印!一起過來喝杯酒啊!我請客!”

華二姑娘在面對年魚的時候總是這般熱情的。

年魚啪地關了窗戶,相應地,年掌印在面對華二姑娘時,總是這般帶理不睬的。

華平樂招來小二,吩咐送一席酒菜去對面的清風茶館,“再問一聲看看年掌印怎么突然去茶館喝茶?什么時候來的?”

小二笑道,“姑娘,這個不必問,年掌印最近常去清風茶館喝茶的,還經常給清風茶館的說書先生打賞,咱們帽子胡同的人都知道”。

他說著嘖了一聲,“年掌印出手可真是大方!往臺子上扔的,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大黃魚!

大家都估摸著年掌印是喜歡聽清風茶館的說書先生說書,才經常去。

清風茶館的掌柜吩咐了,只要年掌印一去,就立馬將說書先生請出來,誰都不許怠慢!

嚯,他可不是瞎擔心,這京城還有誰敢怠慢年掌印不成?”

華平樂了然,年魚這是在為日后經常與她碰面創造機會了。

幾人在杏花村用了午食后便直奔梨園子,不一會華平樂便尋了個借口出了雅間,從后院的密道進了清風茶館下的密室。

霍延之自與華平樂相認后,便吩咐在梨園子、吾聞閣、杏花村和清風茶館之間都開辟了通道。

有的是地下,有的則是通過樹木院墻架成隱秘的通道。

年魚從窗口處看到幾人離開杏花村后不久就進了密室,只比華平樂早到一點。

他正拿著皇宮地下水道的堪輿圖看,見華平樂來了,急切站了起來,劈頭道,“酒酒,蘇羨予承認了,是他慫恿九方貴妃動手殺了蕭明昭!”

華平樂呆住,失聲驚呼,“怎么可能?”

她雖早有猜測,真正聽到年魚證實,卻還是覺得荒誕又不可思議。

年魚咬牙將與蘇羨予的對話復述了一遍,最后道,“蘇羨予果然不愧是九方族人,這般心機手段實在是鬼神莫測。

如果不是他小時候不懂事,輕易將真實姓名告訴了你,只怕我們永遠都猜不到他的真實身份,更想不透他和九方貴妃之間的聯系”。

華平樂亦是匪夷所思,問道,“九方一族,到底什么來頭?”

“當年我外出尋找醫仙求學,歷盡艱辛,百尋不得。

最后還是機緣巧合才找到了九方一族聚集之地,尋到了傳說中的醫仙,也就是我師父。

只在九方一族中,師父卻是被稱為巫醫的。

他們那一族神秘又排外,不與外人往來,更不與外族通婚,全族都姓九方,甚至連名字都世代相傳。

當年師父收下我時,言明只授我醫術,而沒有師徒之稱,對外只說我是試藥的藥人”。

年魚說到這頓了頓,避開華平樂灼灼的視線,“師父從不與我說起九方一族的事。

后來,我因一次巧合救了九方貴妃,與她慢慢熟悉起來。

她性子單純,偶爾言談中會不自覺泄露出一點消息。

但就算是她,若是有了警覺心,也絕不會多吐露半句有關自己族里的事”。

“那九方貴妃為何也會離開族人,還進宮做了貴妃?”

年魚離開九方一族,繼而進宮,定是為了報霍氏、連氏的血仇,那九方貴妃呢?

她又是為何會離開自己的族人,破壞不與外族通婚的規矩,入宮為妃?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年魚的話蠻橫得近乎狼狽,恍然就是被人踩中痛腳的模樣。

華平樂伸手安撫捏了捏他的手心,“表哥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不要生氣”。

年魚甩開她的手,一口否認,“我沒有不想說!”

想想又急急加了一句,“我沒有不想說,是你不需要知道!”

華平樂也就不戳破他,換了個話題,“那九方軍師會不會也是九方一族的人?”

“應該不是,我曾帶九方貴妃偷偷見了九方鳳一次,她說不認識他。

我說那就是九方鳳,她說了一句,看上去年紀也不是很大,也像是個有本事的樣子。

那之后,她對滿城公主說想嫁給九方鳳就沒有那么反對了。

九方鳳應該確實不是她的族人,否則她不會是那個反應”。

華平樂點頭,在回憶起蘇羨予曾以九方雁的名字前往福州后,她曾仔細問過九方鳳是否認識一個叫九方雁的人,又是否認識九方貴妃,九方鳳一口否認。

如果說蘇羨予還有可能騙她,九方鳳,應當不至于的。

所以她才沒有再懷疑蘇羨予和九方貴妃、九方鳳之間有沒有特殊的聯系。

加之每次與年魚見面都倉促又匆忙,導致竟是耽誤了這么久,才察覺了蘇羨予和九方貴妃竟是同族!

華平樂又問起杜若母子一案,年魚簡單說了,叮囑道,“葛雷的老母家眷還關在鎮撫司。

過一段時間,我會讓他們鬧出動靜來,進一步坐實皇帝刻薄寡恩的名頭。

那時候京城肯定亂,你不要亂走,也不要總是往宮里跑,有什么事交給我,或是霍延之”。

至于蘇羨予,他會趁這段時間仔細打探他的底細。

如果蘇羨予真的居心叵測,師父對他有恩,他不好動手,到時候讓霍延之遣幾個人殺了他就是。

只這一點,就不必同阿魚說了,以免她顧忌蘇鯉畏手畏腳,反倒壞事。

年魚這般想著,便催著華平樂快走,他自己也急急回了茶館,以免引人懷疑。

華平樂從清風茶館出來后又回了梨園子,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花生扔到眾人面前,“五香味的,吃不吃?”

孟姜奇道,“酒酒你是去買東西了,我還以為——”

雖然華平樂不知道他以為的是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閉嘴吧你!”

孟姜嘿嘿一笑,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抓了一大把花生一下包進嘴里,將雙頰撐得跟只蛤蟆似的。

孟姜到底是怎么活到這么大,沒直接被孟老首輔打死的?

“哎哎!”

包了滿嘴花生的孟姜突然跳了起來,指著外面激動得直蹦。

華平樂生怕他被花生噎死,忙拉著他坐下,“別急,吃完了再說”。

孟姜猛地將一嘴的花生全吐了出來,伸出去的手點得跟發羊癲瘋似的,“那是史允,新任刑部史尚書的族侄兼弟子,修遠你快看!”

程尚書受傷不能理事,政和帝調了史景遷進京接任刑部尚書一職,華平樂自是十分關注。

只她現在畢竟只是個閨中女子,到現在都沒有機會見到史景遷師徒。

這時候順著孟姜指著的方向看去,卻是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長相氣質都不錯,看著已經有了幾分當世大儒史景遷的風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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